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掌門和母親的叮囑,他心中萌生出不祥之感。
虞昭側(cè)過身,露出一屋子的人,“打個招呼吧,這位是天劍門的季寒舟季師弟!
“嗨!”
“季師弟也來了!
“季師弟,你來得太晩了,房間里已經(jīng)沒位置坐了,我看看,那邊還有一個角,你就蹲墻角那一塊吧!
“……”
五花八門的招呼聲一個勁兒往季寒舟臉上砸,砸得他目眩神迷。
他就知道母親說的話不靠譜!
什么女為悅己者容,要想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先要抓住她的眼睛云云。
他信以為真,刻意在房間中梳洗打扮了一番才過來,沒想到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關(guān)鍵是房間里的人也太多了吧,這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季師弟,他們就不用我介紹了吧,都是和你一起參加宗門比的弟子。”虞昭笑道。
季寒舟認真看去,果然都是一些熟面孔。
青木門的木也、游飛,百花谷的莫慈、荊南,問鼎閣的閆山、戚戚,以及一個格格不入的光頭……
等等,光頭?!
“不言怎么也在這里!”
季寒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其他人坐在這里他還能夠理解,畢竟大家都是打著同一個主意,彼此心照不宣。
可禪音寺里的是一群佛修,他們總不會是想讓虞昭剃度出家吧?
不言含笑行禮,“季師弟,我是來做客的。”
他當(dāng)然不會說他其實是特意趕來瞧熱鬧的。
嘿嘿,幸好他來得夠早,搶到了最后一把椅子。
季寒舟來得晚,只能靠邊站了。
“來,大家讓一讓,給我們的季師弟騰個地兒!
來了來了,總不能把季寒舟趕出去。
眾人你挪挪,我讓讓,總算讓季寒舟也有了一席之地。
然后,房間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虞昭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屋子里的一大群人,“剛才你們不都說有話要對我說嗎,現(xiàn)在可以說了。”
眾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人先開口。
挖墻腳這種事說出去到底不光彩。
而且宗門開出的條件只適合在私下里談判,不好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恰談。
“你們不說,那我來說!
百花谷的莫慈站了起來。
眾人心中一驚,又按捺下開口的沖動,準(zhǔn)備先聽聽莫慈開出的條件。
“虞道友,是這樣的,我們谷主在見到你的比試后,非常欣賞你,想邀請你來百花谷做客。浮空島結(jié)束后,你正好可以與我們一起乘坐飛舟回百花谷,也嘗一嘗我們百花谷的美釀佳肴!
眾人:!。
好啊,沒想到你們百花谷的女修看著溫溫柔柔,心眼兒比蜂巢還多,這是想直接把人拐走!
奸詐!
“要我說百花谷還是太遠了,虞師姐不如直接留在我們問鼎閣小住一段時間,祭刀長老最近可是天天念著你呢!
“都在問鼎閣住了這么多天了,要我說還是該來我們太白書院!
“可我怎么聽說你們太白書院的大師兄李景讓,沒少拐彎抹角地寫詩罵虞昭!
“誹謗!純粹是誹謗!”
有百花谷的人開頭,其他弟子也有了各自說辭。
一時間,房間里全是眾人自說自話的吵嚷聲。
啪!
“行了!都安靜一些,聽我說一句!”
木也被他們吵得頭疼,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她來得比不言還早,成功坐到離桌子最近的位置。
眾人齊齊安靜了下來,準(zhǔn)備聽一聽木也怎么說。
“咳!我來做主,虞昭就去我們青木門做客,這樣大家都不用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