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隨便老祖低頭將最后一枚傳音符塞進懷中,清咳了兩聲,語重心長對著虞昭道。
“這些都是老祖的知己……”
虞昭眼神狐疑。
隨便老祖含糊兩聲,“你還小,不懂,我們之間都是很純粹的友誼!
虞昭:……
真的嗎?
我不信。
“好了,這是大人的事,你別插嘴!
隨便老祖幾句話就將人搪塞過去,然后東張西望起來,壓抑在心頭的緊張感似乎也隨著那幾通通訊而蕩然無存。
“咚!”
這時,一聲突如其來的悶響在眾人耳邊回蕩。
眾人左顧右盼,想要找出聲音的來源。
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就好似剛才的那些悶響是眾人的錯覺一般。
眾人只能保持繼續(xù)警惕。
也不知是他們飛上高空,還是兇獸已經(jīng)完成捕獵。
沒有修士再遭到攻擊。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
那道悶響聲再次出現(xiàn)。
眾人這次似有所察,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最后齊齊落在紅白交加的白骨山上。
聲音好像是從白骨山內(nèi)部傳來的。
盡管所有人都好奇白骨山的存在,但沒有人敢上前查看。
于是,在沉默過后,第三道悶響聲響起。
“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那座山好像也震了一下!
一道聲線顫顫巍巍響起。
然而沒有人回答。
或者說他們不敢回答。
詭異的白骨山,如血的液體,以及如心臟跳動的聲音。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你們看腳下,那些血消失了!”
眾人又順著尖銳的嗓音低頭看去。
果然,已經(jīng)被鮮血覆蓋的大地已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只有地上死不瞑目的尸體證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不存在于眾人的想象之中。
血液被大地吸收了。
眾人再次看向白骨山,倒吸一口涼氣。
“狗屁的吉獸!就他娘的是禍害!老子宰了它!”
一個滿臉橫肉、身形魁梧的男子滿目血色,他怒吼一聲,揮舞著大刀就朝著吉獸沖去。
噗!
猶如上好的綢緞,被人用利器裁開的聲音響起。
男子的胸口瞬間被利角切開,縮小版的元嬰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便被穿膛破肚。
魁梧的身軀從空中墜落。
吉獸帶著戰(zhàn)利品,大搖大擺的回到族群身邊。
眾人無不駭然。
就在這短暫的過程中,心跳聲再次響起。
而這一次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大力捏了一下,強烈的拉扯感以及疼痛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有人驚呼,有人慘叫,還有人痛哭流涕。
虞昭一語不發(fā),只有蒼白的神色暴露了她的難受。
她目光直直地落在白骨山上,聲音艱澀,語氣決然。
“老祖,不能再讓它跳下去了!
再跳幾下。
所有人都會死。
隨便老祖作為合體修士,他的直覺只會比虞昭更加敏銳。
他摸了摸懷中的傳音符,又看了一眼虞昭蒼白的臉色,一雙略有些渾濁的眼睛爆閃出犀利的光芒。
“所有人聽著,這里不是福地,而是獻祭之地,一旦白骨山復(fù)活,所有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不想死的,隨我一起殺過去!”
隨便老祖鏗鏘有力聲音回蕩在眾人頭頂上方,久久不散。
只是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應(yīng)聲。
隨便老祖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蠢蛋!都要死了還畏首畏尾!你們出生的時候是不是把膽子落在娘胎里了!一群膽小鬼,還沒有我一個老人家膽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