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體己話?”邵遠仇沉著臉問。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想了解了解六叔!鄙圩育埿Φ,“就比如說六叔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有沒有給我娶個嬸嬸,生個表弟表妹什么的!
“你覺得你六叔還能娶妻生子嗎?”邵遠仇聲音發(fā)寒。
“唉喲不好意思,忘了這個茬了!鄙圩育堖B聲抱歉,“那要不六叔你說說其他的,就比如這換頭術啊,又或者當年咱們家出事以后你,你都去做了些什么,這方面我挺感興趣。”
邵遠仇沉默了片刻,道,“這些事說來話長,以后你慢慢就會知道的!闭f著岔開了話題,“今天我來找你們兩個,是有話要跟你們說?”
“還有我的份?”我有些意外地笑問。
邵遠仇看了我一眼,“你和子龍是好友,我自然也把你當做親子侄看待。”
“這可有點不敢當啊。”我趕緊推脫道。
這可真能占便宜。
“能讓本座看得上的人少之又少,你當?shù)闷!鄙圻h仇淡淡地道。
我笑,“叔,咱們要不說點正事?”
“對啊,回頭還得去睡覺!鄙圩育堄执蛄藗哈欠。
邵遠仇掃了我們二人一眼,道,“上回本座說的事情,你們考慮得怎么樣了?”
“什么事?”我和邵子龍都是一臉疑惑。
邵遠仇輕哼了一聲,道,“讓你們來幫本座的事情!”
我哦了一聲道,“沒考慮過。”
邵子龍則干脆來了句,“忘了!
邵遠仇臉色發(fā)黑,沉聲道,“本座早就說過,世間即將大亂,到時候鬼蜮人間,生靈涂炭!如果你們此前還不當回事,經過蛇宮大戰(zhàn)之后,你們還不覺悟嗎?”
“蛇宮大戰(zhàn)?那是什么?”邵子龍疑惑地看看我們二人。
“他沒跟你說么?”邵遠仇問。
他當即把在蛇宮中大戰(zhàn)蛇祖的始末說了一遍。
“臥槽臥槽,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沒人通知哥?”邵子龍大驚失色,“老林你怎么回事?”
“你不正忙著嗎,哪有空去?”我反問。
邵子龍被噎了一下,頓時捶胸頓足,后悔莫及。
“這蛇祖只是借尸還魂而已,我們這一行人就差點全軍覆沒,要是這蛇祖真正破封而出,那又會是個什么局面?”邵遠仇冷聲問。
聽他這么一說,邵子龍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問道,“老林,那東西真有這么厲害?”
“確實!蔽尹c頭道。
這蛇祖的恐怖,甚至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當時如果不是有種種巧合剛好撞到了一起,這結局還真不好說。
“那叔你覺得應該怎么辦?”我問道。
邵遠仇看了我們一眼,道,“那自然是向聰明人學習,就比如說紅靈會!
“是么?”我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只聽邵遠仇道,“當大難臨頭,難以自保時,最聰明的辦法自然是找個靠山,就比如紅靈會,他們供奉的紅靈老母!
我聽得心中一動,卻并沒有去接話。
這邵遠仇,似乎知道一些東西,但總是故作神秘,卻并不直言。
“又譬如像孔家。”邵遠仇接著又道。
“孔家又聰明在哪?”我大概知道他要說什么,卻是明知故問。
邵遠仇冷聲道,“孔家供奉的,自然就是這長白山的蛇祖!”
“所以叔的意思是,不管是紅靈會還是孔家,都是在給自己找靠山?”邵遠仇這番話,倒是讓我有所觸動。
“你說對了!鄙圻h仇道,“不管是民間供奉牛鬼蛇神,還是風水世家、宗門教派,說穿了,都不過是給自己找個靠山而已!
“那看來叔也有靠山了!蔽宜妓髌蹋χ鴨柕。
邵遠仇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那顯然就是默認了。
我和邵子龍一直懷疑,這邵遠仇背后還存在著什么,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六叔,那你的靠山是什么,說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邵子龍感興趣地問。
邵遠仇卻并未回答,“等你們兩個答應過來之后,自然會知道。”
“我們答應了!”我和邵子龍異口同聲地說道。
邵遠仇臉色發(fā)黑,“有你們這么兒戲的么?”
“叔,那你要我們怎么樣?對天發(fā)誓?”我問。
邵遠仇盯著我們看了一眼,說道,“這發(fā)誓……”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我和邵子龍已經舉著手,隨時準備發(fā)誓。
“發(fā)誓就算了!”邵遠仇冷哼一聲道。
“六叔,你這有點不夠意思了,我和老林,那可是你的親侄子,你怎么還遮遮掩掩的?”邵子龍故意把“親侄子”咬得很重。
“你們只需知道一點,咱們供奉的,不是孔家和紅靈會可比的!”邵遠仇沉聲道。
“叔你這有點吹牛啊!蔽也灰詾槿坏氐,“要是你這靠山真這么厲害,早就該讓他出來把那蛇祖給一腳踩死了!
“這哪是輕易能動的?”邵遠仇冷聲道。
“不方便動?”我哦了一聲,隨即恍然道,“也跟那蛇祖一樣被封鎮(zhèn)著?”
“當然不是!鄙圻h仇冷哼一聲。
我跟他扯這么多,無非就是想從他口中打聽出一些端倪來。
按照邵遠仇目前露的口風,對方應該的確是在供奉著什么東西,只不過那東西究竟是像蛇祖那樣被封鎮(zhèn)著還是如何,一時之間卻并不好確定。
“六叔,那你供奉的這玩意兒……不對不對,好像不應該說玩意兒,那我應該怎么稱呼?”邵子龍問。
邵遠仇黑著臉道,“你只需敬若神明!”
我聽到他說“敬若神明”,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在琵琶嶺上,孔晁以大儺神戲祭祀,其中有一句吟唱的咒文就是,“天地無極,敬若神明!
孔家這是要把那蛇祖“敬若神明”,至于這邵遠仇,又是要把什么敬若神明?
“那是人是鬼?”邵子龍追根究底,“還是精怪,或者牲畜?”
“閉嘴!”邵遠仇呵斥道,“這是你能褻瀆的?”
“六叔,我是怕你被人騙了,現(xiàn)在傳銷很厲害的!鄙圩育埌α艘宦,擔憂地道。
我看了一眼邵遠仇,只見他一張臉黑得快成了鍋底。
我估計站在他面前的要不是親侄子,早就被他給一把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