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不禁被他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給逗笑了,朝他嫣然一笑親一下他的臉,這才從他懷里站起來,朝他揮揮手,走出了書房。
紀(jì)云舟寵溺地望著江清月那俏皮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地苦笑著搖搖頭。
江清月的能力他自然知道,開始只要她一離開他的眼線,他就會牽腸掛肚地思念起她來。
另一邊,江清月回到房里取了不少的藥丸。畢竟古代的人求醫(yī)問藥沒有現(xiàn)代方便,更何況貧困的百姓無錢請醫(yī)生,往往小病拖成大病,最后活活熬死的事例層出不窮。
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江清月便帶著無畏和銀一,三人一起朝著城郊的小村落出發(fā)。
銀一和無畏兩個坐在馬車車轅上趕車,一路上快馬加鞭,臨近傍晚時分,終于趕到了城郊的小村落。
雖然聽說已晚,好歹這里是青州城的地界,是紀(jì)云舟的地盤,江清月無需擔(dān)心安全問題。
何況還有無畏和銀一,加上江清月自己的身手,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很快,銀一趕著馬車七拐八繞地,最后在村北最偏的旮旯里,找到了秀萍家的兩間茅草屋。
銀一快步走下馬車,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急切。因為他之前已經(jīng)來過這里,并且還特意打聽過秀萍的情況。
當(dāng)時,他看到秀萍的狀況非常糟糕,心中十分不忍,于是便毫不猶豫地將身上僅有的一兩銀子留給了她,希望她能夠請個大夫好好治療一下。
銀一推開門,走進屋內(nèi)。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內(nèi)的陳設(shè)十分簡陋,只有幾張破舊的桌椅。
地面上鋪著一層稻草,而在稻草之上,放著一張破舊的褥子,那便是秀萍的床鋪。
銀一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秀萍身上。
只見她頭發(fā)花白,面容憔悴,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除了時不時發(fā)出的陣陣咳嗽聲外,幾乎沒有其他任何動靜,看上去就像失去了生機一般。
江清月緊隨其后走進屋內(nèi),當(dāng)她看到秀萍的狀況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她快步走到秀萍的床前,蹲下身子,輕輕地拿起秀萍那瘦得皮包骨頭的手腕,仔細地為她把脈。
江清月仔細地把過脈后,才松了一口氣。這秀萍看起來非常嚴(yán)重的樣子,其實不過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加上風(fēng)寒入體引起的高熱不退,只不過秀萍說不定請大夫,這才越拖越嚴(yán)重的。
幸好,江清月帶來了足夠的藥丸,秀萍的病只要堅持服藥,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江清月從藥包里拿出一顆藥丸,細心地喂秀萍服下。沒過多久,秀萍的氣色便好了許多,緩緩睜開了眼睛。咳嗽也沒有之前那么急促了。
看到床邊的江清月等人,她虛弱地說道:“謝謝你們……”
江清月微笑著安慰她:“大娘,您別說話,安心養(yǎng)病。我給您留些藥,您按時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秀萍感激地點點頭,眼角泛起淚花。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銀一警惕地沖出去查看,原來是村里的惡霸帶著一群人來了。
惡霸看到屋內(nèi)的江清月等人,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艷而貪婪:“喲,哪來的貴人,來這窮鬼王二保家干啥?
“這王二?墒乔妨吮旧贍斘鍍摄y子,這小娘們兒不錯,竟然王二保還不起這筆錢,兄弟們,那就把這個小娘們兒給本少爺帶回去,做本少爺?shù)氖啃℃!?br>
無畏站到江清月身前,冷冷地看著惡霸:“放肆!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
惡霸不屑地冷笑:“那又如何,本少爺看中的娘們兒,就沒有得不到的。來人給我把這個小娘們兒綁回去!
“爾敢?”無畏憤怒地握緊了手里的長劍,一下子擋在江清月面前。
秀萍嚇得掙扎著爬起來,跪在那個惡霸面前,不停地求饒:“天少爺,求求您,放過這位好心的姑娘吧,她不是我們家的人,我們家欠的銀子也和她無關(guān)呀。天少爺,求求您,求求您啦!”
錢霸天挺著肥頭胖腦的粗壯身子,一腳將秀萍踹翻在地上:“奶奶的,你這個該死的老太婆,身上臭死了。你敢用你那骯臟的臭手碰本少爺?shù)囊律,活得不耐煩了嗎??br>
江清月最看不慣的就是狗仗人勢的家伙,見錢霸天一腳踹翻了秀萍,頓時火冒三丈,氣得她大聲地喝道:“銀一!”
銀一一聽江清月叫自己,頓時飛起一腳,將錢霸天也踹了出去。
“哎呦!”錢霸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他手后的幾個爪牙連忙七手八腳地把他給扶了起來。
錢霸天氣憤地指著銀一,對自己的幾個手下說道:“給我把那個小子往死里揍!”
幾個手下呼啦啦一下子將銀一給圍住。
銀一冷笑著:“就憑你們幾個?”
雙方劍拔弩張,一場沖突似乎一觸即。秀萍嚇得連忙爬過來,跪在錢霸天面前拼命地磕頭,口中不停地求饒著。
江清月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將秀萍拽了起來:“大娘,您別管了,這樣的惡霸,就應(yīng)該被收拾,您就坐在旁邊看好了。”
“可是,姑娘呀,他們咱惹不起啊……”秀萍無奈地嘆息著。連剛剛拼命磕頭將額頭磕破了都不自知。
江清月無奈地拿出手絹,給她包扎了傷口,望著錢霸天那氣焰囂張的模樣,朝銀一和無畏喝道:“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