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開到車庫,把車停好。
然后一起走回單元樓。
蘇雨眠:“重不重?一起拎吧?”
邵溫白:“信不信我單手拎著,另一只手還能抱你?”
“不信!彼χ鴵u頭。
但下一秒,邵溫白就單手扣住她的腰,手臂托住她的臀,像拔蔥那樣,將她整個人豎著抱起來。
毫不費力,輕而易舉。
蘇雨眠驚呼一聲,下意識伸手環(huán)住男人肩膀,借以穩(wěn)定重心。
“現(xiàn)在信了沒?”
“信信信,快放我下來,有人看呢……”
“都是鄰居,怕什么?”
正因為都是熟人,才格外不好意思!
“呀!小邵和雨眠回來啦?”
邵溫白笑著點頭,打招呼:“岑教授。”
“買這么多菜,今晚誰做飯呀?”
邵溫白:“一起做!
“這就對了。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分擔(dān),彼此體諒,這樣才能長長久久嘛!
“好,我記下了。”
蘇雨眠:“??”
邵溫白眉眼含笑:“你好像有很多疑問?”
“不是……岑教授怎么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這時,同樓棟的另一位鄰居也笑著跟兩人找招呼,順嘴說了句:“……小兩口感情真好……”
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
邵溫白:“很奇怪嗎?”
蘇雨眠問:“你說的?”
他搖頭。
“那大家怎么……”
“不是早就認為我們是一對嗎?”他一臉坦然。
“早就?早到什么時候?”蘇雨眠愕然。
邵溫白想了想:“可能……一年前?或者兩年前?”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說大家都覺得咱們是男女朋友,然后?干脆來真的,把傳言變成事實?”
蘇雨眠勾唇,語氣悠然:“倒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正色:“那看來我告白告得太晚,原本可以提前抱得美人歸的。”
說話間,兩人往樓里走。
女人的說話聲,伴隨著男人的低笑,隱隱傳出……
此情此景,都被不遠處坐在車里的男人盡收眼底。
恍如針刺!
江易淮雙手握緊方向盤,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才會渾身顫抖,指節(jié)發(fā)白。
“邵、溫、白——”
他咬牙切齒,腮幫僵硬。
三年了,他以為這個人沒機會,以為雨眠真的滿心滿眼只有學(xué)業(yè)。
所以,他選擇蟄伏,靜靜等待。
想等她心中傷痕愈合,等她回心轉(zhuǎn)意,等她重歸自己懷里
結(jié)果呢?
等來的卻是她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里!
而她伸手圈住他脖頸的動作,是那么熟練、親密,仿佛做過千萬次。
臉上的笑容,是那么明媚、燦爛,嬌俏似少女。
……
回到家,兩人一起進廚房。
蘇雨眠做了清炒西蘭花和手打蝦滑丸子湯。
邵溫白則貢獻了粉蒸排骨和紅燒茄子。
三菜一湯,兩個人剛剛好。
吃完,邵溫白自行收拾碗筷和廚房,根本不讓蘇雨眠沾手。
她閑著沒事,就去削果盤。
等邵溫白弄完,她這邊也剛好結(jié)束。
三種水果,切得整整齊齊,擺得漂漂亮亮。
紅的,橘的,白的。
兩人一起坐到沙發(fā)上看電視,CCTV1正在播報國際新聞。
蘇雨眠:“F洲又開始打仗了……”
邵溫白:“克、聯(lián)兩國局部沖突一直不斷,開戰(zhàn)是遲早的事!
“聽說那邊瘧疾和霍亂也開始了。”
“嗯!
“傳統(tǒng)治療這兩種疾病的藥好像不太管用?”
邵溫白默然一瞬:“……或許不是瘧疾和霍亂呢?”
不是那種病,藥當(dāng)然就不管用。
蘇雨眠皺眉:“你的意思是,新病毒?”
“不確定。但一片被戰(zhàn)爭肆虐的土地,很容易滋生死亡!
無論是火藥,還是疾病……
都將無情地收割生命。
蘇雨眠看著新聞播報,眉心一點點聚攏……
突然,一點溫?zé)嵊|上眉心,輕輕將那些褶皺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