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連寶勝遲疑了一下,“倒是沒聽我爺爺說起過!
我看了一眼路面上炸開的蛇群,不禁有些疑惑。
沒想到三百多年前,那海天士還在這里退過蛇潮,而在三百多年后的今天,蛇潮又忽然卷土重來。
這是巧合還是什么?
“那會不會是鎖龍井出問題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老三肖根山問道。
“有道理。 焙妈F柱一拍大腿,“肯定是鎖龍井出問題了,所以蛇潮又出來了!”
老四朱金貴有些疑惑,“長白山有鎖龍井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也難怪朱金貴會這么問,其實鎖龍井的說法,在民間還是流傳極廣的。
目前名氣最大的四口鎖龍井,分別在金陵巷倉、都城北新橋、南昌萬壽宮和禹州,倒是從沒聽說過長白山的。
“當(dāng)時在打鎖龍井的時候,對外說的只是普通的水井,真實情況也只有包括我們連家先祖在內(nèi)的少數(shù)幾人才知道,所以也沒有什么名氣!边B寶勝解釋道。
我問他,“知不知道那七十二口鎖龍井的位置?”
“這個不知道!边B寶勝直搖頭,“現(xiàn)在就算是我那兩位老祖宗活過來,估計也找不到!
這說的也是,畢竟都已經(jīng)過了三百多年,期間幾番戰(zhàn)亂,滄海桑田,很多東西早就面目全非,更別說一口井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仔細(xì)一想,還是有許多蹊蹺的地方。
要說海天士用七十二口鎖龍井鎮(zhèn)壓地脈,我可以理解,但為什么能退蛇潮?
這蛇潮又是因什么而起?
而且又偏偏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實在是處處透著怪異。
正尋思間,忽聽連寶勝咦了一聲,“我知道了,我知道哪里有一口鎖龍井了!”
見我們目光疑惑,連寶勝趕緊興奮地解釋道,“我剛剛才突然想起來,以前我爺爺說過的,說是長白山這邊有個和尚廟,廟里有口許愿井,那口井實際上就是鎖龍井!”
“哪個廟,叫什么名字?”我問。
“叫……”連寶勝又開始撓頭,“好像叫什么雞……小雞寺?”
我一聽這名字就不靠譜,拿出手機去查地圖。
連寶勝等人見狀,也紛紛著實去查。
最后還真找到一個帶“雞”的寺廟,叫做雞鳴寺,離我們這邊也不太遠(yuǎn)。
“雞鳴寺……有點像……”連寶勝有點拿捏不準(zhǔn)。
“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我們一行人按著地圖,前往雞鳴寺。
為了盡快趕到,中間還抄了近道,只是在那種荒郊野地,遇到的蛇群就更多了,甚至還有那種罕見的大蟒。
不過有連寶勝四兄弟在,所到之處,那些蛇群紛紛避讓,倒也沒什么礙事的地方。
大概到傍晚時分,我們就來到了白山鎮(zhèn)外。
這白山鎮(zhèn),算是長白山附近的一個大鎮(zhèn),這個鎮(zhèn)子歷史悠久,就連名字,也是以長白山命名。
我們要找的雞鳴寺,就在白山鎮(zhèn)的北郊。
行至一處河道,只見河面上白花花的一片,波浪翻滾,卻是游滿了密密麻麻的蛇群,看著讓人頭皮發(fā)麻。
“這什么鬼,真是活久見了!”郝鐵柱忍不住罵了聲娘。
我問他們,以前有沒有見過像這樣的。
“沒有,我們兄弟幾個以前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大陣仗,像這樣離譜的還真是頭回見!”連寶勝等人連連搖頭。
我來到河邊,看了一眼這河道的走向,剛才看了下地圖,眼前這條河應(yīng)該是個支流,再往前會并入主河道。
“下去玩會!蔽遗牧伺臈钐鞂毜哪X袋。
后者向前跨出一步,筆直地墜入河中,發(fā)出撲通一聲,把水面上的蛇群給炸了開來。
轉(zhuǎn)眼之間,楊天寶的身影就消失無蹤,水面又恢復(fù)了平靜。
回頭就看到連寶勝四人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河面。
“咱們走吧。”我說道。
“啊,好好好!”幾人這才如夢方醒。
繼續(xù)往前走了一陣,趕在天色暗下之前,終于來到了雞鳴寺前。
這雞鳴寺的規(guī)模不算大,但也不算什么小廟,據(jù)說這個寺廟已經(jīng)有好幾百年歷史了,雖然經(jīng)歷了幾番戰(zhàn)火,但都僥幸地躲過了一劫,保存至今。
不過現(xiàn)在所看到的廟宇建筑,那也是不知道經(jīng)過多少次修葺了,跟最早的雞鳴寺也已經(jīng)完全不同。
按照連寶勝的說法,當(dāng)年海天士打鎖龍井,其中一口就打在一座名字帶“雞”的寺廟里,現(xiàn)在看來,可能性還真不小。
我們到的時候雖然天色已晚,但廟里卻是香火鼎盛,香客絡(luò)繹不絕。
“奇怪啊,咱們剛剛一路過來,只有這廟附近沒有看到蛇!毙じ揭荒樢苫蟆
連寶勝點了點頭,“我剛才也注意過了,沒發(fā)現(xiàn)蛇藥!
“那難道是佛祖保佑?”郝鐵柱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經(jīng)過我們身邊的兩個婦人捧著一把香,嘴里喃喃,“佛祖保佑,保佑我們平平安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