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玲聽說自己這是中毒了,頓時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丫頭連忙接過崔大夫遞過來的藥膏。
老夫人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盤算。剛剛姬玉玲的話不無道理,這段時間,江傾月整日躲在“聽風(fēng)居”里,不知道又在要弄什么鬼點子。說不定姬玉玲身上的毒,還真的就是江傾月這個毒婦給下的。
想到這里,老夫人決定要去找江清月試探試探。從姬玉玲的床上站起身,老夫人朝身邊剛剛領(lǐng)崔大夫過來的年輕下人說道:“阿福,你去把整個城里所有的大夫都給我請到城主府來。務(wù)必要將二小姐的病給治好!
說完,又吩咐姬玉玲房里的另外兩個丫鬟:“看好二小姐,若是再讓她抓破臉,你們就等著發(fā)賣吧!
兩個丫鬟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老夫人一甩衣袖后,拔腿朝門外走去。
從芙蓉園到聽風(fēng)居要繞過姬無殤居住的主院沐云軒。老太太怒氣沖沖地朝著聽風(fēng)居走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沐云軒的院門大開著。
此刻,她只想要從江清月的口中試探出姬玉玲的毒是不是江清月下的。
她知道,若真的是江清月動的手,那江清月此舉必有深意,或許是之前姬玉玲給她下毒的事情被她給知曉了。
老夫人氣沖沖地剛走到聽風(fēng)居門口,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斫瓋A月的聲音。
“你們幾個,都給本夫人打起精神,若是被我得知你們誰偷懶,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院子里一眾真正接受江清月調(diào)教的下人,個個都跟著江清月一招一式地學(xué)習(xí)擒拿格斗術(shù)。
“好你個江傾月,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僅對玉玲下毒!還要迫害院子里的下人。”
老夫人憤怒地跨進聽風(fēng)居,指著正在一眾下人前面的江清月的鼻子罵道。
江傾月卻不慌不忙地收了馬步,朝老夫人盈盈一笑:“婆母你何出此言?本夫人這么多天一直留在聽風(fēng)居,連院門都沒有出過,又何來下毒之說?莫不是老夫人聽信了有心人的挑撥離間??”
“來人,送婆母大人去客廳看茶。”
會客廳內(nèi),江清月一身短打,面色因為剛剛出力而顯得微微泛紅。望著老夫人的眼神似笑非笑,卻異常堅定。
她緩緩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一禮,開門見山地說:“老夫人,我知您心中對我多有不滿,但剛剛婆母稱本夫人給姬玉玲下毒之事,本夫人是萬萬不能認下的。
畢竟本夫人和玉玲妹妹無冤無仇,若是玉玲妹妹對我有何不滿,大可直說,何必暗中下毒嫁禍給本夫人呢??”
老夫人聞言,勃然大怒,臉色鐵青地用力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怒聲道:“江傾月,你休要狡辯!玉玲她昨日還好好的,今日卻突然中毒,不是你還有誰?莫非你以為我姬家好欺不成?”
江清月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她輕聲道:“老夫人息怒,此事疑點重重,單憑玉玲妹妹中毒一事,便斷定是傾月所為,未免太過草率。
且不說傾月半個多月來一直留在聽風(fēng)居,未曾外出,即便我有心為之,又怎能在眾目睽之下給玉玲妹妹下毒而不留痕跡?
再者,傾月雖不才,卻也知曉家族和睦之道,何況我家城主還在外領(lǐng)兵打仗,我作為他的夫人,怎會做出這等自毀長城之事?徒留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