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紀云舟想了很多。他想到自己初次和江清月相遇時,她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卻遭遇了商業(yè)對手的綁架,若不是紀云舟和他的戰(zhàn)友們前往營救,恐怕就要被綁匪撕票了。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她,也是兩個人緣分的開始。
再后來紀云舟因為受傷而退役,江清月一直拜托江玄彥尋找著救命恩人的信息。
直到后來兩個人再次有了交集,紀云舟更是對江清月一見鐘情。就在紀云舟沉浸在回憶中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主刀醫(yī)生一臉疲憊走了出來,紀家兩兄弟連忙朝醫(yī)生走過去。
紀云舟也一個箭步沖上去沖到醫(yī)生面前,一把抓住醫(yī)生的手臂:“醫(yī)生,我太太她怎么樣了了?”
醫(yī)生緩緩地搖了搖頭,滿臉都是惋惜和無奈,他沉重地嘆息一聲,說道:“實在對不起,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了。病人送來的時候,就因為失血過多而生命垂危。更糟糕的是,子彈還直接貫穿了她的心臟。這種情況,我們真的是無力回天,我對此深感遺憾!
“不,這絕對不可能!”紀云舟的情緒在瞬間爆發(fā),他像一頭發(fā)怒的雄獅一樣,沖著醫(yī)生咆哮起來,“不,我絕不相信!我不相信會這樣!”
紀家兄弟倆聽到這個噩耗,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和難以置信,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紀云舟突然雙膝跪地,直直地跪在醫(yī)生面前,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中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醫(yī)生,我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太太!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良,她不能有事啊!”
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哀求,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順著臉頰滑落。他不停地給醫(yī)生磕頭,一下又一下,仿佛這樣就能換回江清月的生命。
如果有認識紀云舟的人目睹這一幕,恐怕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誰能想到,這位聲名顯赫的紀氏集團紀三爺,銀狐組織的第一任首領,竟然會為了拯救他心愛的女人,甘愿放下自己高貴的身份,跪地懇求主刀醫(yī)生拯救他的愛人。
紀家的兩兄弟見到這情景,毫不猶豫地緊跟著跪了下來。他們的額頭緊貼著地面,一同向醫(yī)生磕頭,齊聲哀求道:“醫(yī)生,求求您了!再努努力吧!我媽媽她一定還有救的!”
然而,面對紀家兄弟的苦苦哀求,醫(yī)生卻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緩緩說道:“這位先生,我真的已經竭盡全力了。我們已經嘗試了所有可能的方法,但結果依然如此,實在是無力回天。還請您節(jié)哀順變吧!
聽到這句話,紀云舟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醫(yī)生,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干澀,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顏容急匆匆地趕到了。她跑得氣喘吁吁,額頭上掛滿了汗珠,手里緊緊握著一顆玄元神丹,仿佛那是她的全部希望。
“阿軒,玄元神丹來了!”顏容一邊喊著,一邊將丹藥遞到紀子軒面前。
紀云舟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他像餓虎撲食一般,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奪過丹藥,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腳步踉蹌地沖進手術室,徑直沖到江清月所在的手術臺前。望著手術臺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的江清月,紀云舟的心如刀絞,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他輕輕地掰開江清月的嘴,小心翼翼地將丹藥放進她的口中,然后緩緩合上她的嘴唇,仿佛生怕驚醒了她。
做完這一切后,紀云舟緊緊握著江清月的手,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掌心的汗水浸濕了江清月的手背。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江清月,希望能看到她的睫毛顫動一下,或者嘴唇微微張開,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反應。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清月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
手術室內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紀云舟的心跳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時間正在無情地流逝。
就在這時,紀云舟感覺心底有一個細微卻堅定的聲音在他心耳邊響起:“不能放棄,絕對不能!玄元神丹既然被譽為奇藥,就一定有它的神奇之處!
紀云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開始默默祈禱,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顆傳說中的丹藥上。
突然,手術室的燈光似乎閃爍了一下,空氣中彌漫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氣息。
紀云舟輕輕地握著江清月的手,聲音里透著自責和愧疚,心疼和失落地哭訴著:“月月,寶貝,你為什么丟下我一個人?我好難過,前面說好了執(zhí)子之手,白頭偕老的。你怎么如此狠心地丟下我呢?”
只可惜,回應紀云舟的,是一動不動躺著的江清月。
就在這時,奇跡似乎悄然降臨。江清月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而此刻正緊緊握著她的手的紀云舟,這一細微的動作給驚到,如同驚雷一般在紀云舟心中炸響。
他猛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江清月的手,心跳瞬間加速,幾乎要跳出胸膛。
“月月?月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紀云舟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和顫抖,他緊緊握住江清月的手,仿佛害怕這只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