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北冥宮最年輕的煉虛修士,又是茍長老的愛徒,她在太微道君面前都能說上幾句話,自然不會在一個(gè)和自家?guī)熥鸩粚Ω兜拈L老面前低頭。
方成朗因?yàn)榇瞢k,和拓跋婧打過幾次交道,也知她行事向來隨心所欲。
可他也沒想到拓跋婧竟然連南宮御的面子都敢不給。
他不由又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虞昭。
倘若讓拓跋婧知道虞昭和崔玨的關(guān)系,也不知她會不會做出其他偏激的行為。
南宮御的臉色沉了下來。
茍長老派拓跋婧出面,顯然就是故意給他難堪。
他若是仗著長老的身份斥責(zé)拓跋婧幾句,回頭茍長老便敢當(dāng)著宮主的面說他仗勢欺人,為老不尊。
“茍長老事務(wù)繁忙,我能理解,不過這些新晉弟子事關(guān)北冥宮的未來,若是安排不妥當(dāng),宮主回來之后,我等恐怕也不好交代。”
拓跋婧眼里閃過一絲遲疑。
而后她神色頓了頓,又過了一會兒,她一臉無奈道:“南宮長老,師尊的確騰不出手來,他叫我告訴您新晉弟子的事就暫時(shí)交由您來安排,其余的等宮主回來之后再做定奪。”
南宮御聞言不禁冷笑一聲。
茍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xiǎn)。
茍長老將安排弟子的事交給他,事情辦好了,功勞未必歸他,可事情若辦差了,他的責(zé)任肯定跑不了。
不過說到頭來,茍長老其實(shí)還是瞧不起他,也瞧不起從中千世界選拔出的弟子。
否則茍長老絕不敢將宮主看重的事當(dāng)做小事,還交給他去處理,連面都不露一下。
不過這次茍長老可是看走眼了。
想到虞昭的特殊之處,南宮御心頭的怒氣漸消,嘴角緩緩挑起一抹弧度。
“既然茍長老都如此說了,那此事便交由我來安排吧。”
說完,南宮御就帶著虞昭幾人離開了。
拓跋婧看著他們的背影,詫異地挑了挑眉,快步走進(jìn)茍長老的住所。
拓拔婧剛才說的那番話全是托詞,茍長老此時(shí)正閑適地躺在躺椅上,瞇著眼睛,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
察覺到拓跋婧的到來,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輕哼,“南宮御那個(gè)偽君子是不是氣得不輕?”
“師尊,我看南宮長老似乎并不生氣,倒像是胸有成竹,氣定神閑,您說這里面會不會有詐?”
茍長老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他沒生氣?”
“沒有,我瞧著他似乎還在笑。”
拓跋婧如實(shí)答道。
“嗯?”
茍長老看不順眼南宮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當(dāng)然了解對方的脾性。
南宮御表面看著溫文爾雅,其實(shí)就是個(gè)心胸狹隘之輩,他叫弟子去駁了他的面子,他心里指不得得多惱怒,怎么可能還笑得出來?
除非……
茍長老有些后悔剛才托大,沒有去看南宮御帶回來的新人。
現(xiàn)在再去察看,指不定會被南宮御嘲諷。
“你剛才可有仔細(xì)瞧了,他帶回來的幾個(gè)人里面可有看著就不一般的?”
茍長老這個(gè)突然的問題,拓跋婧還真能回答上來。
“這次的新人有三人,兩女一男,其中有一女修應(yīng)該是南宮長老的晚輩,與他皆是紅發(fā)黑眼。
至于另外一名女子……”
拓跋婧頓了一下,才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茍長老這下是真吃驚了。
他這位弟子的眼光有多高,他再清楚不過。
盡管拓跋婧夸的是外貌,可能入她法眼的人,絕不僅僅只有外貌出色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