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本身是個聚陰池,那算是極陰之地,但是通過這法陣的布置,卻是將此地一分為二。
也就是說,以法壇界,左側(cè)為陰,右側(cè)為陽,那座金屬橋就搭在這正中間,連系兩邊!
我忽然想到,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豈不就是一個陰陽分界么?
“通陰陽?”邵子龍有些疑惑,隨后說了一句,“牛頭馬面是可以通陰陽!
我說的其實(shí)是“金屬橋”,但他會錯意了,說到了牛頭馬面身上,但他這無意中的一句話,卻是讓我陡然一驚。
在民間傳說中,牛頭馬面作為陰差,可自由穿梭陰陽兩界,這不就是通陰陽么?
“這都是傳說而已,哪能當(dāng)真。”從之前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余麟,此時(shí)終于開口,搭了一句話。
“傳說是傳說,不過也不是沒人這么干過!鄙圩育堈f道。
“什么意思?”沈青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邵子龍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你們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趕緊說!蔽衣牭靡灿悬c(diǎn)莫名其妙。
“原來你們都沒聽過么?”邵子龍咦了一聲,說道,“我小的時(shí)候,我家老頭子就給我講過這個事情,還以為你們也知道呢,跟你們說啊,牛眼淚抹眼睛,可以見鬼!”
“我還以什么呢,這誰不知道?”余麟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地道,“其實(shí)那也是以訛傳訛,牛眼淚的確可以見鬼,但也不是什么牛眼淚都可以的,這條件極為苛刻!”
“你急個什么,哥說的能是這么低端的東西嗎?”邵子龍沒好氣道,“看你很懂的樣子,那你知道牛眼淚為什么可以見鬼嗎?”
余麟一時(shí)語塞,冷哼道,“這誰知道?”
“不懂了吧,聽哥給你好好科普科普!鄙圩育埖,“大概四百多年前吧,茅山有個道士就對這牛眼淚極感興趣,經(jīng)過他反復(fù)的驗(yàn)證,他就發(fā)現(xiàn),牛和馬最是容易通陰陽。”
“有這種說法么,我怎么沒聽過?”沈青瑤有些疑惑。
不僅是她,我和余麟也沒有這方面的印象,包括一些書籍上,也從未有這方面的記載。
“反正是我家老頭子說的,那應(yīng)該是真的!鄙圩育埖,“后來那個茅山道士,就道士也不當(dāng)了,跑到山里,整日就埋頭研究牛馬,最后讓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牛馬雖然容易通陰陽,但沒什么用,要是能把牛頭馬首移到人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那道士恍然大悟,原來民間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并非只是傳說,而是有其根據(jù)的,只不過那道士不懂換頭術(shù),哪怕想弄出個牛頭人身的怪胎,也是束手無策!
“直到他死的時(shí)候,還對這件事念念不忘,他又把這些年的研究寫了本書,不過這書有些離經(jīng)叛道,沒什么人知道,我家老頭子以前把這事講給我聽,就是要讓我明白,有些看似荒謬的傳說,也未必就真的只是傳說!
“你家老爺子可真牛逼!”余麟豎了個大拇指道,“以后有機(jī)會帶我們?nèi)ヒ娨!?br>
“這好說!鄙圩育埪犓渥约依项^子,也是眉開眼笑。
其實(shí)我和邵子龍自從認(rèn)識以來,還從沒問過彼此的師門淵源,這本身也是一種默契,既然沒有主動說,那就是不方便說。
不過從邵子龍的出手來看,他肯定是道家的傳承,而且他平時(shí)用的術(shù)法很雜,除了道術(shù)之外,也會用許多其他的民間秘法。
只不過長久相處下來,我倒是有個猜測,他的道術(shù)傳承應(yīng)該是跟茅山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