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剛才這種架勢,就知道這個黃芽島應該是頭陀社防守嚴密的一處重地,別看這島上空無人影,寂靜異常,但顯然都是表面的。
“要是嫌命長,活膩了,就早點說!蔽覍δ谴鞅黔h(huán)的說道。
“沒膩,沒膩……”戴鼻環(huán)的連連搖頭,“我……我馬上帶您過去……”
說著趕緊上前領路。
這一路過去,看似風平浪靜,只不過在那些樹林中卻是殺機四伏,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也沒有理會,帶著一行人順著一條林間小道往島嶼中心走去。
拐過一片林子,就進入了一處形似山谷的地方,在谷中坐落著一片建筑,都是那種木頭建的房子。
不過除了這些房子以外,還是看不到任何人影。
只是等我們一進了山谷,忽然間身后風聲急促,只見無數人影從樹林中冒出,將山谷入口封死。
同時原本空空蕩蕩的山谷中,也忽然間出現了一群人。
“我們是海神教的,你們這里誰做主?”我一個眼色,那光頭立即上前大聲叫道。
此時谷中的人群中走出一人,是個五十多歲皮膚黝黑的男子,面目陰沉,一雙冷厲的目光掃了我們一眼,最后落在了那戴鼻環(huán)的身上,寒聲道,“我們向來跟海神教井水不犯河水,你們?yōu)楹紊藐J我頭陀社禁地?”
“你給他解釋解釋!蔽遗牧伺哪谴鞅黔h(huán)的肩膀道。
“是是是……”戴鼻環(huán)的忙苦著臉道,“金……金副獄長,是咱們抓了海神教的人,他們這才找上門……”
“我們抓了海神教的人?”那被稱為金副獄長的男子語氣略有疑惑。
“就……就是之前我們送過來的那個……張家那個姑娘……”戴鼻環(huán)的連忙解釋道。
金副獄長臉色一沉,冷冷地盯著我道,“那是你們海神教的人?”
“不錯!蔽业f道。
“胡說八道!”金副獄長冷聲道,“那姑娘分明只是當地普通的漁戶!”
“我海神教擁有四海,這南洋遲早也是我們的地盤,不得先布置一點眼線?”我反問道。
那金副獄長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冷笑道,“你們海神教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南洋這里,只怕你們的海神沒什么用!”
“我也不想跟你廢話,我只問你,你們頭陀社抓我們海神教的人干什么?”我聲音一沉。
“你們怕是搞錯了,這里根本沒有什么海神教的人……”那金副獄長說道。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冷聲打斷道,“要么放人,要么我海神教就把這里踏平!”
“放肆!”金副獄長勃然大怒,凝聲道,“你們當這里是什么地方!給我拿下!”
隨著他一聲令下,霎時間人影閃爍,向著我們圍攻而來。
秦燕和光頭當即動手,迎上了眾人。
孔情小姑娘再度施展念力,空氣發(fā)出咚的一聲響,朝著我們蜂擁過來的人群頓時如遭重擊。
那金副獄長身形晃了晃,雙目猛地精光閃爍,大喝一聲,竟然硬扛著孔情的念力壓制沖了過來。
只見對方身上隱隱有符文閃動,顯然是起了某種護體咒。
秦燕和光頭雙雙迎了上去,卻是被對方撞得向后飛退而去。
與此同時,忽然一陣陣誦咒聲響起,在我們外圍突然冒出十數道身穿黑色長袍的身影,頭上戴著南洋這邊常見的斗笠,手中拿著一根漆黑的蛇頭拐杖。
隨著這些人現身,一縷縷黑氣從地下蒸騰而起,如同活物一般朝著我們纏繞了上來。
我袖中金光一閃,三道金環(huán)射出,那金副獄長雙臂橫揮,剛剛把秦燕和光頭給砸飛了出去,其中一道金環(huán)就射到了他面前。
那金副獄長大喝一聲,雙臂一擋。
只聽“當”的一聲響,那金副獄長的雙臂擋住了金環(huán),整個人卻不由自主地向后平移了出去,雙腳在地上擦出兩行印痕!
不等他緩過氣,第二道、第三道金環(huán)已經接踵而至。
那金副獄長勉強接住第二道,卻被第三道金環(huán)砸中左肩,頓時滾了出去。
“鎮(zhèn)!”三道金環(huán)在空中一個盤旋,再次朝著金副獄長鎮(zhèn)落。
至于那些正施展法咒的黑袍人,我卻沒有理會,因為孔情小姑娘已經摸了過去。
以她的念力之強,如果全部集中到一個人身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就見那些正在念咒施法的黑袍人,如同甘蔗一般,一棵棵地被砍倒在地。
那原本蒸騰而起的黑煙,隨著那些施法的黑袍人到底,也跟著消散湮滅。
至于那金副獄長,在三道金環(huán)的鎮(zhèn)壓之下,已經只剩在地上打滾。
我手指一轉,三道金環(huán)忽地如同金花盛開,分從三個方向鎮(zhèn)落,那金副獄長大叫一聲,拼命抵擋,卻是被金環(huán)分別砸中前胸后背,哪怕是再強的護體咒,也是瞬間被破開。
“禁地是吧,我海神教就是喜歡到別人家禁地玩玩!”我冷冷地吩咐一聲。
秦燕和光頭立即抓起金副獄長,跟著我向山谷深處行去。
“我……我來帶路,我來帶路!”戴鼻環(huán)的急忙跑在我前面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