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我又驚又喜,那不正是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的張謙嗎?
他的到來,讓我心頭不禁回想起了當日的一幕。雨柔躺在我的懷里,面對著當時看來無可挽回的危局,等我醒來,身邊已經(jīng)沒了那些伙伴。
“張謙!”
看到他,我百感交集。只是,我打招呼的聲音很輕。許久不見了,而且我倆本身接觸的就不多,他爸的死從某些方面來說可以怪到我身上,所以我有點不安,有點緊張。
“想什么呢!”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龍虎山封山了許久,張謙還是那個張謙。只見他迎面趕來,開始還很淡定,越近他就越著急忙慌的,跑到我前頭激動地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慢著點~”我不禁被他這舉動弄得哭笑不得,秦家人看到他,卻眉頭都皺的死死的。
“這不是著急嘛!沒想到一下山就碰到你,真是緣分那!”張謙面帶喜悅,激動不已。我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相對于上次見面,他的臉上多了許多滄桑。畢竟經(jīng)歷過那些生離死別,他不再是那個小少爺了。
“這位是龍虎山掌門人張謙兄弟?”突然,邊上的趙括神色大變,語氣聽來十分激動,董粼薇已經(jīng)從他身上下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被上身時做了什么。我沒管它,聽到張謙的消息頓時一驚:“你都當了掌門人了?”
“還不是我爺爺,他和那些太上長老不愿意當掌門,就推脫給我了。我這個氣啊,當掌門太煩了,還是以前來的自在。本來我是不想干的,可是一想到我爸……”
張謙說著說著淚眼朦朧,過去的一年,可見他過得有多么煎熬啊。本想著好不容易見面,怎么的也要去喝點酒什么的,可看到前頭人越來越少,便知道門開了,現(xiàn)在不是寒暄的時候。
“我還要參加一場拍賣會呢,結束之后一定要好好聚聚,告訴我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深深地望著張謙,總覺著比以前看的順眼的多。可能那時候時;煸谝黄鸩恢腊,如今重逢,難得還在的老友,心里頗為感懷。
“好好好,我知道你要買什么,放心,我不會跟你爭的!”張謙微微一笑,面帶自信的模樣。我點了點頭,這才注意到秦家的幾個人趁著我們講話已經(jīng)在秦朗的帶領下偷偷地進了服務中心。
至于李大仁那幾個躺在地上裝死的家伙我們管都不需要管,有道是裝死的任你怎么叫都醒不過來,真死的你怎么叫也醒不過來。反正我對這幾個家伙沒啥好感,不過都是些欺善怕惡的蠢家伙而已。
我們幾個人排在最后,張謙跟我一塊兒進的服務中心,趁著排隊嘮嘮嗑。至于其他的事兒交給趙括和張謙帶來的那幾個人去辦就可以了。
“張謙啊,你們龍虎山不是封山了嗎?怎么就出來了?”看到張謙的欣喜一直都藏著,進了服務中心還有些手續(xù)要辦,我索性拉著張謙等在門口。
“說來話長啊,那天不是出了一些叛徒嗎?真是丟人,我爺爺還有那些個老祖宗勃然大怒。之所以封山,無非是進行一個大清洗。清理來清理去,半年前我才被趕鴨子上架當上掌門,別提有多慘了!
張謙不停地搖頭,偶爾經(jīng)過的人中有些懂道的無不鄙視。說來這張謙真是蜜罐里長大的,走的都是蜜糖般的運。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他是在嘚瑟,小小年紀就有這么高的本事,還當上了龍虎山掌門,說出來誰不艷羨?
他這個年紀,道行快到黃階了,確實很厲害。加上這個年紀輕輕的掌門之位,當然我能理解他其實很不喜歡這個枷鎖。可沒辦法,誰讓他是長子嫡孫呢,他不干誰干?
“對了,你爺爺是怎么清理的門人?”我懷著一顆好奇心,好奇寶寶最喜歡聽故事。
“唉~那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經(jīng)歷。 睆堉t目光深邃,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看他這表情我都嚇了一跳。因此,我還忍不住算了算,但我推算的龍虎山并沒什么血光之災,難不成因為龍虎山太厲害,我算不到?
