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輸?shù)舯仍,還是為了上次虞昭的事?
總不會是自家的大徒弟把人給打壞了吧?
嘶,那可就難辦了。
“找我何事?”
清衍真人語調(diào)平平,眸中波瀾不驚。
霽元宗主早已習(xí)慣他的態(tài)度, 一屁股坐下,開門見山道:“我今日就是來問問你,你對虞昭是否真的再無一點師徒情誼?”
“你想做什么?”
“我打算收虞昭入主峰,正好和今越做個伴!
其實,霽元宗主很早就有了這個想法。
只是礙于清衍真人的顏面,遲遲未能提及。
但現(xiàn)在他決定不忍了。
其他宗門都快把鋤頭揮到他頭上來了,他要是再不做點什么,虞昭真要被他們挖走了。
清衍真人眉眼間閃過冷冽的寒意。
“虞昭品行不堪,不配為徒。”
“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
霽元宗主搖頭。
“今日你應(yīng)該也聽見其他宗門的宗主是如何夸獎虞昭的,前幾日他們只在私下里議論,如今卻敢光明正大在明面上說。
清衍,你就沒有一點觸動?”
虞昭若真有他所說的那么不堪,其他宗門的人也不會冒著得罪他的風(fēng)險,大力夸獎虞昭。
“虞昭的天資尚可,然心思不純,遲早釀成大禍!
霽元宗主前來就是為了要清衍真人表態(tài),見清衍真人依舊選擇固執(zhí)己見,他站起來,擲地有聲:“你既然不喜虞昭,以后她就歸我主峰,只要有我在,她就算是犯下滔天大禍,我也替她扛了。”
“不可!”
清衍真人下意識出聲反對。
話音落下,他自己也怔了一下。
“為何不可?”
“她是我的棄徒。”
霽元宗主:“沒事,我不介意!
他高興還來不及。
“她一身反骨,難以教化!
“那是她的個性,我們應(yīng)該尊重!
“她睚眥必報,殘害同門。”
“今越與她心照神交,志同道合,而且她還救過今越的性命,這一點也不用擔(dān)心!
霽元宗主老神在在的一條一條駁了回去。
清衍真人面色泛冷,聲音也浸了寒意,“你鐵了心要收她為徒?”
“是!
清衍真人沉吟良久,霽元宗主都快等著急了,他才幽幽道:“大比的頒獎儀式上,虞昭當(dāng)眾磕頭認(rèn)錯,并承諾改正陋習(xí),我可以網(wǎng)開一面,既往不咎。”
虞昭雖然多次當(dāng)眾頂撞他,但他能看出方成朗和崔玨他們還在掛念虞昭。
她若是洗心革面,迷途知返,改掉一身的壞習(xí)慣。
他可以再給虞昭一次悔過自新的機(jī)會。
也是最后一次機(jī)會。
霽元宗主:?
是他聽錯了,還是清衍真糊涂了?
他怎么還以為虞昭愿意回獨月峰?
“清衍!膘V元宗主忍了忍,還是決定用委婉一點的措辭,“你有沒有想過虞昭她可能不愿意回來?”
清衍真人冷笑一聲,神態(tài)輕蔑。
不愿意回來?
當(dāng)初,是他從一眾難民中將虞昭帶回五行道宗,也是他傳授虞昭功法,讓她有幸成為獨月峰的弟子。
他給予虞昭的不僅僅是一個頭銜,還有尊貴無比的身份和求仙問道的人生。
沒有他,虞昭也許至今還在紅塵中苦苦掙扎。
她但凡知曉感恩,就不可能拒絕。
“清衍……”
霽元宗主急得抓耳撓腮,欲言又止。
明眼人都能看出虞昭對獨月峰已經(jīng)沒有歸屬感,更不可能再回去,清衍真人未免太理所當(dāng)然了。
“虞昭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如何選對她有利。”清衍真人一臉篤定。
“可是……”
“你既然相信虞昭,就將選擇權(quán)交給她,頒獎儀式那一日看她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