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嫣詫異地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最前方那道陌生的身影。
若是同一個人,為何要改變面容?
而且對方不過剛化神,又是怎么做到在這里如履平地?
北冥嫣沉吟少許,自嘲地?fù)u了搖頭。
這樣算起來,對方又救了他們一回。
也不知以后有沒有報(bào)答的機(jī)會。
而另一邊的金媛也在盯著前方的背影出神。
明明身影和氣質(zhì),甚至修為都不相同,可她總覺得那人身上有流云的影子。
不,不對,流云剛來神遺之地,不可能這么快就找到一位前輩當(dāng)盟友,而且看起來交情還不淺,在這種時候都還不離不棄。
而且流云的修為和能力也遠(yuǎn)遠(yuǎn)不如此人。
一定是她太惦記流云,才會看誰都像她。
想到流云,她眼里又閃過一道厲芒。
原本想要借流云之手,多除掉幾個競爭對手,可結(jié)果就死了一個最不配當(dāng)她對手的土驍。
風(fēng)九思和水秋白都還活得好好的。
經(jīng)此一事后,兩人的警惕心大大提高,很難再找到下手的機(jī)會了。
這次神遺之地,算是白來一遭。
半炷香后。
虞昭看到了盤踞在最外圍的吉獸。
在這塊大地碎片即將沉淪之時,它們還沒有離開。
她腳步微微一頓,猶豫了一下,便決定繼續(xù)朝前飛去。
雙方不斷拉近。
她能清晰的看到吉獸的每一根毛發(fā),以及那雙在黑夜中也異常明亮的眼睛。
在她的身影從吉獸上空掠過時,吉獸安靜地趴在原地,默默地注視著她離開。
虞昭心里莫名閃過一些什么,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吉獸一眼,突然頓住腳步。
隨便老祖緊張上前,“怎么了?前面過不去了?”
虞昭搖了搖頭,看向吉獸。
“你們愿意隨我離開嗎?”
隨便老祖眼睛瞪大。
虞昭這傻孩子在說什么呢。
這些名為吉獸的異獸兇殘無比,一角就能戳死一個元嬰。
隨便老祖現(xiàn)在看著它們的角都覺得心慌,虞昭竟然還想與它們同行,是睡懵了嗎?
他拉了拉虞昭的衣角,正想勸虞昭回心轉(zhuǎn)意,跟上來的那群人先鬧開了。
“怎么不走?快逃。
“她剛剛說讓那些吉獸一起走,難道她認(rèn)識吉獸?是不是她們之前就串通好了?”
“什么!是她故意把我們引來的!”
一時之間,無數(shù)憤怒的目光落在虞昭身上。
虞昭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老祖在她身邊,那些人很有可能失去理智,殺她泄憤。
“放你老祖宗的臭狗屁!”隨便老祖叉腰大喝,唾沫星子橫飛,“你們搞清楚,我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沒讓你們報(bào)答就不錯了,還敢在這里胡說八道!再多說一句,老祖一人賞你們兩巴掌!”
自家的孩子自己心疼。
老祖可以說虞昭不好。
外人那是一句都不行。
隨便老祖胸脯往前一挺,“帶,把那些吉獸都帶上,我看誰敢說一個不字!”
隨便老祖的實(shí)力在這群人中也有極強(qiáng)的說服力,再加上眾人確實(shí)要仰仗虞昭才能逃離,憋著氣,不敢搭腔。
虞昭感激地沖隨便老祖笑了笑,又對吉獸道:“你們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可以離開了!
吉獸們紛紛看向?yàn)槭椎募F王。
它的體型比普通的吉獸大了一倍不止,毛發(fā)的顏色也更為深沉,一雙獸瞳里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虞昭相信它能聽懂她的話。
吉獸王似乎也在考慮虞昭的提議,眼皮半垂,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