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仰頭,一口氣把杯中的酒直接喝掉。
林寶興連忙站起來攔住她:“不好意思啊,我們家小茹不勝酒力,接下來由我來替我們家小茹敬各位!
江清月從林寶興進(jìn)門這短短的一小會兒時間,發(fā)現(xiàn)林寶興并不是如外界說傳說的那樣,是個賭棍,更不似外界說傳的那樣,對林茹態(tài)度惡劣。
依照林茹對待林寶興的態(tài)度,林寶興在林茹心目中是非常重要的。
林寶興端起酒杯,逐一敬向江清月和紀(jì)云舟,以及青山和牧野,大家看在林茹的面子,自然也給了林寶興面子。
林寶興借著敬酒,也暗暗觀察江清月等人。
江清月倒是看起來比較隨和,紀(jì)云舟三人看起來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尤其是紀(jì)云舟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盡管林寶興不認(rèn)識紀(jì)云舟,卻絲毫不妨礙林寶興心底里對的暗贊。盡管大家都沒有說,以林寶興這些年閱人無數(shù),還是看得出來,青山和牧野都是以紀(jì)云舟為首的。像紀(jì)云舟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個大人物,絕對不可能是會欺騙林茹的那種人。
所以林寶興算是放心了。他沒想到,林茹居然交到了他們這些大人物做朋友。在替林茹高興的同時,也自慚形穢。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丟了林茹的臉。
端著酒杯,林寶興再次一口氣喝干,朝大家說道:“說了不怕諸位笑話,都是因為我欠下的賭債,才讓林茹一直備受欺負(fù)。是我對不起小茹!
拿起酒瓶,給自己斟滿,繼續(xù)說道:“感謝各位對我家小茹的照顧,我家小茹這些年太不容易了,這些年,她因為我的原因,承受了太多的白眼和屈辱!
林寶興說著說著不禁紅了眼眶,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起來:“承蒙各位看得起我家小茹,感激的話,我說再多也是徒然,今天,我就借花獻(xiàn)佛,敬各位酒杯,聊表謝意。”
說完,林寶興再次喝干杯中酒,舉杯朝大家示意,然后才坐了下來。
江清月有些奇怪,按說,林寶興現(xiàn)在的樣子,根本不可能讓人將他與賭棍掛上鉤。
可就連林茹都說他欠了一筆賭債,江清月不禁好奇地問道:“林叔叔,我聽說你因為賭博,欠下一筆賭債是嗎?”
林寶興有些尷尬地點點頭,也不避諱幾個人:“不錯。五年前,林茹的媽媽被查出尿毒癥,醫(yī)生建議換腎,可惜我們既沒有合適的腎源,也沒有做手術(shù)的費用!
“不得已,只能依靠透析。由于當(dāng)初她媽媽是未婚先孕,我們夫妻受盡了白眼,卻沒有一家用人單位愿意聘用我們!
聽林寶興這么一說,江清月想到林茹家徒四壁,終于明白至今還保留在六七十年代的家具物件的原因。
只是因為他們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正式工作,僅靠打零工賺到的錢,全部都花在了林茹的學(xué)習(xí)上。
江清月不得不佩服林寶興,這樣一個偉大的男人。這一切本不應(yīng)該他來承擔(dān),卻是為了林茹母女兩個,甘愿過著如此清貧的生活。
林寶興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般,頓了頓繼續(xù)說:“這么多年我們一直以打零工維持著一家三口的生計!
“可是春英的病從剛開始每周透析一次,逐漸增加到每周兩次,到現(xiàn)在的每周三次。我手上那些微薄的積蓄根本都不夠,不到半年的時間,那些積蓄就全部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