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駟覺得自己大概是聽懂了。
如果下次周游突然向自己發(fā)問,那就原話復述。
自己果然也變得聰明了。
周游下山之后,一直覺得人應該修心。
修心,并不單獨指女人或者男人。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
其本質都是人,都屬于人族的一部分。自然有缺點,也都有優(yōu)點。
沒法說理性和感情哪一個更好,只能夠說是一種互補狀態(tài)。
明心見性,寬以待人。
所謂寬以待人,那就是包容差異、不苛求他人完美,也能做到原諒他人的過錯。
秋雨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她明白了普通天才和絕世天才之間的區(qū)別。
也明白了。
哪怕只是一個眼神,對方也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不說,也意味著有些小動作可能在對方眼中只是一場猴戲。
自己通過法寶可以甄別出界主,從不出錯。
但對方可以通過判斷一個人的特征來大致判斷出對方是不是界主。
這里邊可能有誤。
秋雨握緊了那玉盤,這玉盤并非是單純的指明方位。
實際上在指明方位的時候,會快速將自己要分辨的目標的狀態(tài)傳入自己的識海。
從而讓自己看到一種正常情況下看不到的東西。
這個東西就是‘界影’。
有一點秋雨并沒有告訴所有人。
使用這玉盤之后,一旦鎖定界主人物,經過一系列的轉變。
那么對方在自己的眼中,就是身后具備一個巨大世界背景的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只有界主才會有。
無他,就是因為界主和自己的世界是相連的。
甚至應該是互相‘融合’狀態(tài)。
秋雨下意識的和周游再度拉開一米的距離,也只能夠拉開這個距離了,再遠就太明顯了。
這是真正生理上的恐懼。
秋雨的表現(xiàn)其實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
沒人會愿意太過靠近一個比自己聰明太多,比自己強太多的一個人。
無他。
你會覺得自己是個白癡,傻子……
要是這個聰明人還是個反駁型人格,那真他娘沒法活了。
不討論問題還好,一旦討論問題,他能夠把你批評的一無是處,同時把你駁斥的完全失去信心。
周游思索了一番,又對走在自己左側的景小喻言道:“我今天話有點密!
景小喻輕笑,“萬幸,你是知道的!
周游略一思索,又兀自感嘆,“還是年紀大了啊,不知不覺的都一百二十多歲了!
景小喻笑得不能自已,抬手打了他一下。
一本正經犯賤的周游,確實誰都想打一下。
秋雨臉都黑了,心底有一句話差點脫口而出——去你娘的。
這不妥妥惡心人嗎?
周游輕語,“老狗。”
老狗匆匆跑到周游前邊。
周游努嘴,“打探一下離開的時間!
老狗點頭,悄無聲息的走了。
反正他實力弱,在這個地方一點也不顯眼。
再加上那職業(yè),可謂是踩點的一把好手。
姬豪眼珠子亂轉,“那我們呢?”
周游道:“你們隨意,我和我家小喻找個地方喝茶去。”
星貓交易廣場真的什么都有。
這地方又不是普通的廣場,那都快大的和一個小世界似的了。
你能夠想象到的,這里其實都有,包括青樓窯子。
青樓里人也有,妖也有,非人非妖的也有,人妖也有……
而在他們前方,就有一座茶樓。
周游也不擔心秋雨會逃走,這沒什么根據(jù),就是一種直覺。
這個直覺告訴周游,秋雨不會逃。
說完,周游就牽著景小喻走了,嘴里還念叨著,“天天這群老爺們也沒個眼力勁,老是打攪別人的二人世界!
姚駟咬牙切齒,“他一本正經的時候,我崇拜他。他犯賤的時候,我天天都想弄死他。”
姬豪雙拳一握,“要不,反了吧?”
董九飄點頭,“我看行!
秋雨眼睛一亮,這就要反了?
要不……
她隨后心神一凜,該不會是試探自己吧?
而且還這么放心大膽的不監(jiān)視自己。
想找個合適的借口殺了自己,搶奪混沌八卦玉盤?
不是,這人這么虛偽的嗎?
殺人還得找個合理的理由?
如果不是,又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秋雨陷入了凌亂中,大概是搞不清楚周游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而且看這架勢,周游真的去喝茶了?
源毒帝蛛去監(jiān)督那個魂奴了。
看似可以非常安全的離開。
但心里卻覺得一點都不安全。
“試探,他們一定是在試探我。”
秋雨心底暗道,隨后故作沒有聽見。
姚駟還在那念叨著,“我早就想弄死他了,小周這些年越來越不像話了!
“回頭等他睡著了!
姬豪目光兇厲,“一刀砍頭。”
董九飄提醒,“你可是我們團伙一把手,位高權重!
姬豪傲然,“那是自然!
姬豪咧嘴一笑,“雜魚,你也莫忘記了,你可是二把手!
董九飄賤兮兮一笑,“與君共勉!
姚駟拍拍胸脯,“我是三把手,我們三個管理層直接造反!
秋雨側耳聆聽,已完全凌亂。
嘛玩意兒?
管理層要造反?
而且這都什么破稱呼啊。
但凡你叫大幫主、二幫主呢?
還有就是……
他們是一二三,那周游是什么?
團伙基層人員?
莫不是……
秋雨又動了別的念頭,覺得這個團伙一開始可能都很弱,但那個時候周游更弱。
所以!
別人都混上了管理層,而周游卻始終是個編外人員,永遠干基層工作。
但又好像哪里不對。
這周游到底什么把柄落在這些人手里?
如此強大的實力,卻連個管理層都不是?
她稍微有些混亂,因為眼前的事情吧,完全顛覆了正常的認知,違背了強者為尊的這一特定觀點。
三個男人也是一臺戲。
姚駟等人嘰嘰喳喳,甚至都已經想到了三四種折磨周游的方式。
比如說,在其子孫袋上拴個萬斤的石頭。
說到痛快處,三人笑得那叫一個賤。
姚駟揮動著右拳,振振有詞,“到那時,他不得跪在地上喊我一句姚爺?”
姬豪就笑,忒開心。
董九飄就說了,“他這么說,我開心也就算了,你開心什么?”
姬豪就有些惱了,“我怎么就不能開心了?你這個雜魚說話最好給我注意點!
董九飄嘆息,“從關系上來說,大家都是兄弟。從你和他單獨的關系上來說,他是你師叔。他要是叫老姚叫爺爺,你不是叫老姚為太爺了?”
姬豪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董九飄臉上的笑容開始綻放,孺子可教也。
姚駟后退,笑容尷尬。
“雜魚,死來!”
姬豪大怒,迅速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