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娃娃吐著舌頭,就在水中打起了轉(zhuǎn)。
我一驚,這當(dāng)然不會(huì)是傀儡娃娃迷路了,而是它和小瘋子之間的聯(lián)系被斬?cái)嗔耍?br>
這當(dāng)中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主人死了,兩者之間的感應(yīng)就斷了。
第二種,就是因?yàn)槟撤N原因,干擾了這種感應(yīng)。
這種可能性就多了,可能是因?yàn)轱L(fēng)水地勢(shì),也可能是因?yàn)槟撤N禁制陣法。
我把那娃娃撈到手里,只見她不停地轉(zhuǎn)著腦袋,似乎手足無措,身形一沉,朝著江底落去。
不過這一段江水的暗流洶涌,早就已經(jīng)把那腳印給抹平了。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上升,先浮出水面。
就在露頭的一瞬間,就聽水面上一個(gè)女子“唉喲”驚呼了一聲。
“我去!”焦正三人齊齊大叫了一聲。
此時(shí)天色還有些昏暗,只見湍急的江面上,一條小船順著江流疾馳而來,眼看著就要跟我們撞個(gè)正著。
那船上站著一個(gè)頭戴斗笠的女子,手里握著一根竹竿,急忙朝水中一戳,就在即將跟我們撞上的前夕,小船忽地偏了一下,跟我們擦身而過。
然而由于這一下拐得太猛,江水又急,那小船竟然整個(gè)翻了過來,把那船上的女子直接給罩在了下面。
焦正三人見狀,趕緊沉入水中救人,我探手抓住小船。
江水湍急,將我們連人帶船飛快向著下游沖擊而去。
只是沒等焦正三人來得及施展,就見一道人影像條大魚般在水中一閃而過,嘩地從水面冒出頭來,正是之前那個(gè)女子。
“我的船!”女子急忙游到我邊上,抓住船沿。
焦正三人相繼浮出水面,我們幾人在江水中合力把船給翻了過來,那女子率先爬上船,又伸了手過來拉我們,“快上來!”
等我們?nèi)忌洗,那女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苯拐Φ馈
“那還好,剛才嚇?biāo)牢伊恕!迸优牧伺男乜冢挠杏嗉碌氐馈?br>
我見她也不過二十多歲,是個(gè)年輕姑娘,容貌頗為秀麗,只是落水之后渾身衣衫濕透,剛才大概又受了些驚嚇,臉色有些蒼白,看著頗為狼狽。
“你看這天還烏漆嘛黑的,江水又這么急,你一個(gè)小姑娘還敢一個(gè)人撐這么條小船出來,你還知道害怕?”三狗子不以為然地道。
“我是害怕你們被水沖走了!”那姑娘道,“我從小就在這條江上長大的,有什么可怕的的?”
“這么說起來,你還挺能的!比纷拥。
那姑娘哼了一聲,將頭發(fā)打散開來,用力將水?dāng)Q出,又打量了我們幾人一眼,“你們?cè)趺椿厥,大晚上的在江里干什么??br>
此時(shí)這江流異常湍急,小船順?biāo),轉(zhuǎn)瞬間就出去老遠(yuǎn)。
我把那傀儡娃娃握在手里,站起身來,并指在雙目前一抹,開了望氣術(shù),想著能否在氣機(jī)上看出一些征兆來。
只聽那姑娘唉喲一聲,叫道,“你還是坐著吧,這里浪很大的,當(dāng)心別給顛下去了!”
“放心吧,沒事!苯拐嫖掖鸬。
那姑娘沖我看了一眼,一臉警惕地問道,“你們還沒說呢,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江里來,不會(huì)是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吧?”
焦正一陣好笑,“我說小姑娘,這江里能有什么讓我們偷雞摸狗的,再說了,你不也大晚上的跑過來,還差點(diǎn)把我們給撞了!
“我是坐船回家,跟你們不一樣!惫媚锏,“再說了,這江里最近有古怪,我是怕你們出事!”
“什么古怪?”我聽得心中一動(dòng)。
“說出來你們可別害怕!蹦枪媚锿艘谎劢妫谅暤,“這里鬧鬼。”
“鬧鬼?”三狗子有些好笑。
“你們可別不信,我說的可是真的!”那姑娘微微皺眉道。
我點(diǎn)了下頭道,“這江里的確是鬧鬼,你說的沒錯(cuò)!
那姑娘聞言,反倒是愣了一下,問道,“你知道?”
“你這條船的船頭和船尾,都刻了辟邪咒,是用來防備鬼抱船的吧?”我說道。
三狗子一聽,忙趴到船頭去看了一眼,咦了一聲叫道,“還真是辟邪咒!”
“你們還認(rèn)得辟邪咒?”那姑娘目光詫異地又打量了我們一番,“你們也是行內(nèi)人么?”
“難怪你敢大晚上的孤舟也行,妹子你是哪家的?”三狗子笑問。
那姑娘當(dāng)即正色道,“在下青城道宮俗家弟子,蘇琳墁,不知幾位大哥怎么稱呼?”
“你是青城道宮的弟子?”三狗子大吃一驚。
焦正和焦奇兄弟倆也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