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錦苑別墅。
牧野替紀云舟打開車門,紀云舟下車后,將敞開的高定西服的扣子扣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還用力地“嗯”了一聲,清清嗓子,這才仰首挺胸地朝老宅大門走去。
不知道為什么,紀云舟的內(nèi)心,有一種接受審判似的緊張,不知道紀父把他叫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
走進錦苑別墅的大門,金姐站在門口躬身地說:“大少爺回來了!”
紀云舟嗯了一聲,算是和金姐打過招呼了。
客廳內(nèi)。
紀家人都在。兩個姐姐一左一右坐在紀夫人身邊。紀父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正用滿是憤怒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朝他們走過來的紀云舟。
紀云舟頓時就感覺到客廳內(nèi)的氣氛不對。不由得朝金姐看了一眼。金姐做了個小心的手勢,表示讓他自求多福。
就連牧野也感覺到了客廳內(nèi)氛圍的凝重,有些不解地在紀云舟的耳邊說:“不對勁兒啊,三爺,這,我怎么感覺有一種三堂會審的味道呢?”
紀云舟邁著大長腿走進客廳,企圖緩解室內(nèi)的凝重,打趣地說:“爸媽,我回來了。吆!兩位美麗的姐姐也在呀,今天什么日子呀?咱們家的人都聚齊了!
話音剛落,紀夫人手中的抱枕就被迎面丟了過來。
紀云舟身手敏捷地接住抱枕,不解地問兩個姐姐:“姐,咱媽這是怎么了?不會是和咱爸吵架了吧?”
紀云珊沖他翻個白眼:“去,一邊兒待著!你才吵架了呢!”
紀云舟無奈地走到紀父旁邊的另一張單人沙發(fā)上坐下,然后才不解地說:“爸,你急急忙忙把我叫回來,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紀父生氣地朝紀云舟吼道:“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臭小子!
“?”紀云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牧野,這幾天自己好像沒做什么呀?
“不是,爸,我又哪里惹您生氣了,您說,我改還不行嗎?”紀云舟無奈地說。他可以眼也不眨地搞定數(shù)百億的項目,卻始終搞不懂家里的這幾位。
“你這個混小子,難道忘記咱們紀家的祖訓(xùn)了嗎?從你太爺爺?shù)臓敔斈禽厓洪_始,咱們紀家人就絕不納妾。從你太爺爺那輩起,咱們紀家只有喪偶,沒有離婚。你倒好,結(jié)婚才不到三個月呀,就給老子搞出離婚這一出!”紀父怒火中燒,恨不得抽他一耳光。
牧野暗暗咂舌,看來在外赫赫威名的紀三爺,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也是慫得一匹。
紀云舟無奈地說:“爸,我沒有忘!”
紀夫人一聽紀云舟說沒有忘,生氣地說:“你不用狡辯了,月月連離婚協(xié)議都簽好給你了!
紀云舟用手揉揉頭疼太陽穴,無奈地說:“媽,你兒子不是那種草率之人,怎么可能她說離婚就離婚呢?放心吧,離婚協(xié)議我根本就沒有簽。我們還是合法夫妻!
紀夫人一聽,頓時破涕為笑:“真的嗎?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把我的好兒媳婦給弄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紀云舟再次安慰道:“放心吧 !媽。兒子一定會幫你把兒媳婦給找回來的。安啦!安啦!”
紀夫人點點頭,笑嗔道:“這還差不多!你得保證,一定要把月月給我找回來!
“是,是是!”我保證!”紀云舟站起身,自己手上的事情那么多,那么忙,他們急急呼呼地將自己叫回來,就只為說這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