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中其目光一閃,別說他還真有這個念頭。
但很快就打消了,能跟蘇雨眠一起混的,能是簡單角色?
別偷魚不成,反惹一身腥味,不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
“絕對沒有!”他說,“我是很誠懇的,你也要給我們一點還價的空間不是?”
蘇雨眠:“通常強(qiáng)調(diào)自己誠懇的人,都不夠誠懇,他們還有底牌沒亮!
韓中其:“……”
這小女娃娃怎么這么難纏?!
肯定是邵溫白教的!
就在這時,不再開口的肖寧寒突然跳出來——
“三個就三個!我同意了!”
蘇雨眠一愣。
韓中其則直接傻眼:不是……你……怎么……
肖寧寒:“但前提是你們要拿到冠軍,前三名都不行,必須是第一!
“成交!”
蘇雨眠笑著進(jìn)來,又笑著離開。
門關(guān)上,韓中其和肖寧寒四目相對。
前者:“不是……你怎么搞的?怎么就答應(yīng)了?”
肖寧寒冷哼:“你看她那架勢,不談到三個,你以為她會點頭?”
“而且,我看你那樣估計也撐不了多久,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點,早些同意把那瘟神給送走得了!”
“我跟你講,我現(xiàn)在一看到她我就頭疼,特別疼!”
“想想都不行,想也疼!”
“不……不至于吧?這么夸張?”韓中其嘴角抽搐。
“你不是說,要順毛捋,超絕配得感?我按你說的做了啊,你現(xiàn)在什么表情?”
“咳!”韓中其輕咳,“也不是……就、突然有點不習(xí)慣……”
摳搜老古董突然之間大方起來了?
這換誰不得迷糊?
韓中其再次確認(rèn):“咱們真給。咳齻碩博連讀名額呢!”
肖寧寒腮幫咬緊:“給!只要他們能拿到冠軍,別說三個名額……”
“咋地?三百個你也給?”天菩薩耶!
“……”你看我傻嗎?
校門前,蘇雨眠和邵溫白匯合。
“等很久了?抱歉啊……”蘇雨眠趕緊把遮陽傘往他那邊挪了挪,“還以為二十分鐘能談完,沒想到掰扯了半個小時!
邵溫白順勢接過傘柄,又不動聲色往她那邊傾斜:“談好了?”
“嗯,談好了!
邵溫白驚訝:“老肖同意?是韓中其點的頭吧?”
“沒,最后是肖校長拍的板。怎么了?有問題嗎?”
“嘶……感覺這不像老肖的風(fēng)格,就你那個條件,想跟他談攏,有得磨,但沒想到……”
居然成了?
還只用了半個小時。
嘖……
蘇雨眠嘴角上揚(yáng):“你女朋友是不是很厲害?”
“嗯,厲害,我等望塵莫及!
“哈哈……那是因為我有法寶!
“嗯?”男人挑眉,“什么法寶?”
蘇雨眠:“無所謂啊。有句話是這么說的,無欲則剛。我參加也可,不參加也可,碩博資格能拿到也可,拿不到也可!
她無所求,就無所謂,肖、韓二人便拿捏不住她的軟肋。
相反,兩人太想贏,急于一雪前恥,反倒給了她話語權(quán)。
來之前,蘇雨眠就知道,這把穩(wěn)贏。
“走吧,”她笑著挽住男人胳膊,“晚餐吃什么?”
邵溫白:“我訂了一家西餐廳!
“怎么突然想起吃西餐了?”
“偶爾浪漫一下。”
兩人牽著手走遠(yuǎn),夕陽將他們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當(dāng)晚,苗苗和林書墨就收到消息。
“……成、成了?!肖一毛真同意了?!怎么感覺有點像玄幻故事?”
肖一毛是苗苗對肖寧寒的戲稱,意思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林書墨聞言,只淡定地勾了勾唇,仿佛一切盡在預(yù)料之中。
苗苗結(jié)束通話,忍不住拿肩膀撞他:“你這么平靜,顯得我好像很沒見識一樣誒!
“那……哈哈哈!真是太好了!這樣呢?”
苗苗:“你好假。”
林書墨:“……”
“罰你今晚一個人睡主臥,我去小房間!”說完,溜得比泥鰍還快。
林書墨直接抓了個空。
“寶寶,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wù)劊阏J(rèn)為呢?”林書墨走到房間門前。
苗苗不開:“談什么啊?少誆我開門!
“談一下,你為什么這么排斥,是……不舒服嗎?”
“!”
“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不是……他知道了啥?
半夜,苗苗起來上洗手間,發(fā)現(xiàn)主臥房門稀著一條縫,還有光傳出來。
苗苗腳下一頓,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小心翼翼靠近,然后順著那道門縫朝里面望去……
下一秒,“我靠!林書墨,你在看什么?!”
看就算了,他他他……居然還用投影儀?!
那么大的畫面投在墻上,分分鐘羞死一個扒門偷看的女大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