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這可怎么搞?”
郝帥頓時沒了嗑瓜子的心思,手中瓜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穆澤拱手,“會長,您不必怕他。大不了和他拼了唄,誰還不是賤命一條?”
穆木深以為然,“就是,不就是爛命一條?大不了送給他。”
郝帥頓時愁眉苦臉的趴在桌子上,“愁死我了,可怎么弄啊!
穆澤上前抓了一把瓜子,然后在郝帥腳邊蹲下,“會長,我跟你講。這周游脾氣暴躁,內(nèi)心陰暗,我們?nèi)ゲ乓粫阒浪崃硕嗌俅文阒皼]去黑云臺的事情嗎?”
穆木沉聲道:“足足四十六次,我給數(shù)著呢!
郝帥怒斥,“那是我不想去嗎?我不就是擔(dān)心萬一出了亂子,我都沒命跑嗎?可誰知道,他竟然真把劍主打敗了。他奶奶的,真是晦氣!
穆澤道:“反正,他肯定不喜歡聽你這些借口。就因為這個事情,他算把你記恨上了。而且你這名字多好記,二傻子聽一遍,都能夠記一輩子!
郝帥眉頭擰成了疙瘩,“那我現(xiàn)在改名字還來得及嗎?”
穆澤言道:“你猜?”
郝帥恍然,“來得及?”
穆澤道:“你再猜!
郝帥懂了,“哎,我就知道來不及了!
穆木慢吞吞的道:“你現(xiàn)在除了自殺來得及之外,什么都來不及了!
郝帥挑眉,“不能吧?我把會長讓出去呢?”
穆澤搖頭,“那你還是直接自殺吧。”
郝帥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五萬甕界力和一件界器啊,就這他不愿意放棄?”
穆澤道:“東西還被他搶了呢,你就琢磨吧,這個人多霸道!
郝帥思索道:“是不是給太少了?再送個幾萬過去呢?”
嘭!
穆木一拍旁邊的桌子。
郝帥頓時嚇了一跳,“干啥?”
穆木沉聲道:“你可是會長,怕他干熊?和他拼了。”
郝帥冷斥,“廢話,敢情死的不是你!
蹲在地上的穆澤道:“會長大人,你要明白,這世間只有一種人才怕死……”
郝帥呸了一聲,“是人都怕死!
穆澤道:“不是,是活人才怕死。等你死了之后,你就肯定不怕死了!
“滾一邊子去!
郝帥一腳將穆澤踹了個人仰馬翻!澳銈z趕緊給我想個辦法!
穆木拉過一張椅子,騎坐上去,“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郝帥頷首,“快說!
穆木答道:“讓二會長強行出關(guān)!
郝帥蹙眉,“你怕我死的太慢?”
穆木道:“那就真沒辦法了!
郝帥思索道:“你們說,我要是親自去星貓交易廣場向他跪下認(rèn)輸,會如何啊?”
穆澤搖頭,“你要是早點這樣想,或許有戲,現(xiàn)在肯定不行了!
郝帥不解,“這又是為什么呢?”
穆澤道:“因為我們已經(jīng)把人得罪完了啊,得罪之前你下跪認(rèn)輸,他也不好意思?xì)⒛恪,F(xiàn)在已經(jīng)得罪死了,你再去,他還不得各種羞辱你?”
郝帥恍然,“有道理哈!
穆木卻道:“我倒是有別的想法!
郝帥忙道:“趕緊說來聽聽!
穆木則道:“他的目標(biāo)是第三,如果你讓獨尊會連瞳老大直接去對付他。他自然會非常愿意少打兩個人,直接和連瞳對戰(zhàn)。那連瞳可是很特殊的神人族,要我說,他夠嗆能活著回去。”
郝帥恍然,“有道理啊,還是你聰明!
穆木點頭,“就我們?nèi)齻湊一起,我很難不是最聰明的那個!
郝帥則又問了,“那么,去哪里找連瞳呢?”
四下一片寂靜。
鴉雀無聲一樣的死寂。
穆木只好道:“補充一句,前提是你能夠找到連瞳。而且他愿意這樣做,主動幫我們抗壓!
穆澤眼珠子一轉(zhuǎn),“我倒是個下下策!
郝帥呵斥,“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啊!
穆澤言道:“我們就到處吆喝,說那周游是任屠新收的小弟,而且實力已在掠奪中的前十!
郝帥眼睛一亮,“這個點子好啊,但是不是太壞了點?那連瞳若是真信了,不強暴了他,都算對他客氣啊。”
連瞳最恨的就是任屠。
這是公認(rèn)的事實。
連瞳是神人族,任屠是人族。
任屠站在人族的角度上,可沒少滅神人族的世界。
啪!
郝帥重重一拍大腿,“那就別待著了,趕緊行動起來吧!
說話間拉起穆澤,將桌子上的瓜子端起,往穆澤懷里倒,“趕緊去辦,路上慢慢吃。”
穆澤掀起前襟接瓜子,“可我都沒造過謠,這個事一時間還真不好意思往外吆喝啊!
郝帥呵斥,“廢話真多,到時候我有很豐富的獎勵給你們!
穆澤還待再說。
郝帥已經(jīng)大罵,“非盼著我死是吧?信不信我死之前,先把你倆給活埋了?”
穆木頷首,“還是走吧,一會真發(fā)飆了。”
郝帥冷喝,“立即,馬上,趕緊去辦!
穆澤遲疑,“就我倆去?”
郝帥一拍桌子,“多找?guī)讉人啊,這也需要我教嗎?”
穆木無奈嘆息,“行吧,我們?nèi)ピ熘{的時候,你這邊也莫要忘記,要仔細(xì)想想,想想要不要將二會長叫醒!
郝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我還是去死吧!
大概……
周游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種情況。
為了逼雙子會接受挑戰(zhàn),他還讓董九飄到處造謠。
強行說雙子會已經(jīng)放出了狠話。
畢竟是雙子會的會長,那能一般?
隨著二人離開。
郝帥也是急得抓耳撓腮,就覺得神煩!懊际沁^眼煙云,實力都這么強了,怎么還看不開呢?挑戰(zhàn)……挑戰(zhàn)個雞毛撣子啊,煩死人了!
他又是一頓唉聲嘆氣,反正就煩得不能行。
這自然也是周游始料未及的事情。
可以想到對方看不起自己,甚至有些怯戰(zhàn),但絕對想不到……
郝帥那是一點戰(zhàn)斗的心思都沒有,純純擺爛的類型。
郝帥走到門口,在門檻處坐下,右手一招,又拿出一盤瓜子嗑了起來。
一邊嗑,嘴里還一邊嘟囔。
“這可怎么弄?真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