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秘境之中的狐人們。
看到心月狐的這種姿態(tài),紛紛激動的難以控制情緒。
這是一種源自于血脈的敬仰。
并且由于上蒼已經(jīng)安定了無數(shù)年,期間從未有人敢正面挑戰(zhàn)天宮的威嚴。
心月狐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認真了。
以至于,哪怕是一些化神境狐人,年紀稍小的一點的,比如剛過完一千歲壽辰那種。
這輩子甚至都從沒有看到過,心月狐展露出七條尾巴,也算是開了眼了。
“當下,老朽都有些想要感謝那兇手了,若不是他,以我這具殘軀,此生恐怕再難看到星宿大人,施展秘法!
“是啊,猶記得星宿大人上次出手,還是幾千年之前了!
“可惜,還差點意思,倘若是能夠看到九尾月狐形態(tài),才算是真的死而無憾!
“你在想什么呢?就這種程度的敵人,配讓星宿大人全力以赴嗎?”
“別說這些沒意義的話了,星宿大人全力出手,敵人能夠堅持幾息?還是好好看著,用力將這畫面深深的記在腦海之中吧!
......
在無數(shù)狐人的眼中,此刻的陸沉,仿佛已經(jīng)被宣判了死刑,具體什么時候執(zhí)行,全都只看心月狐的心情而已。
此時此刻,陸沉卻是好奇地打量著心月狐,緩緩道:“如此精妙的秘法,給你用,確實是可惜了。”
簡單的觀察之后,他立刻察覺到,心月狐沒能將秘法的功效,發(fā)揮到極致。
如果換做是他來施展這門秘法,提升幅度肯定要比心月狐恐怖的多。
剛準備開口,宣判陸沉死刑的心月狐,心中一悶,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是我沒辦法發(fā)揮秘法的真正功效嗎?
還不是因為之前折損了分身,導致本源受損,若是全力施展秘法,強行承受增幅,只會讓恢復的時間繼續(xù)延長。
她很氣,但卻又不能說出來。
畢竟,她麾下的所有狐人,全都不知道她受了重傷,若非因為她是正兒八經(jīng)的星宿,恐怕早就已經(jīng)隕落了。
沒有人愿意,在外人面前,尤其是敬仰自己的屬下面前,揭開被隱藏起來的傷疤。
只能吃下黃連之后,被迫裝啞巴。
于是乎更氣憤了。
她語氣冰冷地道:“你還不配我施展出全部手段!
在場狐人,對于這話深信不疑。
陸沉則是嗤之以鼻道:“是不配,還是你根本不能,只有你自己知道,不過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你接下來,就不可能有機會了!
話音落。
他催動斗戰(zhàn)無雙,氣息隨之快速提升,身體所散發(fā)出的威勢,越發(fā)強悍。
如今的他,本身就已經(jīng)達到化神后期。
以至于現(xiàn)在即便是施展斗戰(zhàn)無雙,所產(chǎn)生的提升幅度,其實已經(jīng)微弱了。
但同樣是因為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哪怕是微弱的提升,卻有著非凡的意義。
這一次,他右手持劍,渾厚法力注入天意劍中,斬出仿佛可以斬斷天地萬物的天道劍氣。
左手則是催生精純法力,快速凝聚臨字真言符文。
神妙符印應運而生,綻放出道道神光。
萬丈光華直沖云霄,恐怖的氣息從天而降。
這一次,出現(xiàn)在的虛影,已經(jīng)是陸沉的老熟人了。
三壇海會大神大神!
只不過比起之前兩次,這一次出現(xiàn)的虛影更為凝實。
幾乎已經(jīng)像是真身降臨。
這或許是因為陸沉的實力進一步提升,也可能是因為上蒼之中,蘊含著濃郁的仙靈之氣。
為其提供了更為充足的能量來源。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此刻出現(xiàn)的身影,是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一次。
并且,身影的手中,不再是握著長槍,而是改為握著三尺青峰。
陸沉見狀,倒是并不覺得奇怪。
哪吒本就不是只有火尖槍,他手中的法寶多著呢,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陰陽劍。
他這樣想著。
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抬頭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哪吒的虛影,正低頭看著他,二人四目相對。
對方的眼神之中,更是帶著一種,讓陸沉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意味。
就像是,降臨而來的分身,具備了更多的靈智,對于陸沉產(chǎn)生了好奇。
好在,對方并沒有一直盯著他看,而是轉(zhuǎn)身劍指心月狐,伴隨著他揮舞陰陽劍。
此間天地肆虐的天道劍意,被收為己用。
雖然這是因為陸沉并沒有抗拒,但同樣不難看出,他在劍道之上,擁有著不俗的造詣。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神明吧!
陸沉望著哪吒的背影,忍不住發(fā)出感慨。
哪怕這只是一道分身,但卻依然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這道分身,和心月狐這種,自稱為神靈的生靈,有著無比巨大的區(qū)別。
雖然說,什么神靈、仙人,無非就是實力強大到,讓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個體。
但他依然覺得,在這道身影面前,心月狐根本不配被稱之為神靈。
二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此刻,心月狐也充滿了震驚。
這究竟是何等神通?
居然能夠召喚出如此恐怖的虛影?
還不等她深入思考,三壇海會大神虛影,便已經(jīng)持劍來到她的身前,手中陰陽劍橫掃。
天地間原本就已經(jīng)存在的天道劍意,瞬間被壓縮,凝聚成一條細線。
細線洞穿空間,像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樣,便落在心月狐身上。
心月狐眼神驚恐,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她立刻催動全身法力,想要進行抵抗,但卻莫名感到一陣心悸,同時察覺到,自己竟然只能控制體內(nèi)一半的法力。
她對此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么多年來,她還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甚至只覺得荒誕。
失蹤的那一半法力,明明就沒有被消耗掉,卻無法催動?
這是什么道理?
下一刻,她猛然回頭,只見修長的柳腰,浮現(xiàn)出一圈血痕,將附近純白色的毛發(fā)染紅。
看到這一幕之后,她才后知后覺,感知到了痛意襲來。
自己竟然被瞬間腰斬?
自己什么時候中的幻術(sh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心月狐滿臉呆滯,完全無法接受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