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功補過?怎么補?”我不置可否地道。
“還請教主吩咐,我們無不遵從!”陳覆水三人急忙道。
我冷冷地盯著三人,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也就是看在黎長老的面子上,再給你們?nèi)齻一次機會!
“多謝教主,多謝教主。”三人連聲道。
我朝地上指了一下,“那三位長老,去把這尸體給收了!
“收尸?”陳覆水等三人愣了一下,卻也不敢多說什么,當即應(yīng)道,“是!”
三人走上前去,等看清地上倪沙海的面貌,三人都是“啊”的驚呼了一聲。
我一直在留意三人的神情變化,不過看起來這三人的反應(yīng),倒是跟黎太峰差不多。
這三大長老說什么海上遇到風(fēng)浪,又是路途遙遠,這種話聽聽就是了。
他們跟黎太峰這小老頭不同,可從來沒真正認過什么大光明主,只怕在他們心目中,頭陀社真正的教主還是阮天醒。
“教……教主,這……這怎么回事?”陳覆水等三人滿臉驚駭?shù)氐馈?br>
“怎么,你們連阮副教主都不認識了?”我淡淡問。
陳覆水三人臉色煞白,失聲道,“這……這怎么可能,阮教主怎么會……”
“本座還想問問三位長老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聲音一沉。
“屬下……屬下不知情啊,這……”馮長老和陸長老急忙否認。
倒是那陳覆水,比那兩個長老卻是要鎮(zhèn)定一些,盯著倪沙海又仔細看了一眼,說道,“教主,這好像并非阮教主,只是有點像……”
聽他這么一說,馮長老和陸長老也回過神來,跟著說道,“陳長老說得對,這……這肯定不是阮教主!
“這不是阮副教主又是誰?”我問。
“這……這屬下就不知……”陳覆水三人都是驚疑不定地看向黎太峰。
“這是海神教倪教主!崩杼逭f道。
三人同時“啊”的一聲,“倪教主!”
“這倪教主邪神附體,被教主大展神威,誅殺當場!”黎太峰朗聲說道。
陳覆水等三人渾身一震,急忙低頭恭賀道,“教主威武!”
“威武么?”我淡淡問道,“那跟阮副教主比起來怎么樣?”
“這……這個……阮教主他……”陳覆水三人支支吾吾。
“阮教主!蔽尹c了點頭,“原來在三位長老那里,阮教主才是真教主。”
“不不不,是阮副教主,阮副教主,是屬下一時說順嘴了,說……說順嘴了……”陳覆水三人嚇了一跳,急忙解釋道。
“沒事,你們只認阮教主就阮教主吧,本座倒是無所謂!蔽业f道。
“屬下對教主忠心耿耿,以后只聽從教主一人吩咐!”陳覆水立即說道。
馮長老和陸長老見狀,也趕緊跟著表忠心。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們?nèi)ナ帐!蔽艺f完,就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走。
剛才也就是敲打一番,真要說這樣就能讓陳覆水等三人立即投向我這邊,那也不現(xiàn)實,不過該敲還是要敲的。
大約過了有小半天,島上的居民終于陸續(xù)蘇醒了過來。
當然,也有一些永遠地沉眠在了那里。
面對這種情形,最終還是蓮花出馬,雖然他臉上長毛,看上去怪模怪樣,但佛法厲害,三言兩語就能讓人平靜下來。
不過我也沒有選擇將真相告訴他們,只是說島上遭了邪祟,孫神仙的法相被邪氣污染,以后不要再拜。
島上這些人從小供奉孫雨師,自然不會相信孫雨師是妖邪,甚至還要吸取他們的精氣,用另外一種說法他們就容易接受得多。
雖說這一次貓眼島劫后余生,但島上的老人,幾乎全都故去,一片哀聲。
這回要說立下大功的,就當屬水猴子了,要是沒有他,估計事情就不是這個結(jié)果了。
等這邊事情一了,他就向我告別,鉆回了水里。
我們在島上停留了一個晚上,隨后就啟程返回了暗石島
從后來陸續(xù)傳來的消息看,黃沙島等其他島嶼果然都是虛晃一槍,是做樣子的。
等我們的船在暗石島靠岸,張豆豆一溜煙地跑出來迎接,只是一看到頭發(fā)斑白的張婉兒,當下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一會兒,就聽到張豆豆的哭聲。
當天就在暗石島上住下休整,黎太峰不停地傳過來各路消息,從目前來看,海神教的人手已經(jīng)都匆匆撤離了南洋。
至于還有沒有暗子留下,那就不好說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黎太峰等四大長老,以及倪沙海的尸體返回暗石島。
小瘋子他們一行人,則是乘坐我們那艘海巡船,跟在我們后面隨行。
其中秦燕和陳波叔侄他們?nèi)俗匀皇氰F了心跟隨,另外還有光頭羅禧成,他一個海神教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把自己當成是頭陀社的了。
再來就是海神教的劉長老等一船人,這會兒也跟著羅禧成混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萬佛島進發(fā)。
“教主,海面上有水尸!”正當我在船艙內(nèi)跟黎太峰、陳覆水等四大長老說話之際,突然有人進來稟報道。
“有多少?”黎太峰眉頭一皺。
“不多,只有兩只,就跟在我們船后面。”那頭陀社教眾有些疑惑地道。
我心中一動,說道,“你們繼續(xù)商量,本座出去看看!
等來到甲板上,果然就見兩只水尸跟在船后,在水面載沉載浮。
我當即縱身而下,沉入水中,就見幽暗的水中,一道白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