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閣里怎么可能會有熟人?而且還是江清月的熟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江清月?lián)u搖頭,非常肯定地看著紀云舟:“不,那個人,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見過!
江清月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著那個疑似熟人的身影。
可眼前激烈的戰(zhàn)斗容不得她有太多時間去細想,每一刻都有黑衣人朝著她撲來,試圖阻止她繼續(xù)屠戮他們的同伴。
紀云舟始終緊跟在江清月身旁,他手中的長劍揮舞得虎生風,為江清月?lián)跸铝瞬簧僦旅墓簟?br>
“月月,莫要分心,先解決眼前這些赤霄閣的人再說!奔o云舟大聲提醒道。
江清月微微點頭,收回了思緒,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戰(zhàn)斗中。
她手中的軍刺閃爍著寒光,每一次出擊都精準而狠辣,仿佛一條靈活的毒蛇,在黑衣人之間游走,收割著生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赤霄閣的黑衣人已經(jīng)死傷大半,剩下的那些也不過是強弩之末,在銀狐弟兄們和無回等人的圍攻下,漸漸失去了抵抗能力。
“住手!”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人緩緩走來。
他的面容冷峻如寒鐵,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閣主!”赤霄閣剩下的黑衣人見到來人,紛紛跪地行禮,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
來人正是赤霄閣的閣主容烈,他的名字在江湖上如雷貫耳,認識他的人都對他敬畏有加,尊稱他一聲“烈爺”。
容烈站在原地,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眼前這片慘烈的戰(zhàn)場,眉頭微微皺起。
當他的視線落在江清月身上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位夫人,不知我赤霄閣何處得罪了你,竟讓你如此大開殺戒?”他的聲音冰冷,仿佛沒有一絲溫度。
江清月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容烈的目光,說道:“你赤霄閣,先是刺殺我夫君在前,又在我安城肆意妄為,傷我守衛(wèi)在后,殺我百姓,還妄圖搶走俘虜曹金云,這筆賬,你說該怎么算?”
容烈聽了江清月的話,心中微微一震,他沒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這樣。
他轉(zhuǎn)頭看向祝虎,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⒌椭^,不敢與容烈對視。
畢竟赤霄閣的規(guī)矩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有人出了一萬兩黃金,要買姬大將軍的命,他們這些手下,自當執(zhí)行才是。
“夫人,這其中或許有些誤會!比萘艺f道,“曹金云是我赤霄閣的堂主,他行事向來有分寸,不知他為何會落到你手中?”
江清月看著容烈,心中暗自思量。果然,能夠坐上這赤霄閣閣主之位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
盡管眼前這個容烈看起來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但是江清月想到赤霄閣接單連底線都不顧,婦女兒童,老弱病殘統(tǒng)統(tǒng)都是他們的目標,這樣的組織,領(lǐng)導再怎么明事理也枉然。
“曹金云企圖謀殺我夫君,被我當場抓獲!苯逶抡f道,“既然赤霄閣不仁,那就別怪本座不義!
江清月憤然地說:“你們赤霄閣敢刺殺我夫君以及我忠毅軍將士,那本座炸毀你赤霄閣總部也不為過!
容烈聽后,臉色微微一變。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自稱“本座”,她究竟是什么人?
“夫人,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赤霄閣絕不會包庇任何一個違法亂紀之人。”慕容烈說道,“不過,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還望夫人能夠先將曹金云交還給我赤霄閣,待我查明真相后,定會給夫人一個滿意的答復!
江清月冷笑一聲,說道:“慕容閣主,你覺得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話嗎?若是將曹金云交還給你,你一走了之,我該找誰去要這個公道?”
慕容烈眉頭一皺,說道:“夫人,我慕容烈說話向來算數(shù),絕不會食言。若是我赤霄閣真的有人謀反,我定會嚴懲不貸!
江清月嗤之以鼻:“在本座這里,赤霄閣根本就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赤霄閣一向以接任務(wù)為生,只要雇主給錢,他們便會去完成任務(wù)。這種沒有底線的“只管收錢辦事”的做法,讓江清月十分不齒。
盡管容烈自認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是他們赤霄閣的宗旨,然而,現(xiàn)在問題是,苦主找上門來,不僅直接炸毀了赤霄閣的總部,還將他的手下殺得片甲不留。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人家還占著理。
容烈的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他沉默片刻,目光在江清月和紀云舟身上掃視,心中暗自衡量利弊。
“夫人,此事確是我赤霄閣做事欠妥,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若夫人能網(wǎng)開一面,容某愿奉上一筆豐厚的賠償,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江清月冷哼一聲:“賠償?本座像是缺你那點錢的人嗎?本座要的是赤霄閣給我一個交代,給安城百姓一個交代!”
容烈臉色微變,他沒想到江清月如此強硬。明明是她炸毀了他們的赤霄閣,卻一副她才是受害者的模樣。
實在是欺人太甚!容烈暗暗握緊拳頭,心里暗暗罵道。
可惜現(xiàn)在掌控權(quán)在人家手里,容烈內(nèi)心敢怒不敢言,卻還得將姿態(tài)放得低低的。
一個不順心再給你扔兩顆手雷,直接將偌大的赤霄閣總部夷為平地,到時候,赤霄閣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涽?看樣子,今天這件事不能善了。
“那,夫人你意下如何?”容烈無奈地說。眼下面對江清月這樣的勁敵,他不能端著,只要她能就此罷手,她提任何條件自己都會想辦法滿足。
畢竟赤霄閣在江湖上成名數(shù)十年,絕對不能被就此毀于一旦。
江清月目光堅定,說道:“很簡單,第一,赤霄閣從此不得再濫殺無辜;第二,將幕后買兇之人的信息如實告知;第三,告知剛剛那個身穿天青色衣衫的男子是誰?若你能答應(yīng),今日之事,本座便不再追究!
容烈眉頭緊鎖,內(nèi)心掙扎不已。
不濫殺無辜,赤霄閣可以做到,不過是損失了一部分錢財而已,買兇刺殺姬大將軍的人,也可以告知,畢竟那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
可,剛剛她最后一個問題,容烈猶豫了。
容烈名義上是赤霄閣的閣主,可他其實不過是個管事的。剛剛那個穿天青色衣衫的男子,才是赤霄閣真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