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十來名街坊,無論男女,都手持各種武器,主要是棍棒鋼管之類,吶喊著沖殺而出。
連打著繃帶吊著胳膊的楊教練,僅剩的一只手也高舉著一條鋼管,沖殺過來。
原本孤兒院會議室是沒有這些“武器裝備”的,但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家家戶戶都備了趁手的兵器。
這一下,就是大混戰(zhàn)。
幾名流氓能夠被派來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wù)”,當(dāng)然是團(tuán)伙中比較能打的狠角色了。雖然街坊的人數(shù)遠(yuǎn)比他們要多,但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jì)的中老年人,戰(zhàn)斗力不強。
一時之間,倒也打了個難分難解。
不過等趙玉從老爹手里搶過那條桿棍,加入混戰(zhàn),情況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
一條桿棍矯若游龍,上下翻飛,加上眾多街坊的配合,頓時打得一群流氓哭爹喊娘,抱頭鼠竄,鉆上面包車,落荒而逃。
但板寸頭在逃跑前還是忍不住打開車窗,撂下幾句狠話!
“你們給我等著,老子要干死你們!”
“那個女的,你等著,老子要叫一百個兄弟輪了你!”
板寸頭一手捂胸,一手指著趙玉,瘋狂大喊。
趙玉冷哼一聲,突然舉起手里的桿棍,如同一條標(biāo)槍一般,狠狠投擲過去,“啪”地一聲,將面包車的一扇玻璃擊得粉碎。
板寸頭嚇了個半死,趕緊把頭往車?yán)镆豢s,司機(jī)腳下猛踩油門,很快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街坊鄰居們大獲全勝,都?xì)g呼起來。
趙玉卻顧不得別的,急忙上前去查看小牧的情況,小牧剛才已經(jīng)被一位街坊大嬸扶進(jìn)了會議室,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氣。
“小牧,你怎么樣?”
“小玉姐……”
小牧掙扎著坐直了身子,腦袋上的傷口還在往下滴血,染得胸前紅通通的一片,看著十分駭人。
“我,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呢!”
趙玉心疼地說道。
這個孩子,真是她一手帶大的,幾個月就幫忙抱著,以后一直帶著,直到她考上警察學(xué)校離開明海。
那時候,小牧也差不多七八歲了。
在趙玉心里,小牧等同于是親弟弟。
她本來也沒有親兄弟姐妹。
“別說話了,先送醫(yī)院吧!
趙長春走過來,一邊揉著胳膊一邊說道。
剛才混戰(zhàn)之中,他胳膊上也挨了一棍子,疼著呢。
很快,小牧就被送到了車上,趙長春趙玉和聞訊趕來的姜媽媽親自帶著他,前往醫(yī)院。
小牧在車上再次陷入昏迷狀態(tài),把趙玉三人急得。
只能不停地叫他的名字,讓他不要睡……
好不容易,車子開到明海第二人民醫(yī)院,馬上送到搶救室搶救。
趙玉忙前忙后的辦理完各種手續(xù)。
得虧她現(xiàn)在是富婆,有的是錢。
蕭易水給了她一張卡,里邊的款子恒定在一個巨大的數(shù)額,不管趙玉花了多少,每個月補足一次。
在趙玉自己的強烈要求下,這張卡里的錢,數(shù)字是八位數(shù),而不是蕭易水當(dāng)初說的九位數(shù)。
趙玉的理由很簡單:我每天守著塊大木頭,拿錢沒用。
蕭易水當(dāng)時就“呵”了一聲,鄙夷地懟她:“說得你自己不是塊大木頭似的……”
今天還是這張卡第一次發(fā)揮真正的作用。
但花的其實還是衛(wèi)江南按月發(fā)給她的工資:每個月四千塊錢。
手續(xù)辦完,一家三口在搶救室外等待結(jié)果。
趙長春姜紅梅坐著,趙玉站著,不停地走來走去,很煩躁,她很少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