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潤那邊更是毫無進(jìn)展。畢竟他是別國的王爺,無畏也不好對他真的動極刑。
無畏看著被折磨得奄一息的黑衣人,心中暗自思索: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想個其他法子。
就在無畏一籌莫展之時,紀(jì)云舟朝身邊的無回說道:“去,把夫人請過來!
無回馬上答應(yīng)著去請江清月。
很快,江清月就來到了城主府的地牢。望著那些因?yàn)楸挥眯潭轶w鱗傷的暗衛(wèi)們,江清月有些同情地?fù)u搖頭,不忍直視。
江清月走到其中一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冷地盯著他,冷聲問道:“說,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三番五次地對我下手?還有,蒼梧潤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那個黑衣人微微抬起頭,原本耷拉著的眼皮忽地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倔強(qiáng)的模樣,咬緊牙關(guān),不肯吐露半個字。
江清月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枚銀針,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說道:“本座是在給你機(jī)會,若是你不好好把握的話,那就由不得你了。”
“你若乖乖交代,或許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苯逶聦⑹种械你y針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
那個黑衣人微閉著眼睛,繼續(xù)蜷縮在地上,再也不想理會江清月。
江清月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既如此,本座就成全你。”說著,直接將手中的銀針刺進(jìn)他的身體里。
黑衣人沒想到,那個女人說刺還真的刺了自己。
一個銀針而已,看上去比繡花針還細(xì),自己一個大男人 難道還會怕了一根銀針?
于是連腦袋都縮了回去。反正只要自己不開口,別說一根銀針,哪怕全身都刺滿了銀針,他也不在意。
可惜,有時候往往事與愿違。黑衣人自以為一根不起眼的銀針又能如何?
卻在一袋煙的功夫,原本蜷縮著裝死的人,開始握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竭力隱忍著那蝕骨的鉆痛。
江清月默默地站在一旁,并不開口說話。畢竟那人時不時顫抖一下的身子,已經(jīng)泄露了他此刻的痛苦。
那黑衣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浸濕了身下的地面,他的雙手死地?fù)高M(jìn)泥土里,指節(jié)泛白,仿佛要將那泥土捏碎一般。
“怎么樣,這蝕骨針的滋味不好受吧?”江清月冷地開口,聲音如冰碴般刺進(jìn)黑衣人的耳中。
“若是你現(xiàn)在交代還來得及,否則這痛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qiáng)烈,直到你承受不住,七竅流血而亡!
黑衣人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你休想……”
然而,那聲音卻帶著明顯的顫抖,顯然他已經(jīng)在痛苦中開始動搖。
紀(jì)云舟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贊嘆江清月的手段。
這蝕骨針法乃是江清月獨(dú)創(chuàng)的審訊手法。是一種簡單粗暴的方法。
中針者會感覺如萬蟻噬心,痛苦不堪,卻又不會立刻致命,是一種慢慢折磨人的刑罰。
當(dāng)年紀(jì)云舟失蹤后,江清月為了穩(wěn)住銀狐的地位,不得不使用雷霆手段。這針法就是那時候偶然想到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苯逶抡f著,又從袖中取出幾枚銀針,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就在江清月準(zhǔn)備再次出手時,那黑衣人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仿佛被無數(shù)根針同時刺入。
他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喊道:“我說……我說……”
江清月微微揚(yáng)起嘴角,收起了手中的銀針,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受這皮肉之苦。”
黑衣人喘著粗氣,斷續(xù)地說道:“我們……我們是蒼梧潤的暗衛(wèi),奉命來此……抓你,原先是……用夫人來牽掣……姬大將軍……
“后來,姬大將軍得勝班師回朝后,蒼梧潤……決定殺了夫……人,好讓……姬大將軍……痛苦……”
紀(jì)云舟和江清月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蒼梧潤竟然也如此小肚雞腸。
“前日,我聽王……蒼梧潤說,天楚……出兵,也……是……是他……的主意……”
紀(jì)云舟了然。
怪不得天臨都遞交降書了,天楚還敢跳出來蹦跶,原來是蒼梧潤在暗地里給他們撐腰。
接下來黑衣人說的話,更是讓江清月大吃一驚:“還有……天瀾的國主,也……也和……蒼梧潤達(dá)……成了協(xié)議……”
紀(jì)云舟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
這個鄭景和,他是不是嫌命太長?居然和蒼梧潤那個狐貍達(dá)成合作?蒼梧潤不坑死你?
紀(jì)云舟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xù)問道:“他們有什么具體的計劃?”
黑衣人有氣無力地說:“具體的我不知道,就聽蒼梧潤說了一句‘姬無殤,連你們國主都忌憚你,想來你也命不久矣’!
江清月憤怒地站起來。果然,這個鄭景和無時無刻不想著要紀(jì)云舟的命。
正想著,無回急急匆匆跑來,面色焦急:“城主,國主派李公公來傳話,說是要帶走蒼梧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