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敏的公然反抗對她而言,就是狠狠的打臉。
此刻,老太太對這個兒媳的討厭達(dá)到極點(diǎn),甚至連蘇晉興這個兒子也一并怨上了。
找誰不好,偏偏找這么個玩意兒!
老話果然沒說錯,娶了媳婦兒,就忘了娘!
都是些忤逆不孝的東西!
……
回家路上,蘇晉興沉默不語。
宜敏見狀,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蘇晉興抬眼朝她笑笑,示意自己沒事。
這些年早就習(xí)慣母親的偏心了,這樣的“不歡而散”也不是一次兩次。
以前能忍則忍,但事關(guān)蘇雨眠,饒是蘇晉興脾氣再好,也無法縱容她們那樣的詆毀。
到了家,宜敏準(zhǔn)備去做飯,被蘇雨眠按住。
“媽,我來吧。”
“你?”
以前在家的時候,蘇雨眠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都是蘇晉興做好了端到她面前。
“對啊,今天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別一會兒把廚房給燒咯!痹具情緒低落的蘇晉興也忍不住說道。
蘇雨眠悲憤:“我這么拿不出手嗎?!”
夫妻二人齊刷刷點(diǎn)頭。
蘇雨眠:“……”
一小時后——
看著面前這一桌菜,蘇晉興和宜敏的表情仿佛見了鬼。
爆炒腰花,番茄牛腩,魚香肉絲,糖醋排骨,香酥雞,烤鴨腿,兩道清炒時蔬,還有一碗白玉豆腐羹。
宜敏咽了咽口水:“這……都是你做的?”
蘇雨眠下巴一抬:“嗯哼~”
蘇晉興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頓時兩眼放光:“別說,味道還挺好!”
宜敏:“真的假的?”
“你嘗嘗……”
“嘶!”宜敏吃了一塊排骨,緊接著倒抽一口涼氣,“什么時候?qū)W的?”
簡直不敢相信!
蘇雨眠傲嬌回答:“當(dāng)我這幾年在外面白混呢?快吃吧,一會兒冷了!
一家三口飽餐一頓。
吃完,宜敏和蘇晉興被蘇雨眠按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自己則進(jìn)廚房洗碗收拾。
等弄完出來,還沒走到客廳,就聽蘇晉興略帶哽咽的聲音:
“阿敏,咱們眠眠這些年在外頭……吃苦了!
“是,看她擇菜的動作,還有下鍋翻炒的熟練程度,平時肯定沒少做!
蘇雨眠眼眶泛紅。
半夜,下了一場大雪,窗外寒風(fēng)凜冽,屋里的人卻睡得很香。
蘇雨眠一早起來,就聽見蘇晉興說:“昨晚雪太大,陽臺門又壞了,這兩天,你們別去陽臺,萬一被砸到就不好了。”
老小區(qū),住了幾十年,雖然房屋結(jié)構(gòu)依舊穩(wěn)固,但室內(nèi)的東西早已陳舊腐化,一旦遇上極端天氣,很容易出問題。
蘇雨眠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記憶中,她出生就住在這兒了,這么多年,家里沒變過。
從前不覺得,今天她才意識到,自家房子已經(jīng)十分老舊。
就連裝修,都還是十幾年前的風(fēng)格。
“……你憑什么說是我毀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動手了?別以為你是個什么狗屁作家,就能血口噴人!”
外面?zhèn)鱽頎巿?zhí)聲,蘇雨眠和蘇晉興趕緊跑到院子里。
只見宜敏兩眼泛紅,呼吸急促,而正對面劉春秀叉著腰,一臉悠閑和得意。
“除了你還有誰會干這種野蠻事?”宜敏顯然是被氣狠了。
她很少對人口出惡言。
而“野蠻”這個詞可能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具有攻擊性的詞匯。
然而對于劉春秀卻不痛不癢,只見她叉著腰,冷笑兩聲:“野蠻?這就也野蠻了?你是沒見過更野蠻的!”
“你承認(rèn)了?是你干的?”宜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劉春秀目光微閃:“你說話小心點(diǎn),我承認(rèn)什么?證據(jù)呢?你有證據(jù)嗎?”
“再說,就算真是我干的,那又怎樣?有本事你讓警察來抓我蹲局子?法律規(guī)定,損壞東西要五千塊以上才立案,當(dāng)我不懂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