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伸手按住可視頻,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由于那個人一頭亂糟糟的長發(fā)看起來猶如雞窩般,讓阿珂第一眼就覺得阿克是個野人。
阿珂本不想搭理他,奈何他一直按一直暗,無奈的阿珂按下視頻鍵,大聲地呵斥著:“喂,這里是私人別墅,識相點趕緊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阿克一聽,果然是阿珂的聲音,連忙開口道:“阿珂,是我。我是阿克,你的哥哥。”
說完還特意用手把那亂糟糟的發(fā)型朝后捋捋,好讓阿珂看清楚自己的臉。
只可惜他那臉上滿是血跡,都已經(jīng)干涸,看上去更加恐怖。若不是因為他說自己是阿克,門內(nèi)的阿珂恐怕被嚇得尖叫起來。
阿珂聽得出阿克的聲音,連忙按下開門鍵,打開門后阿克面色陰沉地走了進(jìn)來。
阿珂望著他渾身的血跡,實在嫌棄,于是讓他去客房里先把身上那些血漬給清洗干凈。
等阿克洗完澡出來,阿珂才看清阿克渾身上下幾乎是遍體鱗傷。
阿珂臉色瞬間煞白,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哥,他們打你了?”
阿克點點頭,把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阿珂默默地聽著,心里暗暗腹誹:“那些人也太沒用了,這樣都沒弄死他,居然還他給逃了出來,還真是一群沒用的慫人!
阿珂見阿克洗完澡出來,于是指了指她特意放到床上的西蒙的舊衣服說道:“哥,這是西蒙的衣服,現(xiàn)在太晚了,也買不到新衣服,西蒙的衣服你將就著穿!
阿克無所謂地點點頭,用大浴巾擦拭著頭發(fā)。
阿珂說去廚房給他弄點兒吃的,就急急匆匆地跑回廚房。
阿克渾身都疼,只是這三個月他備受暴揍,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挨打的節(jié)奏與頻率。他暗暗咬牙,坐到沙發(fā)上,默默地拿起阿珂放在茶幾上的藥箱,給自己的身上涂藥。
廚房內(nèi),阿珂的眼里射出狠毒的光芒。只見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扒開蓋子,將里面的液體悉數(shù)倒入了剛剛做好的陽春面里。
阿珂還不忘拿著筷子給面碗里的面給攪拌了一下然后還放了些芝麻油碗里,阿珂深深地聞了一下?lián)浔莵淼闹ヂ橛蛶淼南阄,滿臉笑意地端著面碗放到阿克面前:“給,哥哥,快趁熱吃 ,我還特意放了哥哥喜歡吃的芝麻油呢,別涼了。”
阿克望著阿珂遞過來的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這段時間被動輒遭遇一頓暴打,早已經(jīng)讓他身心俱疲,此刻妹妹的關(guān)懷仿佛是他黑暗中的一束光,溫暖而珍貴。
他沒有多想,接過碗,感激地看了阿珂一眼,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面條的熱氣騰騰,伴隨著芝麻油的香氣,讓阿克的味蕾得到了久違的滿足。
然而,隨著食物逐漸下肚,一種異樣的感覺開始在體內(nèi)蔓延。起初,他以為是錯覺,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腹部開始隱隱作痛,隨后是劇烈的絞痛。
阿珂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臉上掛著不易察覺的冷笑。她等待著,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終于,阿克痛苦地捂住肚子,臉色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他艱難地開口:“阿珂,這……這面里,有什么東西?”
阿珂見狀,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卻帶著幾分陰冷:“哥哥,你總是這么天真。你以為我會真心歡迎你回來嗎?你回來了,我的計劃就全亂了。那些人的確沒用,沒能徹底解決你,但我沒想到你居然還能逃出來。不過沒關(guān)系,今天,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
阿克聞言,眼中閃過難以置信與絕望。他終于明白,眼前的妹妹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她的心中充滿了仇恨與算計。他試圖站起身,卻力不從心,只能無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阿珂緩緩走近,蹲下身子,看著阿克痛苦的模樣,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你知道嗎,哥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今天沒有回來找我,或許我會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讓你自生自滅!
阿克整個人都疼得扭曲了:“為什么?我們可是親兄妹呀?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阿克難以置信地用手捧著肚子,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向阿珂。
阿珂冷冷地說:“哥哥,如果你不回來,那么老頭子手里的那些資產(chǎn)就都是我的了!
阿克艱難地喘著氣,目光中透露出悔恨與不甘:“阿珂……是我錯了……但求你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救救我……”
阿珂冷冷地說:“救你?哥哥,你知道嗎?你不在的三個月,老頭子居然把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都留給你?我算什么?既然老東西把那么多股份留給你,那我就讓他的計劃破滅。所以,我要毀掉你!
阿克沒想到,阿珂竟然給自己下毒。此刻的他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靈魂幾乎出竅了般,他痛苦地朝阿珂表示,老頭子的一切自己都不要,都留給阿珂。
阿珂沉默片刻,似乎在權(quán)衡什么。好半天才站起來,望著此刻的阿克剛要暈過去,體內(nèi)劇透又讓他疼醒。
如此反反復(fù)復(fù),阿克終于受不了了,發(fā)出一聲大吼:“妹妹,給我給痛快吧,我實在受不了了。老頭子知道了肯定會責(zé)怪你的!
阿珂笑著說:“沒事,因為老頭子也被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