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處置不了,我就上報省委;省委再處置不了,我上報北都!”
“我還就不信了,邪能勝正!”
“韋紅旗,不管你背后站著誰,你讓他來找我衛(wèi)江南試試看!”
這一刻,衛(wèi)江南威風凜凜,鎮(zhèn)得所有人都不敢開口。
甚至連一直無腦囂張的韋紅旗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躲開了衛(wèi)江南逼人的眼神。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搞不好,自己這回真的要死在邊城了。
如果依法處置的話,自己犯下的罪行,判死刑那是綽綽有余。
黃若楓和他帶過來的幾名干警,卻一個個神情振奮,望向衛(wèi)江南的目光之中,充滿著敬佩和崇拜之意。
多年來,他們第一次覺得如此的揚眉吐氣。
終于,可以依法辦事了。
病房里陷入詭異的寂靜之中,稍頃,潘才生才咳嗽一聲,打破了這種極致的尷尬:“呵呵,江南同志不要激動嘛……你也曾經(jīng)擔任過公安局長,韋紅旗這種沒腦子的家伙,相信你見過不少了。”
“他囂張他的,我們不要被他帶動了情緒!
“否則是要鬧笑話的。”
堂堂市長,被一個犯罪分子氣到破防,可不就是鬧笑話嗎?
李節(jié)暗暗給潘才生豎了個大拇指。
還得是潘省長有水平,一句話就把衛(wèi)小賊堵住了。
殊不知,此時此刻,潘才生心里也是長長舒了口氣。
雖然衛(wèi)江南剛才那番話很不客氣,直接就將他潘才生給掃進去了,沒給半點面子。但如此一來,潘才生也算是徹底“輕松”了。
對不起嘯林書記,您交給我的任務(wù),沒辦法完成了。
我要是強行把韋紅旗帶走,衛(wèi)江南要告到北都去。
嘯林書記,你也不想把事情鬧那么大吧?
裴嘯林讓他把韋紅旗帶走,是防止韋紅旗亂講話,牽扯到韓元廣甚至牽扯到卞公子,屬于平息事態(tài)。裴嘯林還算是個“棋手”。
但衛(wèi)江南一旦把事情直接捅到北都,不依不饒地往大里鬧,裴嘯林自己都會變成棋子,深陷局中。
到那時候,所有主動權(quán)都會喪失掉。
哪怕裴嘯林不管不顧,強行免掉衛(wèi)江南的代理市長職務(wù),將衛(wèi)江南調(diào)離邊城,以衛(wèi)江南和蘇秦系的實力,他們也能繼續(xù)咬緊這件事不放。
搞不好衛(wèi)江南動不了,裴嘯林自己先動了。
對潘才生而言,能夠既不明著得罪衛(wèi)江南和他背后的力量,又不明著違背裴嘯林的指令,可以繼續(xù)“騎墻”,自然也是最佳選擇了。
有這樣的“大實惠”,區(qū)區(qū)面子,算得什么?
衛(wèi)江南也是個能屈能伸的,順坡下驢,向潘才生點了點頭,說道:“潘省長教導得是,我有點激動了。被這個混賬東西氣的……”
“不過潘省長您也看到了,這種混賬東西就不能慣著!
“黃若楓,你們繼續(xù)審訊!
“當然了,要講政策,不要搞疲勞審訊!
黃若楓朗聲答道:“是,請市長放心,我陪著他。他不睡覺,我就不睡覺。”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說,我不睡覺,他也別想睡覺。
看誰熬得過誰!
說起來,黃若楓這也是“被逼無奈”。
熬鷹這種事,用在審訊上,那就是好幾個獵手熬一只鷹。獵手可以換人休息,鷹不能閉眼。
但現(xiàn)在,被王浩日馮慶貴盯得死死的,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只能是黃若楓陪韋紅旗熬著。
一對一,硬熬!
如此一來,王浩日和馮慶貴都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