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錚眸中的驚詫在此刻歸于平靜。
她上下掃了一眼李景讓,轉(zhuǎn)身便走,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曾留下。
李景讓莫名感到心慌,“柳錚,你不準(zhǔn)走,把話說清楚!”
他快走兩步,伸手就想去阻攔柳錚。
然后只聽見嗡的一聲,一道劍芒從他指尖前方劃過。
冰冷的劍氣激得他忍不住渾身戰(zhàn)栗一下。
他猛地縮回手,眼中露出后怕之色,隨之而來是洶涌的怒火。
“柳錚!”
可他再抬起頭時,柳錚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拐角。
他渾身發(fā)寒,如墜冰窟。
柳錚不會真想將事情鬧大與他退婚吧,她難道不在乎自己的顏面嗎?
不,一定是她自覺理虧,所以才不敢留下。
反正只要自己不松口,退婚就是無稽之談!
盡管心中如此安慰自己,李景讓仍忐忑了好幾日,直到宗門大比開始那日時也沒有聽到其他風(fēng)聲,他這才大松一口氣。
站在宗門隊伍中,李景讓環(huán)視四周,胸腔中生出萬丈豪情。
今日便是他李景讓在修真界大放光彩,揚名立萬之日!
就在他暢想自己的光輝未來,后背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借過!
他憤怒地轉(zhuǎn)過頭去,就見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從他面前走過。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天劍門的柳錚。
“大師兄,你沒事吧。”
太白書院的人擔(dān)心地看著李景讓,只因他此時的臉色實在難看。
李景讓面上故作淡然,心中卻狠狠記上一筆。
柳錚,你最好是祈禱別在宗門大比上遇見我,否則定叫你顏面盡失!
“師姐,那人就是李景讓啊,長得也不怎么樣。”
天劍門的弟子是故意去找茬的,順便看看敢腳踏兩只船的李景讓究竟長什么模樣。
結(jié)果見到真人,大失所望。
“就是,還沒有季師兄好看!”
“別說季師兄了,我看連禪音寺的和尚都不如!”
此刻禪音寺的佛修們就站在天劍門的隊伍旁邊,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一時竟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
不言摸了摸凹凸不平的頭頂,咧嘴對身邊的師兄不憂道,“天劍門弟子的眼光倒是比他們掌門強。”
不憂淡淡看他一眼,“師弟,你又多言了!
不言只覺頭頂?shù)墓陌[隱作痛,頓時閉口不言。
宗門比沒有兩輪淘汰,而是與個人比第三輪比試一樣,直接抽簽兩兩對決,贏者晉級,輸者淘汰,進(jìn)入排名前十六的隊伍獲得進(jìn)入浮空島的名額,前三名另有獎勵。
問鼎閣在比試場上共設(shè)下四十個比試臺,左方二十個比試臺進(jìn)行宗門比試,右邊二十個比試臺進(jìn)行個人比,兩種比試同時進(jìn)行,既節(jié)省了時間,又可將比賽的氣氛提升至最大程度。
前來參觀比試的各大宗門宗主、長老已經(jīng)在比試場前方的高臺入座,雖然臉上都掛著笑,交談間卻少不了刀光劍影。
而虞昭這時與藥無忌,司徒軒站在參加個人比的千人隊伍中,準(zhǔn)備進(jìn)行個人比最后一輪前的抽簽。
等待的過程中,藥無忌突然對虞昭神秘一笑,“虞昭,你猜炎燚城萬寶閣開設(shè)的賭坊,把你獲得魁首的賠率定在多少?”
“一賠一?”
“錯,是一賠半!”
藥無忌聲音里滿是不可思議。
一賠半就是結(jié)果壓中了,也只能贏回一半的賭金。
也就是說萬寶閣已經(jīng)認(rèn)定虞昭就是奪魁的不二人選,不給任何人留下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