“到底咋清理的啊!”我被他這么一弄有點緊張,畢竟都是張家人,我不希望造成太大的殺業(yè)。何況總體來說,那些叛徒也是為了張家好。
“告訴你吧,我爺爺那家伙可殘忍了~”張謙繼續(xù)賣關子,估計是覺著這樣耍我比較好玩。我頓時滿臉黑線:“不說就不說!”
就連一直偷偷地躲在我身邊的董粼薇都急了,罵道:“這臭家伙怎么這么無聊,打他一頓才好!”
我本以為董粼薇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還真動手了。
“誰打我!”張謙臉上瞬間留下兩個巴掌印,他捂著臉幽怨的看著我:“臭神棍,你是不是現(xiàn)在能耐了,隨便欺負兄弟呢!”
“不是我打的,誰讓你賣關子,惹到別人咯。”我微微一笑,張謙探頭探腦的看不到董粼薇,氣憤的說道:“肯定是你,你還不承認,這里除了你哪有別人!”
“我從來不騙人,真不是我。別忘了,咱們不是還有好多看不見的嗎?”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面色變化多端,別看他現(xiàn)在當了掌門了,還是跟原先一樣。只見他一股腦的拿著讓我眼花繚亂的法器,謹慎的看著周邊。
“行了行了,你還是趕緊說吧,你爺爺怎么清理的龍虎山啊?”我繼續(xù)追問,對他爺爺我可不了解,應該不是什么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吧。
“好吧,我爺爺把我那些參與的叔叔之類的全都找到,先是關到一個沒有窗戶沒有燈的小黑屋里面蹲了幾天。在里面不停地放迷煙,然后裝祖宗訓斥他們!
張謙面帶微笑,很快就把前面的事兒給忘的一干二凈。隨后,眼睛放光的說道:“嘿嘿,這樣一來我的那些叔叔們都心懷愧疚,這不算是什么懲罰,只是訓斥而已,讓他們記住以后不能再亂起來。”
我一聽,點了點頭,倒是對接下來的懲罰感到十足的興趣?磸堉t那猥瑣的樣子,不禁隨著他笑了起來:“不會是什么整人的辦法吧?”
“哈哈哈,你真聰明,一聽就知道。我爺爺把他們所有人都綁起來,脫了鞋,然后抓了一些錦雞把毛摘了……”張謙笑的分外開心,想來他把那些人整的很慘,看熱鬧不嫌事大,我作為一個旁聽者自然期待更精彩的:“除此之外呢,還有嗎?”
“有有有有,怎么可能只是用雞毛瘙癢啊,那也太便宜他們了。我爺爺會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比咱們多得多了,后來他又在里面扔了一些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對了還給他們上了一層蜜,然后放了幾窩蜜蜂進去……”
張謙笑的捂著肚子,我腦補了一下那些場面,也笑了:“哈哈,你爺爺可真會玩!還有呢,還有呢?”
我不停地催問,就連董粼薇都從我身后轉移到了張謙身后,不知道是不是想聽的清楚一點。
“后來我那些叔叔們就在黑暗之中搏斗,呆了整整三天。爺爺把他們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各個鼻青臉腫,特別好玩。我爺爺還不解氣,把他們的衣服全都剝了,命令他們不允許用錢買,不許問熟人借,不許偷不許搶要到山外穿好衣服再回來,而且必須是女人衣服。”
我一聽,頓時目瞪口呆:“他們答應了?”
“廢話,我爺爺?shù)脑捤麄冊趺锤也淮饝。雖說都不愿意吧,但還是拗不過我爺爺,只能去了!”說到這里,別說張謙了,我和董粼薇都笑的岔氣。
“是不是過分了?”我笑的眼淚出來,肚子抽筋。張謙連連搖頭:“這還算過分啊,就是丟臉而已,他們都有道法,其實想點辦法別人很難看到他們赤裸的,就是弄女人衣服比較難!
“那他們怎么弄到的?”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當初我也是聽其中的一個族叔說的,哈哈哈~”見張謙笑的更厲害了,我好奇的我問道:“咋弄的咋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