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是“小姑娘”,那么就肯定不是余小手了。
可轉(zhuǎn)念再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
這余小手無論是外表還是言談舉止,其實都更偏向于女子,特別是他那一雙手,細皮嫩肉,那完全是姑娘家的手。
也正因為如此,我當時第一眼見到對方,就覺得是女扮男裝的。
只是后來觀察過他喉結(jié)之后,發(fā)現(xiàn)是有喉結(jié)的,而且余正氣和余大力這哥倆跟余小手相處的方式,也的確是兄弟那種。
我這才打消了懷疑。
可如果仔細琢磨的話,其實身材是可以通過某種秘術(shù)來改變的,那么喉結(jié)難道就不能偽裝了?
余正氣和余大力之所以把余小手當兄弟,說不定這哥倆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你聽說過的人里面,有沒有符合的?”黃令微問道。
“你說會跟夢打交道的小姑娘,好像是沒有!蔽椅⑽u了搖頭。
黃令微面露失望之色,嗯了一聲,說道,“這本來也是大海撈針的事。”
“大姐,這姑娘跟你什么關(guān)系?”我疑惑地問。
“是我一個親人。”黃令微有些怔怔地道,“只是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親人么?既然是大姐的親人,那我這次回去后,肯定幫你好好打聽打聽!蔽艺f著,心里卻是一直在斟酌,究竟要不要把余小手的事告訴對方。
說實在的,黃令微這位大姐身上還有太多謎團,不說別的,就說她十六歲就能橫行雪峰山,連修煉心意相通秘術(shù)的吳氏兄弟都不是對手,就說明她的來歷絕對不尋常。
而且對方當年乘坐玉龍?zhí)杹淼侥涎,真的只是過來散散心嗎?
葉玉貞這個閨蜜為什么要聯(lián)合倪沙海,突然對她下殺手?
總不會是葉玉貞那娘們突然腦子一抽吧,其中必然是有更深層的隱衷。
還有那水妖墓,要說她對那水妖墓完全不了解,其實我是不太信的。
總之這位大姐身上,還隱藏了無數(shù)的秘密。
當然了,畢竟我們雙方也僅僅只是合作了幾次,彼此之間談不上能有多信任,再加上對方被閨蜜給背刺過,就更不可能輕易信人。
“對了大姐,既然那姑娘是你親人,你怎么會不知道她在哪?”我旁敲側(cè)擊地問。
“當年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我趕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已經(jīng)晚了!秉S令微怔怔說道,“后來我得知……”
說到這里,她忽然嘆了一聲道,“其實她是我侄女,是我哥的女兒,她應該是被人帶著逃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這些年到處的去找她,后來到了南洋,也是為了打聽她的下落……”
“原來你說的那位給你鐵片的長輩,就是你哥。”我恍然說道。
這回她倒是沒有否認。
“能跟夢打交道的小姑娘我是沒聽說過,倒是有個小兄弟,在這方面是有點厲害的!蔽艺f道。
“小兄弟?”黃令微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把余小手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番,只不過把有些東西模糊掉了。
畢竟余小手如果真是女扮男裝隱藏在福星觀,那必然是有隱藏的道理,雖說目前看來黃令微還是值得信任的,但畢竟事關(guān)余小手,還是不得不防。
“你……你幫我打聽一下,看看他究竟……”黃令微的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顯然內(nèi)心激動無比。
之前這大姐無論是遇到了什么情形,都是處之泰然,看來她對這侄女,那是極其在意。
雖然她沒有細說,但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只怕家里是遭逢了什么劇變,甚至她哥和其他家里人,或許都已經(jīng)不在世了。
這小侄女,有可能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你就放心吧。”我笑著說道。
黃令微臉上多了一分喜色,似乎原本蒼白的臉頰,也隱隱現(xiàn)出一抹紅暈。
不過我知道,這并非是什么好的跡象,這說明她的傷勢頗重,可沒她說的那么輕松。
“大姐你好好養(yǎng)傷,要是找到你侄女,我?guī)^來。”我說道。
黃令微又把雪峰山那棟房子的位置跟我說了一遍,還說房子里的所有東西,都留給我了,這才身形一轉(zhuǎn),潛入深海之中,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我這才劃著水,向著原路返回。
船隊還在原地等著我,船上的教眾見到我,立即拋下繩索,拉了我上去。
接下來倒是一路順風順水,再過半天,就抵達了萬佛島。
“我去,這島厲害啊,特別適合小白蓮!”看到這島上漫山遍野的佛像,邵子龍一路嘖嘖稱奇。
“小僧也覺得不錯!鄙徎c頭道。
“要不以后這島就給你清修了?”邵子龍笑道。
蓮花卻也不客氣,說道,“小僧覺得可行!
黎太峰和陳覆水四大長老跟在一旁,個個臉色古怪。
“那你得問問這里的正主答不答應。”我笑道。
“這正主是誰,那什么尸什么陀么?”邵子龍問。
黎太峰面皮一顫,趕緊糾正道,“那是尸頭陀大人,是庇佑南洋的大護法神,可不能亂說!”
邵子龍卻也跟沒理他,搭著蓮花肩膀問,“小白蓮,你能不能對付這什么頭陀?”
“小僧覺得,這個還是得請菩薩出馬!鄙徎盍司浒浲臃。
我聽得暗樂,菩薩有他這種佛門弟子,那真是天天背鍋。
“恭迎教主歸來!”就在這時,阮天醒率著人群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