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忽然哈的笑了一聲,“黎某還從沒做過什么后悔的事!來啊,把這道長超度了吧。”
他身旁的兩名精悍漢子目光一閃,隨即一左一右,齊齊朝我包夾了過來。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就見小瘋子扶著黎可從二樓下來。
“爸!”黎可一看到中年人,頓時又驚又喜地叫大叫了一聲。
后者本來陰沉著一張臉,聽到黎可這一聲“爸”,呆了一下,頓時就繃不住了,猛跑幾步,就朝著樓梯沖了過去,一把抱住黎可。
“女兒啊,你去哪了,你老爹差點就跳河去了!”
“爸……”黎可也是泣不成聲。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忽然間嘩啦啦從門外涌進來十?dāng)?shù)人,個個兇神惡煞,手拿斬刀,在燈光的映照之下寒光閃閃!
這突如其來的陣勢,把黎可給嚇得驚叫了一聲。
“你們干什么,趕緊滾下去!”那中年人見狀,怒聲呵斥道。
“是,老板!”那十?dāng)?shù)人一聽,立即答應(yīng)一聲,齊刷刷地退了出去。
“小黎,你爸這生意做得不小啊!蔽倚Φ馈
黎可還是驚魂未定,顫聲道,“爸,那是怎么回事?”
“啊哈,那個是……那個是老爹請來的保鏢……”黎父剛說到這里,猛地看到黎可的肚子,猛地臉色大變,“女兒你……”
“爸,我你別著急,我有事跟你說……”黎可急忙道。
黎父臉色鐵青,回頭朝我一指,厲聲喝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他的兩名手下目露兇光,立即就要上前動手。
“爸!跟道長沒關(guān)系!”黎可急得跺腳。
她這動靜一大,頓時“唉喲”痛呼一聲,捂住了肚子。
“女兒你怎么了?”黎父慌忙扶住女兒。
小瘋子用手掌貼在黎可肚子上,輕輕撫摸片刻,黎可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老哥,你這性子有點急躁啊!蔽艺f道。
黎父看我一眼,又看向黎可。
“爸,你先讓其他人出去,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崩杩烧f道。
“好好好!崩韪高B連點頭,朝著那兩名手下瞪了一眼,“還不快出去!”
“是!”那二人立即應(yīng)聲退下。
黎父輕手輕腳地扶著黎可坐到沙發(fā)上,這才聽著黎可把事情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
“混賬!”黎父只聽到一半,就怒火中燒,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爸,那幫人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你小聲點!崩杩杉泵Φ。
黎父陰沉著臉,點頭道,“女兒你別怕,一切有老爹在!”
緊接著黎可又把后續(xù)的事情一一說了。
“兩位道長,請受黎某一拜!崩韪钙鹕恚液托’傋由钌钜痪瞎。
“上天有好生之德,相逢即是緣分,不足掛齒。”我輕描淡寫地道。
“兩位道長真是高人!”黎父感激不盡。
之前在來的路上我們就聽黎可說過,她老爹名叫黎耀東,是個做小生意的,只不過看剛才這個架勢,只怕這生意既不小,也不普通。
“兩位道長,所以我女兒是被人在肚子里放進了什么東西?”黎耀東眉頭緊皺道,“那是不是得趕緊去醫(yī)院?”
“小黎這情況很是邪門,去醫(yī)院怕是不成!蔽覔u頭道。
黎耀東沉吟片刻,說道,“我剛好認(rèn)識一位高人,不如請他來看看!”
說著他就起身去外面,打了個電話。
“爸,什么高人啊,兩位道長都已經(jīng)看過了。”等黎耀東回來,黎可疑惑地問道。
黎耀東沖著我們呵呵一笑,“兩位道長不要介意啊,我可不是不信兩位,只是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看看,那也多個主意!
“黎老板這話說的也是,不過人多眼雜的,把這事情傳出去,那可就有點不妙了!蔽业f道。
黎耀東聽得臉色一緊,隨即咳嗽一聲道,“放心,這位高人肯定靠得住,我也會囑咐他,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大概過了有一刻多鐘,就見一名漢子匆匆進來,稟報道,“老板,萬大師到了!
黎耀東當(dāng)即起身,走到門口相迎,過了片刻,就見一個六十多歲的干瘦老頭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老頭扎了個小辮子,身穿那種綢緞做的黑色短衫,雖然是大晚上的,卻是戴著一副復(fù)古的銅框墨鏡。
別的不說,這氣派還是有的。
“萬大師您來了!崩枰珫|上前殷勤相迎,帶來進來的漢子隨即退出門外。
“什么事大晚上的把我叫來?”小老頭掃了我們一眼,淡淡問道。
黎耀東忙引著對方來到黎可面前,“萬大事,這是小女回來了!”
“哦,你找了大半年沒找到,終于找著了?”小老頭咦了一聲。
“是啊,蒼天有眼!”黎耀東點頭道,“只是小女……小女這身體,還請萬大師給看看!
“我瞧瞧!毙±项^打量了黎可一眼,伸手把住她的脈門。
“這位萬大師是大夫?”我好奇地問。
黎耀東一臉崇敬,說道,“萬大師可不是普通的大夫,是厲害的風(fēng)水師,手段玄乎其玄!”
“那是厲害!”我恍然道。
那小老頭瞥了我一眼,淡淡道,“道長也懂風(fēng)水?”
“略懂一點!蔽艺f道。
小老頭嗤笑了一聲,“如今這年頭,什么人都敢說略懂一點。”
“萬大師,看出什么來了?”我笑問。
“黎老板,你這孫兒一切正常,讓你閨女好好歇息即可。”小老頭說道。
“。俊崩枰珫|神情怪異。
我忍不住笑道,“萬大師,原來你連略懂都不懂啊!
“你說什么?”小老頭眉頭一豎。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有人道,“衛(wèi)大師您來了,老板在里面……”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人影已經(jīng)從門外閃身入內(nèi)。
看到眼前這人,我不由得怔了一怔。
只見這人大約二十多歲年紀(jì),臉上卻滿是胡渣子,看著很是有些滄桑,正是在曹宅大戰(zhàn)之后就銷聲匿跡的衛(wèi)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