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起脾氣來,六親不認,誰都敢弄!
不過楊凌飛這個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還是讓林宏涯有些不爽,當即蹙眉說道:“凌飛,注意點,朝陽書記最反感在他面前沒規(guī)沒矩的人。”
別以為你是依山盡的老公,就可以這么囂張。
紅運遠遠不止一個依山盡。
另外那么多當午,汗滴以及下土,還有盤中餐和粒粒,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要是她們的老公,都和你這樣不講規(guī)矩,那還不得亂套了?
楊凌飛嘿嘿一笑,毫不在意,二郎腿還抖了兩下,斜靠在沙發(fā)里抽著煙,不咸不淡地說道:“這不還沒到嗎?”
“現(xiàn)在啊,大家都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誰,就別端著了,沒意思!
楊凌飛說著,吐了一個煙圈。
“你……”
林宏涯差點氣得七竅生煙。
這特么哪里像個市公安局副局長?
就算是最基層的派出所長,都沒這么痞的。
實際上,楊凌飛在當派出所長的時候,就是公認的“楊土匪”。一些和他關(guān)系特別鐵的“老人”,現(xiàn)在私下里都還叫他“土匪”。
“我說洪涯書記,你急什么呀?”
楊凌飛“嗤”地一笑,帶著三分譏諷之意。
“不就是正常調(diào)整嗎?”
“老大去省廳當治安總隊長,也不是降職啊……”
所謂“老大”,指的自然就是霍斌。
在市公安局,也只有楊凌飛這樣公開稱呼霍斌這個一把手,顯得他和霍斌的關(guān)系是何等的親近。
“那我問你,那個李鋼來了,你對他了解嗎?你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他?”
“我告訴你吧,楊主席說得明明白白,這個李鋼,就是衛(wèi)江南那邊的人。和老蘇家可能還有些什么親戚關(guān)系!”
林宏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楊主席,指的就是王朝陽的愛人,市政協(xié)副主席楊小秋。
楊凌飛眼睛一橫,冷笑道:“那又怎么樣?我需要了解他嗎?”
“他一個人來紅運,我怕他是三頭六臂?”
“他李鋼來了,紅運市公安局包括下邊三個分局,幾千號人,他能找到一個向他靠攏的,就算我輸!”
這話雖然有些夸大,卻也不算是完全的胡說八道。
“他衛(wèi)江南要是有本事,把你洪涯書記也換了,把我楊凌飛也撤了,那我才真的服他,F(xiàn)在,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連牛大成那個喝尿的混混都被他當成個角色在用,也不過就是安排了一個李鋼過來!
“我還以為他真有什么通天徹地的手段呢,也就那樣!”
“你,你這也太狂了……”
林宏涯伸手指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說起來,他倆還是親戚,林宏涯和林晗,正經(jīng)是同族,平日里關(guān)系就不是一般的走得近。所以林宏涯才能這么指著楊凌飛的鼻子開訓。
“我告訴你楊凌飛,這次你還真得小心點!
“楊主席親口說了,她在北都的一個會所里,見到過衛(wèi)江南。衛(wèi)江南明明知道她是誰,愣是裝作不認識,連個招呼都沒打!
“這個姓衛(wèi)的為什么這么傲氣,一點面子都不給,還不是因為你徹底把人家惹火了!
“我說你去招惹他干什么?”
“他來了就來了唄,你還故意給人家示威,故意打臉,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你低個頭服個軟,會死?”
林宏涯也是氣得狠了,什么話都往外蹦。
霍斌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雖然說,從紅運市局局長的位置上調(diào)任省廳治安總隊長,看似是平調(diào),實權(quán)方面也不差,但實際上,區(qū)別大了。
在紅運公安系統(tǒng),他是名副其實的老大,就因為他和王朝陽的關(guān)系,連楊凌飛對他都客客氣氣的,他說的話,楊凌飛一般也能聽得進去。
到了省廳,上邊有石如松壓著,下邊有一堆和他不一條心的手下,說話還能像在紅運這樣管用嗎?
“笑話!”
楊凌飛壓根就不吃林宏涯這一套,也根本就沒把他當成自己的上級領(lǐng)導,直接就給他頂了回去。
“對付厲勘平,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說得誰還沒有份似的!
“我憑什么要給他低頭服軟?”
“他能咬我嗎?”
“洪涯書記,我也不跟你吵,我們擺事實講道理!”
“現(xiàn)在,上邊有你和朝陽書記壓著,下邊有我,還有那么多弟兄頂著,我就問你,李鋼來了,他能怎么樣?”
“市局那么多副局長,那么多支隊長副支隊長,他能指揮得動誰?”
“誰特么吃了豹子膽,敢向他靠攏?”
楊凌飛說著,猛地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十分猙獰。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紅運公安局,誰敢向他靠攏,我楊凌飛就收拾誰。”
“待會就算是朝陽書記來了,我也是這個話!”
“只要你們當領(lǐng)導的不拉胯,我楊凌飛敢打包票,下邊絕對沒問題!
“慢說他李鋼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就算他李鋼真有三頭六臂,我也讓他變成瞎子,變成聾子,啥都看不到,啥都聽不到!”
“不信咱們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