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玉海處長,你說清楚!
下一刻,衛(wèi)江南便沉聲問道。
“是這樣的,主任,柳飛飛一個人開車從南州地區(qū)趕回林陽,在林南公路135公里處,發(fā)生車禍,和一臺貨車相撞,掉到懸崖下邊了……”
“那人呢?找到?jīng)]有?”
衛(wèi)江南馬上問道。
“還沒有。南州地區(qū)山路多,那個懸崖得有一百多米,沒有路下去,得花點時間才能找到準確的地點……全是石頭……”
胡玉海的語氣很沉重。
這個意思明明白白,就算找到,那也已經(jīng)是殘骸了。從一百多米高的山崖上掉下去,不要說小汽車,就算是坦克,那也一樣的摔得粉身碎骨。
能找到完整尸體就算不錯了。
“好的,我知道了,玉海同志你負責跟蹤這個事情,一有結(jié)果,立即給我匯報。”
“好的,主任,我一直都跟他們交警支隊的負責人聯(lián)系呢!
胡玉海是青山本省籍貫,在青山生活工作了四十多年,熟人朋友還是不少的。
“好!
衛(wèi)江南沒有急著掛電話。
胡玉海頓了一下,又氣憤地說道:“主任,他們這樣子搞也太明目張膽了,這是下定決心給我們來個死無對證啊!
衛(wèi)江南淡淡說道:“是就是,非就非,沒人可以做到一手遮天。既然有人要挑釁,那就干到底好了。”
“是!”
胡玉海精神一振。
掛斷電話之后,衛(wèi)江南看著馮偉。
馮偉雙眉緊蹙,說道:“看來,這回遇到厲害角色了……”
他剛和衛(wèi)江南商量,打算在柳飛飛身上打開缺口。
不料柳飛飛就摔得粉身碎骨了。
好歹這個柳飛飛也年輕漂亮,是袁寶成多年的枕邊人。對方下手卻是毫不遲疑,并且直接下死手,連威脅利誘什么的“流程”都省掉了,直接物理消滅。
剩下的三個重要證人,袁寶成,李洪元,覃子光,那都是有家有小的,有的是把柄在別人手里,也都是些老江湖,知道事情的輕重,馮偉這邊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談何容易。
自己去坐幾年牢就能拿到上千萬乃至上億的回報,和全家死光光比起來,孰輕孰重,還能分不清楚嗎?
衛(wèi)江南遞給馮偉一支煙,沉吟著說道:“馮檢,案子查還是要查的,我們一點動作都沒有,他們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馮偉點點頭。
衛(wèi)江南說的是正理。
就好像真正的戰(zhàn)士上了戰(zhàn)場,明知眾寡懸殊,明知必敗無疑,那也要奮勇作戰(zhàn),拼死搏斗到最后一刻。
“放心,我自己帶隊,往死里查。只要他們有一點漏洞,都要查到底!
“我不信,他們真能做到天衣無縫!
馮偉慨然說道。
衛(wèi)江南點頭稱是,不過兩人的神情卻一點都不輕松。
到以他們的經(jīng)驗,比誰都清楚,柳飛飛一死,這個案子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查出個名堂來,難度極大。
但是舒同方那邊,不會給他們這么多時間慢慢查的。
肯定得是一套組合拳。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是沖著張慶文本人去的。就是逼張慶文就范。
要如此威逼一位省長,一般的力度,指定不夠。
必定還有后續(xù)手段。
很快,柳飛飛出車禍的消息,王寶勝和戴珊珊就都知道了。
紀檢部門和檢察機關(guān)尚未正式介入,他們暫時還沒有被采取強制措施。
兩口子在家里,四目相對,都神色慘然。
戴珊珊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他們,他們怎么這么狠呢?飛飛跟了那個袁寶成三四年,袁寶成表面上對他也好得很,怎么能下得了這么狠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