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鴻都二把手——
阿芒。
T國人,外號毒蝎。
她和徐飛同級,兩人是顧弈洲的左膀右臂。
徐飛主內(nèi),負(fù)責(zé)經(jīng)營賭場和打理生意;毒蝎主外,開疆?dāng)U土,殺人越貨。
“芒姐!
見她進(jìn)來,保鏢開口叫人。
徐飛聞言,也停下手里的動作,回頭看去。
只見女人冷著臉,徑直走到顧弈洲身旁,朝后者耳語一番。
徐飛心里跟貓撓似的,耳朵下意識側(cè)過去,想聽聽說了什么
阿芒一個冷眼掃過來,他立馬站直,飛快移開目光。
“……是嗎?連斯蒂芬家族都驚動了,有意思。”
顧弈洲臉上泛起愉悅的笑容。
可如果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不是笑,而是……死亡的前兆。
“既然大公子都親自上門了,那我們自然也該笑臉相迎,走吧。”
阿芒抬步跟上。
徐飛連忙開口:“那他還處置嗎?”
顧弈洲腳下一頓,阿芒代他發(fā)話:“先留著!
徐飛看向顧弈洲,發(fā)現(xiàn)他臉上并無不滿,當(dāng)即便明白了。
揮揮手,示意保鏢先把人押下去。
而他自己則跟著顧弈洲和阿芒離開。
……
曜日廳——
顧弈洲三人抵達(dá)時,聞鈞背對進(jìn)門處,正悠閑地欣賞墻上的油畫。
“什么風(fēng)把大公子給吹來了?”
顧弈洲似笑非笑開口。
男人緩緩轉(zhuǎn)身,燈光映照出一張英俊的臉。
白皮膚,高鼻梁,但卻生了一頭黑發(fā)和一雙黑色的瞳孔。
很典型的混血亞裔長相。
但眾所周知,斯蒂芬家族嫡系成員都是金發(fā)藍(lán)眼。
“好久不見。”他一開口,竟是標(biāo)準(zhǔn)流利的中文。
顧弈洲走到聞鈞對面的沙發(fā)坐下,阿芒親手為他送上一杯茶。
聞鈞見狀,笑了一下:“阿芒,你怎么不給我倒一杯?俗話說得好,來者是客,你最近不是在學(xué)華夏禮儀嗎?怎么?老師沒教?”
阿芒面無表情抬眼,又冷冷看向徐飛。
徐飛:?
干嘛?
阿芒:“倒茶!
徐飛:??
不是……你誰。繎{什么命令我?咱倆職級一樣,說話客氣點!
下一秒,聞鈞也看向徐飛。
最后連顧弈洲也朝他看過去。
徐飛立馬揚起笑容:“大公子說笑了,這點小事哪用咱們芒姐動手。课襾斫o您倒。”
聞鈞卻在徐飛提起茶壺,準(zhǔn)備往茶杯注水的時候,突然伸手蓋住了杯口。
徐飛笑容一滯,動作驟僵。
“您這是?”
聞鈞卻徑直看向顧弈洲,“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了那個叫喬伊的M國人?”
“我說大公子怎么深夜來訪,原來是為了他啊。”
聞鈞:“我確實是為他來的!
“怎么?你們很熟?”
聞鈞搖頭:“不熟,但受人之托!
“哦?什么人能勞你大駕?親自過來讓我放人?”
聞鈞實話實說:“合伙人!
這個答案讓顧弈洲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大公子的投資版圖遍布全球,不知道是哪位合伙人?男的,還是女的?我猜,是個女的吧?而且一定是個美女。”
聞鈞笑容不變:“這就無可奉告了!
“如果我今天不給你這個面子,就是不放人呢?”
聞鈞眼中笑意淡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凝:“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也不能從你手上搶人吶?”
顧弈洲笑了,抬手示意徐飛:“還不給大公子倒茶?”
徐飛點頭應(yīng)是。
而聞鈞也將蓋在杯口上的手收了回來。
眼見事情談妥,聞鈞簡單喝了一口便起身要走:“多謝,那我也不打擾了。”
“等等——”
聞鈞轉(zhuǎn)頭。
顧弈洲:“我說了要把人給你嗎?”
聞鈞一愣。
顧弈洲也跟著起身,朝他走去:“不好意思,這個人對我來說還有別的用處,暫時給不了。”
“你別忘了,當(dāng)初鴻都是怎么在金殿的絞殺下突圍的!”
“大公子這是在跟我討恩情,要回報嗎?”
聞鈞狠狠皺眉。
今晚的顧弈洲……
不太對勁。
顧弈洲:“我當(dāng)然沒忘,也不敢忘。鴻都初立,就引起了斯蒂芬家族的關(guān)注,眼看鴻都一天天做大,生意日漸興隆,你們斯蒂芬家族終于坐不住了。”
“我感激你在關(guān)鍵時刻,伸手拉了鴻都一把,但作為回報,我不是也替你爭取到了斯蒂芬家族在南美的生意嗎?大公子怎么只記得付出,卻看不見回報呢?”
說白了,當(dāng)初所謂的“援手”,不過是雙方的“利益交換”和“互利共贏”。
聞鈞現(xiàn)在拿這件事出來講,顧弈洲自然也不慣著他。
“你——”
“放人可以,告訴我你的合伙人是誰?是不是姓邵?!”
聞鈞詫異:“邵?不是啊,她姓邊!
“你確定?”
“呵,顧弈洲,我還沒白癡到會記錯自己合作伙伴的名字!
這么說……
不是她托人來救那個小白臉?
這個認(rèn)知讓顧弈洲忽然之間心情大好。
聞鈞:“你笑什么?”
顧弈洲放平嘴角的弧度:“沒想到大公子也會因為一個女人殫精竭慮,外界不是都傳你喜歡男的嗎?”
噗——
聞鈞喝進(jìn)肚子里的茶差點噴出來。
徐飛仰頭望天,憋笑中。
阿芒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死樣子,但眼珠子卻比平時轉(zhuǎn)溜得快。
這可能就是華夏網(wǎng)友說的……
貼臉開大?
“誰說的?誰在傳?!”聞鈞咬牙切齒。
顧弈洲哦了聲,“忘記了。你合伙人跟喬伊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保他?”
“這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你就跑來問我要人?大公子,你是有多愛?”
“放屁——”聞鈞當(dāng)即破功,“她已經(jīng)有孩子了!還兩個,我愛什么愛?”
“哦~離異帶娃,難怪你這么上心!
聞鈞:“??”
算了,解釋也解釋不過來。
“人給我,我?guī)ё,也算忠人之事了。?br>
顧弈洲卻說:“抱歉,人你今天是肯定帶不走的,但我可以勉強答應(yīng)留他一條命。”
聞鈞不解:“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嗎?如果只是欠錢,我可以幫他還!
“不必了。替我?guī)Ь湓捊o對方,要領(lǐng)人,可以,讓他家人親自來!
……
邊月:“好,我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
結(jié)束通話,邊月從陽臺進(jìn)去室內(nèi)。
“拉斯維加斯那邊有消息了!
邵潯之立馬抬頭看過來:“怎么說?”
“人沒死,但鴻都讓他家人親自去領(lǐng)!
邵潯之皺眉:“喬伊母親早逝,他父親又被鴻都扣下,哪還有什么家人?”
邊月:“怎么沒有?”
邵雨薇不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