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你確實挺能耐的,我也確確實實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以為我這樣就怕了你嗎?我趙括也不是好欺負(fù)的!”趙括聞言大怒,拍著桌子怒斥。
師傅微微一笑,捋了捋頭發(fā),道:“不要動氣,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我的手段很簡單,你這陣子是不是折磨了我徒弟好幾次?我這個做師傅的要是坐視不理的話,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他說著,緩緩站了起來。別看他語氣平和,面容和善,那在那句話里面暗藏殺機(jī)。趙括聞言微微色變,瞇縫著雙眼陰冷的問道:“你想干嘛?”
“不不不,我不想干嘛,只是看你有點不爽而已。”師傅說完,又指了指外頭道:“后面那些人也都出來吧,群挑還是單挑我都不懼,隨你們!”
說著,外頭果真以歐陽宇杰為首進(jìn)來四五個黑衣人。只見歐陽宇杰進(jìn)來之時顯得很客氣,拱手道:“久聞大名,初次相見幸會幸會!
“哪有什么大名,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不知道閣下今日前來,有什么事兒么?”師傅神色如常,請他們?nèi)胱。只見那歐陽宇杰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兒,只是過來看看而已!”說話間,我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是在拉扯趙括,想把他帶走。
誰知那趙括陰冷的說道:“今天的事每個說法的話,你們就都不要走了!”
“趙括,哪里的話,你閉嘴!”歐陽宇杰微微慍怒,隨后對著師傅變換了一個嘴臉笑盈盈的說道:“趙括今天心情不太好,可能之前說了他一頓。你們不要見怪,我這就帶他走!”
“歐陽宇杰,你今天如果不幫我的話,那我們之間的合作就這樣吧。我趙括不是沒人幫,你不幫忙我自然還有別人!”只見趙括一點面子都不給歐陽宇杰,陰冷的話語一出,歐陽宇杰的臉色明顯發(fā)生變化。
隨后只見他拉扯著趙括說著什么,因為他們用的是傳音,我沒能聽得見。但可以見到,趙括在聽了那些話之后,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隨后歐陽宇杰挺身上前道:“打擾了打擾了,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
說罷,他們就這么離開了,我和師傅都沒有出手阻止。大春見他們離開,疑惑的問道:“你們怎么就讓他們走了呢,趙括那家伙好不容易凌亂了一次,趁著這個機(jī)會拿下他才對!”
“你不懂,天龍使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還有,其實外面還隱藏著其他地方派來的家伙,現(xiàn)在差不多都撤走了。剛才若是真的發(fā)生沖突,我們沒有勝算!”
師傅突然嚴(yán)肅的開口說道,只見他額頭上微微冒汗,原來先前的鎮(zhèn)定都是強(qiáng)行所為。
“張?zhí),你也不要心急,在等一段時間,等為師道行達(dá)到地階一切就好辦了。今天先饒過他們,看來我這只手馬上重生完成,就要占滿血腥咯!”師傅咧開嘴一笑,給以我莫名的安心。我點了點頭道:“師傅說的是,反正我本來也沒有想過現(xiàn)在就跟他們沖突起來!”
聞言,師傅滿意的點頭道:“好!好!好!對了,你們有沒有去過靈異組,最近靈異組貌似也不是很平靜啊,據(jù)說里面出了不少叛徒,現(xiàn)在清虛等人在忙著清理呢!”
“不知道,我之前在路上看到魏家的人,被趙家?guī)缀踮s盡殺絕。我一時氣不過,所以就來了。你之前估計也去過了吧,否則怎么把大春也給帶來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春,只見大春身邊偷偷冒出了嬰兒果,他略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咳咳,是我把他帶過來的。我們不太放心你,所以就……”
“明白了明白了,剛才本來就是我太激動!”我搖了搖頭,師傅見狀疑惑的說道:“你在跟誰說話呢?”他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個究竟來。我忙讓嬰兒果顯露身形,嬰兒果不情不愿的照辦,師傅這才看到了他。
看到嬰兒果,師傅頓時興奮的說道:“哈哈,這么可愛的小家伙呢!”師傅一下子就把嬰兒果抓在手上,用大拇指捏著他的臉。甚至還把另外一只手臂露了出來,乖乖,跟他的身形相比,那只手臂顯得也太古怪了。
說起來這只手臂已經(jīng)成型,不過只有不到二十公分包括手指。整體形狀差不多就跟嬰兒的手臂類似吧,看起來還不是很習(xí)慣,師傅用起來也不是很方便。
我呆呆的看著那只手臂,嘖嘖稱奇道:“斷肢重生,果然了不得啊。師傅你最近時不時踩到了狗屎,走了大運(yùn)啊!”
