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的煎熬,讓玉魁身體虛弱不堪,被李道抱起時,沒有一絲力氣反抗。
玉魁深深看了眼李道,再轉頭看向地面上那道深深的劍痕,直到現(xiàn)在,還不時有鋒銳的劍意,逸散而出…
她身在通仙國最頂尖的勢力,無論是眼界,還是見識,都算得上是極為開闊的了,她也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可繞是如此,她也敢斷言……這一劍,真我境無人能敵,無人可避!
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居然會是一個區(qū)區(qū)真我境二層的修士,斬得出來的!
怪不得……他有如此自信,敢為自己獨闖海盜團。
玉魁低頭,有些蓬亂的長發(fā),遮擋了臉龐,她輕咬嘴唇,眼神明滅不定。
“轟隆…”
忽然,身后傳來一陣巨響,玉魁下意識的回頭。
只見…整個島嶼的一邊,塌陷了下去!
玉魁又愣了一下,秀發(fā)遮蔽中,看向李道的目光,越發(fā)灼熱了起來。
看來自己這是撿到一個寶了呀!
別的不說…就單單看他現(xiàn)在所展現(xiàn)出來的潛力…玉魁有種直覺,就算李道想不修到破妄境都難!
如果…再加上落仙閣的大力栽培…
多年后,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玉魁有些不敢想象。
如果真是這樣,到那時,自己和他……
李道看著玉魁動來動去,還以為是傷勢作祟,便緩緩的輸送了一縷給她。
“嗯?”玉魁被忽如其來的靈氣,嚇得一顫。
“別怕,這是我的靈氣,可以治愈你的傷勢!崩畹澜忉尩馈
玉魁輕輕點點頭,渾身在那股道靈氣沐浴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和放松。
只是一想到自己此時這幅狼狽模樣,又不想被李道看見。
所以頭就一直深埋著…
“咻!”
李道一腳踢飛腳邊的靈劍,腳尖點地,輕輕飛了起來…
而靈劍,則是徑直射向島內(nèi),斬開了一個靈鎖,給那些被俘獲中,陷入深深絕望的修士,帶去一絲光明。
李道沒有想過,要獲得他們的敬仰和感激,只當作是順手而為之罷了。
只是這一幕,卻被玉魁瞧在了眼里,記在了心里。
很快,李道便抱著玉魁,飛回小船,把她輕輕放在了甲板上。
這艘船其實很小,也就由船頭,船尾,一片小甲板,一個船內(nèi)房間所組成,只適合一人長期居住。
但這也沒辦法,這艘船的設計初衷,本來就不是為了搭載,而是為了偵查,所以自然得盡可能的舍去無用的部分,增加靈敏度。
但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船內(nèi)該有的設施,陣法,一個也沒少。
當然…如果真遇到海獸,還是得自己出手解決。
“玉姑娘,你可知,這東西要如何取出?”
李道眉頭緊鎖,前前后后仔細觀察了黑色鎖勾半天,愣是沒有看出一點玄機,只能猜到,它應該十分不凡。
玉魁面色微紅,被一個男人這樣近距離觀察,即使觀察的不是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有些羞赧。
不過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女人,很快她就輕咳了一聲,一邊細細感應自身的狀況,一邊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一個……黑煞封神鎖,號稱只要被鎖上了,任何一個真我境,都不可能獨自破解。
而且…我身后這個,比較特殊,好像封禁力度要更強些!
“那我要如何,才能開鎖?”李道問道。
這樣一個美人,被這樣一個黑鉤洞穿琵琶骨,看起來怪瘆人的,還是趕緊解開為好。
“需要內(nèi)外配合,我在體內(nèi),不斷用靈氣沖擊,你不斷用靈氣牽引,即可取出。”玉魁說道。
“那好,開始吧!
李道二話不說,坐在玉魁身后,開始運轉靈氣牽引,玉魁也提起靈氣,不斷沖擊…
“鐺啷…”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兩個黑色彎鉤,這才慢慢被逼出,掉落了了甲板之上…
玉魁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慘白,一下子昏迷了過去,后背鮮血潺潺流出,沒有一絲止血的跡象…
李道連連丟了數(shù)道浩然正氣,才堪堪止住了傷勢,開始有了復原的跡象,只是這個過程十分緩慢。
黑煞封神鎖,只要入體,就會釋放出黑煞之氣,持續(xù)侵蝕,而玉魁在這些天的侵蝕下,還能保持神智,已經(jīng)算得上是她實力非凡,意志堅韌了。
李道把玉魁抱進船內(nèi),放在船內(nèi)唯一的床上,輕輕一嘆后,走了出去。
不由得在心里,抱怨起了紅色海洋號的船長,也不舍得給大一些的船。
小船在這一片滿是迷霧的海洋上飄蕩著,顯得可憐又渺小。
李道坐于甲板,鋪開感知,以防海獸出沒,把自己這唯一的小船給毀了。
“公子…”
就這樣,不知飄了多久,船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輕脆的呼喊聲。
李道起身,推開木門,發(fā)現(xiàn)玉魁已經(jīng)蘇醒,只是面色依舊慘白,氣息微弱。
李道遞過一杯水,發(fā)現(xiàn)玉魁想喝卻抬不起手,便親自喂她喝下,順便問道:“玉姑娘,你傷勢如何?”
“黑煞封神鎖雖然已經(jīng)拔去,但它的黑煞之氣,還有一部分殘留在我體內(nèi),我估計…我至少三天內(nèi)…都動用不了靈氣了…”
玉魁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李道,自己靈氣動用不了,因為琵琶骨被穿,雙手也動不了…所以這些天…只怕會有不少事情,要麻煩人家了…
“玉姑娘這些天,你就安心養(yǎng)傷即可,有何事盡管和我說便好。”李道點點頭,勸慰道。
李道早就用浩然正氣試驗過了,對玉魁傷勢的復原,只能起到極其微小的效果,所以這些天,只能安心等待了。
“謝謝公子…那…”
玉魁說到這,臉頰上浮現(xiàn)一抹嫣紅,嘴唇微閉微合,一副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玉姑娘,你盡管說吧!崩畹佬乃纪盖伞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實在太過狼狽…我想……能不能…先幫我…換身衣裳?”玉魁越說越小聲,到最后已經(jīng)不敢直視李道了。
說來也奇怪,她此時除了羞澀外,還有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