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和翠兒對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塊泛黃的絹帕,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封血書。
許翠也從懷里掏出一疊書信,將信遞給紀云舟,道:“城主,這是就是當年夫人留下的信件,上面還有夫人的筆跡!
紀云舟接過信紙,仔細端詳了一番,又遞給江清月。
江清月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道:“這信紙上的墨跡,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不像是新近偽造的!
許翠繼續(xù)說道:“這是當年大小姐臨終前交給我的,上面有她的血書,還有大小姐留下的部分書信,可證明老奴和香蘭所言句句屬實!
江清月將手中的書信和血書全部遞給了那須發(fā)花白的老者 。這個老者正是姬家旁支輩分最高的叔爺姬青山。
眾人皆伸長了脖子,目光聚焦在那手帕上。
此時,大廳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真相似乎即將浮出水面,而潘明珠母女的命運,也懸在了這一方手帕之上。
潘明珠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血書,仿佛那上面的每一個字都能像利箭一樣刺穿她的心臟。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也因為過度驚恐而微微顫抖著。
“不……不……這不可能……不可能……”潘明珠喃喃自語道,聲音輕得如同蚊蠅,似乎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血書上所寫的內(nèi)容。
當年的事情,潘明啟明明已經(jīng)處理得滴水不漏,怎么可能會被姬無殤查到呢?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差錯?潘明珠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可能性,但每一種都讓她感到不寒而栗。
而那個許翠,潘明珠更是對她恨得咬牙切齒。
當年讓她回到潘家,一方面是為了顯示潘家對下人的寬厚仁慈,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相信她回到潘家后不會胡言亂語。
可誰能想到,這個許翠竟然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不動聲色地在潘家隱忍了二十幾年,現(xiàn)在不僅背叛了潘家,還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當眾說了出來。
老爺子姬青山接過許翠遞過來的潘明霞留下的書信和血書,仔細看了一遍,憤怒地罵道:“毒婦,毒婦。±戏蛞_祠堂,將你這個毒婦逐出姬家族譜!
潘明珠臉色煞白,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朝許嬤嬤大聲呵斥著:“放肆!老身乃堂堂城主府老夫人,豈容你一個下賤刁婦污蔑?來人,給老身將這兩個老刁婦拉出去杖斃!”
銀六那些人冷眼看著近乎歇斯底里的潘明珠,一動不動。
姬玉貞見城主府里沒有人愿意服從潘明珠,于是也憤怒地大聲喝道:“來人,給本宮將這兩個刁婦拉下去。”
跟隨姬玉貞一起來的兩個侍衛(wèi),立刻就沖出來,朝香蘭和許嬤嬤他們沖過去。
江清月一看,頓時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我看誰敢?”
姬玉貞的兩個侍衛(wèi)一下子就被江清月給震住了。他們朝姬玉貞看一眼,姬玉貞蹙眉看著他們,暗暗搖頭。
這里畢竟是城主府,不是王宮。而且她帶過來的侍衛(wèi)也不是什么頂級高手,若是動真格的話,依照紀云舟的脾氣,她帶來的幾個人一定會“全軍覆沒”。
望著氣勢洶洶的江清月,姬玉貞并沒有退縮,反而提高音量道:“江傾月,你莫要仗著姬無殤撐腰就肆意妄為!這兩個刁婦污蔑本宮的母親,本宮今日定要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