我到書房,把鐵片拿出來,最主要是剛拿到的那張“清明”,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又嘗試了各種靈門秘術。
到最后甚至什么太平妖術、厄運神篇中的各路法術,都給試了過去,卻是沒什么動靜。
之前黃大姐跟我說起這鐵片的時候,她其實也不知道這鐵片的用法。
這就有點沒轍了。
從目前來看,總共出現(xiàn)了五張鐵片,除了我手中的四張之外,還有胡顏手中有一張,后來落到了那青面狐貍手中。
這五張鐵片當中,胡顏那張鐵片,目前可以確定,胡顏是能用的,那青面狐貍也能用。
至于我手中的這四張,就只有那一張“小滿”,我能用小潮汐術催動,黑蓮教那邊也能用他們的某種秘術催動。
不過這里面有個差別。
當時我用了丁蟒教的秘術,但是鐵片卻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丁蟒教的秘術沒什么問題,那么就是鐵片的問題了。
當時那張鐵片,是被封在黑蓮寶鑒之內(nèi)的,而黑蓮寶鑒又恰恰損毀了,裂開了一道縫。
這也就意味著,黑蓮教的秘術之所以能催動鐵片,是因為黑蓮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以鐵片為核心,重新煉制出了一件法器。
這件法器成為了黑蓮教的鎮(zhèn)教法器,也就是黑蓮寶鑒。
黑蓮教的秘術,實際上催動的是黑蓮寶鑒,再通過黑蓮寶鑒來催動鐵片。
所以當黑蓮寶鑒壞了之后,那秘術就失效了。
除了這“小滿”之外,其中“谷雨”是得自蟒尸腹中,而且很可能是被袁居士帶在身邊的。
至于袁居士能不能用這張鐵片,目前無從知曉。
另外的“驚蟄”和“清明”兩張鐵片,則分別得自徐禍父子和黃令微。
顯然這兩者都不像是能使用鐵片的。
我就在想,我們靈門這二十章秘經(jīng),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或許這二十四張鐵片各有不同,有些是必須要某種特殊法門才能催動,有些是能通過鉆研,自行找到使用的門路?
一時間我也琢磨不透,只能暫且放下,去臥室躺下,準備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上一覺。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陣,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就被一陣喧鬧聲給驚醒。
其實那喧鬧聲也不響,只不過最近一直在刀尖上行走,根本就睡不踏實,只要稍有異響,就立即驚醒了過來。
“安靜,都給我安靜,再說話的都給我走!”只聽到鐵頭有些惱火地呵斥道。
不過聽得出來,鐵頭就算是在呵斥的時候,也是壓低了嗓門。
我爬起來到窗口往下一看,好家伙,這流年堂下面居然烏泱泱聚了一大堆人,排了好長的隊伍。
這我就有點沒看明白了,去風水樓排隊也就算了,這在流年堂排隊是怎么回事?
就這會兒功夫,鐵頭估計是看到了我,趕緊穿過人群,跑了上來。
“壽哥,都怪我,給搞忘了!”鐵頭一拍額頭自責地道。
我有些疑惑地問他什么情況。
“都是來買符還有法器的,另外還有一部分是來拜師學藝的!辫F頭解釋道。
“拜師學藝?”我差點以為聽錯了。
這買符買法器什么的還勉強可以理解,怎么還有來拜師學藝的?
“對啊,這些人都是來跟方院長拜師的,來學法術!”鐵頭說道,“壽哥你有一段時間沒回,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大家伙學法術都快學瘋了!”
“你給我仔細講講!蔽耶敿醋岃F頭坐下來好好說。
“壽哥你也趕緊坐!辫F頭扶著我在沙發(fā)上坐下,他這才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了。
聽鐵頭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離開梅城的期間,梅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或許不應該說是梅城,而是包括梅城在內(nèi)的很多地方,都發(fā)生了劇變。
其中最的一個變化,就是民間人心的變化。
如今到處邪祟滋生,人人自危,為了自保,家家戶戶都開始在家里供奉神佛,門口張貼門神,家里懸掛各種八卦鏡之類的辟邪法器。
方寸山守著流年堂,閑得沒事就制作一些符箓還有一些小法器之類的,雖然是隨手搞出來的,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再加上之前海棠制作的符箓本身就有“口碑”,再加上方寸山推出的這些東西,流年堂一下子就成了炙手可熱的存在。
因為來的人實在太多,完全供不應求,所以方寸山就立了個規(guī)矩,只有傍晚的半個鐘頭開放購買,而且是數(shù)量有限。
所以每到這個時候,流年堂外面就大排長龍。
不過這里面除了來購買符箓法器的人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是來找方寸山拜師學藝的,只不過方寸山自然是不可能收徒弟。
可就算如此,每天依舊還是有人絡繹不絕地來拜師。
而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瘋狂的景象,還跟最近的一個十分蹊蹺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