“去去去,那有你這么說話的。我那是機(jī)緣,機(jī)緣懂不懂?嘿嘿,我還想著等我的手臂長好了,我就去海城找冬冬,那小丫頭顯然還在等著我呢。前陣子我去看過了,這小妮子至今還單身,嗯啊~很好!”
師傅抓著嬰兒果露出一副向往之色,隨后又鼓搗起嬰兒果來。他就像小孩子玩玩具那樣,顯得很有興趣。當(dāng)然,嬰兒果肯定是不愿意的。他好歹也算是一種奇物,哪里忍受得了被人如此,只見他啊的一聲張開大嘴,用力的咬著師傅抓著他的手。
登時,師傅被咬的肉都快要掉了,吃痛之下把嬰兒果放開。嬰兒果飛在空中,做了一個鬼臉,沒好氣的說道:“哼~你個壞老頭,弄疼我了都!”
“嬰兒果,你干嘛呢,怎么一點都不留情!”我見到師傅的手血肉模糊,趕忙上前幫忙。師傅嘿嘿一笑道:“這小家伙牙口還真不錯,我這皮肉現(xiàn)在就算是大老虎都咬不動,沒想到栽在了這么一個小東西的嘴里!
“你就別多說話了,老不正經(jīng)的,嬰兒果的牙齒可有毒……”我說到這里,這才真正想起來這么件事兒,師傅一聽嘴巴一張,突然間一動不動。嬰兒果頓時捧腹大笑道:“哈哈哈,臭老頭,叫你捉弄我!”
“嬰兒果,你干什么呢,趕緊給我?guī)煾到馑幇!”我頓時頭皮發(fā)麻,嬰兒果偏著頭憤憤然說道:“這臭老頭把我當(dāng)玩偶,剛才都弄疼我了!”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趕緊給他解毒!蔽也坏靡阎坏脧(qiáng)行要求嬰兒果,只見嬰兒果不情不愿的振動他的透明小翅膀,在師傅傷口的地方吐了兩口口水。隨后不情不愿的說道:“毒給他解了,要不了他的命的。不過接下來半個小時他都都動不了,還麻著呢!”
“你這小壞蛋,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苦笑著指著嬰兒果,倍感無奈。嬰兒果吐出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又一次在師傅眼前飄來飄去,拍打著潔白的肚皮道:“嘿嘿,是不是很好玩啊,叫你個臭老頭欺負(fù)我,活該!”
“好了好了,嬰兒果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了。這是你哥哥的師傅,按照道理你也得叫他一聲師傅。”大春忙著打圓場,嬰兒果一聽,立刻雙手叉腰道:“就他?我去,這臭老頭哪有哥哥厲害,讓我叫他師傅,不干不干!
“不干也得干,總之以后不能欺負(fù)我?guī)煾盗。你真是胡鬧……”我一陣無語,嬰兒果卻一點也不在意,飄來飄去當(dāng)是在旅游一樣,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趁著這個安靜的時刻,我看了一眼外面,此時外面的車早已經(jīng)開走了,只剩下空蕩蕩的草坪。眼前的院落里,連只狗都看不到。我不禁感嘆:“真是樹倒猢猻散,這種模式之下,怎么會有忠心的人呢!”
“那也是他們自作自受,欺負(fù)人欺負(fù)慣了就這樣。你說要不要把這里給燒了啊,我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就很生氣!贝蟠呵那牡刈叩轿疑砗螅杂行⿷嵖恼f道。
“還是別了,沒意思!蔽覔u了搖頭否決了他的想法,大春登時失落的說道:“萬一趙括又把他們家人全都糾結(jié)起來咋辦啊,咱們這趟豈不是白來了!
“你放心吧,不會有那么一天的。你沒看到先前趙家人爭先恐后的離開嗎?我想,他們其實早就想走了,一直沒有機(jī)會而已!”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