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一起吧!闭f著,準(zhǔn)備去拿外套。
“不用,”邵溫白握住她的手,笑笑,“這么晚了,你還是待在家里吧,再說,凌晨1點之前不是還要回Professor.Smith的郵件嗎?”
蘇雨眠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看吧,”男人笑得寵溺:“那我先走了,你也趕緊想想郵件該怎么回!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邵溫白轉(zhuǎn)身的瞬間,臉上笑容一點點淡去,眼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
……
酒店,邵奇峰和姜舒苑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兩人就住了一晚。
敲門聲響起,姜舒苑第一時間站起來,想了想,又重新坐回去。
邵奇峰去開門。
“爸!
“溫白來啦!
邵溫白入內(nèi),見行李箱已經(jīng)收拾好,隨時準(zhǔn)備出發(fā)的樣子,他抬頭看向姜舒苑,平靜地叫了聲:“媽。”
“嗯,你來了就送我們?nèi)C(jī)場吧。”
邵溫白抬腕看表,“不著急,還有兩個小時!
姜舒苑目露不解。
邵溫白:“我有話要說!
姜舒苑挑眉,邵奇峰心頭則是咯噔一聲,直呼糟糕。
“媽,您應(yīng)該也有話要說吧?”他問。
姜舒苑愣了一下,勾唇:“是有幾句話!
“那您先說!
“這趟臨市之行,我承認(rèn)有些倉促,當(dāng)然也比較冒昧,不過沒有準(zhǔn)備才更能暴露問題,你說對不對?”
“您說的沒有準(zhǔn)備,是雨眠家沒有準(zhǔn)備吧?”
“你可以這么理解!
邵溫白笑了一下:“您這算……突擊?還是查崗?所以暴露了什么問題呢?”
“雨眠和她父母……無可挑剔。不過,”姜舒苑話鋒一轉(zhuǎn),“她家的親戚,就不怎么樣了。”
“哦?”
“比如,她那位二伯母!
邵溫白默然一瞬:“……二伯母快人快語,說話直來直去,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品行不壞,并非大奸大惡……”
“品行?”姜舒苑尖促地嗤笑一聲,打斷,“我不覺得她的品行有多好。”
邵溫白皺眉。
看他那副懷疑又略帶不滿的樣子,姜舒苑也是氣狠了,不顧邵奇峰的拉拽,脫口而出:
“你知不知道,飯局結(jié)束之后,她又去而復(fù)返,問我要了一只金手鐲?!”
邵溫白聞言,并沒有太過驚訝。
只平靜地開口:“您送金鐲的目的,不就在這兒嗎?二伯母捧場,您應(yīng)該高興才對!
“你——”姜舒苑震驚地瞪大眼,被氣得說不出話。
“溫白。”邵奇峰警告地叫了他一聲,“好好跟你媽說話!
“爸,送鐲子的安排您事先知道嗎?”
“……”
“看來是不知道了。”
“溫白,你媽她……”
“您送金鐲,想考驗誰?雨眠?雨眠的父母?還是她家親戚?”
姜舒苑不說話。
邵溫白又問:“有意義嗎?”
“這鐲子她們收了如何?不收又如何?”
姜舒苑冷笑:“收了又如何?十來萬的黃金!你說如何?”
“這不是您主動送的嗎?對方收下,合情合理。我其實不太明白您做這一切的動機(jī),是想讓她們收,還是不收?”
姜舒苑一噎。
“或者我換個問法,收或不收又有什么影響?”
“你——”
“媽,我不會因為雨眠的家人收了鐲子,就覺得她們見錢眼開,也不會覺得不收鐲子,是看不起咱們家。您做這一切,毫無意義!
是的。
損人不利己,毫無意義。
甚至姜舒苑還虧了一個大金鐲,圖什么?
就為了證明蘇家二伯母貪財?
這原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默認(rèn)的事實。
姜舒苑突然有些茫然,看著面前質(zhì)問自己的兒子,再想起這趟頭腦發(fā)熱的臨市之行,好像……確實沒什么意義。
“咳——”邵奇峰輕咳一聲,主動開口緩和氣氛,“溫白,我們這趟確實來得突然,不過你媽媽也是想趁著過年,見見蘇家這些親戚,畢竟,雨眠已經(jīng)來過咱們家,作為男方,我們還是要表現(xiàn)出一定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