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輕,很靜,帶著青草的味道和血腥的氣息。周圍躺著幾十個昏睡之人,也有已死的人。
我忘了一圈,緊緊摟著雨柔:“別難過了,至少你爸沒死對不?”
李勝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很訝異,他竟然還活著。至于他是敵是友,很難分辨的清,如果是敵人,將會是一個非?膳碌臄橙恕
“這些尸體咋辦?”大春望著地上周志良跟宛如的尸體,周圍還有不少其他人的,更有飯桌上的那些人頭。一想到這些人頭,我就高興不起來。陳小東他們的轉(zhuǎn)世不用擔心,只是這人頭……
“算了,我用三味真火燒了這些吧,至于周家的人相信很快就會有人回來處理!”說罷,我緩緩走到飯桌邊上,略有些傷感的將飯桌上的那些頭顱燒去。留下來的骨灰,均都被我收了起來裝了一大包。
“到時候我會找個好地方,將這些骨灰散去,也算幫你們做點事,下輩子,不要再遇見我!”我拿著骨灰十分傷感,外面此時終于有了動靜,我趕忙喚著邊上幾人離開。
我們從另一頭離開,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又經(jīng)過大門口。救護車之類的都已經(jīng)趕到,那些尸體均都裝上車,周志良的那些手下多數(shù)只是重傷,并未死亡。
不得不說,周志良算計了一生,也是一個可悲的人。望著里面,我免不了產(chǎn)生一些感慨。雨柔此時并不好受,一時走不開那種情緒。
“走吧,別想了。想多了都是傷心事,帶你去見我外公外婆去!”我輕輕拍了拍她,她一聽,頓時有些張皇失措。
隨后,我們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巴市繁華,此時臨近夜晚,看起來有種回到了海城的感覺。正好在路上碰到賣糖葫蘆的,買了十串給安安,把她哄走。
看著街道喧囂,等安安走后,我轉(zhuǎn)過頭去問道:“舅舅,這唐門還有多少路?”
“唐門還在青城,距離巴市還有一段路,等去了差不多都就天黑了!”舅舅遮掩著他的綠帽,我們這一行人里面也就我算是比較普通的了,邊上總有好事的拍照。當然,不排除偷拍雨柔。
雨柔美的不像話、大春高高壯壯的也不同尋常,還有一個帶著綠帽的舅舅?梢哉f,我們這一行比西天取經(jīng)的配置還高一些。
“找個地方修整修整吧,大晚上的出去拜訪也不像回事!”我安排了一下,舅舅自然是沖在最前頭的,他早就想找個角落避一避。說實話,要是我在路上碰到這貨,肯定也會多看兩眼這個奇葩。
大春一路抱怨肚子餓,弄得我極為苦惱。開好房間,給了他們錢把就把他們打發(fā)了。我好不容易有這么個機會跟雨柔在一起,自然不會放過,跟她去逛超市。
我們住的旅店對面就是一個大商城,很巧。雨柔閉關了這么久,也想逛逛。我牽著她的手,說實在的,有些緊張。好久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牽著女孩子的手了,尤其是自己最愛的人。
只要跟雨柔在一起絕對會成為焦點,她修煉了以后,整個人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皮膚之類的完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起以前魅力更足。
忙忙碌碌了好一陣,總算是能安安穩(wěn)穩(wěn),哪怕只有這么一會兒。
商城里非常熱鬧,吃穿用度盡都包括了。此時還沒到夏天,就已經(jīng)可以看到不少大白腿。我忍不住嘖嘖稱奇:“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啊,這天氣晚上其實還有點冷的,這么快就穿上了短裙短褲!”
“切~你是不是很喜歡。 庇耆岬闪宋乙谎,我哪里敢承認。不對不對,我哪里敢說是,只能求饒道:“我只是心疼她們穿那么涼快,放眼望去,還能有比你更美的嗎?有你在,我咋會喜歡別人呢!”
“德性,哼~”
雨柔甩開我的手走到前頭,說歸那么說,實際上心里肯定美滋滋的。女孩子總是這樣,嘴上說的跟心里想到不一致,真是讓人頭疼。我連忙跟上,只見她走到一個窗口,隔著透明玻璃,一臉向往。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那是一個晶瑩剔透的鉆石項鏈。確實很美,銀白色閃閃發(fā)亮。我想象著,如果雨柔帶著,一定特別漂亮。
我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有點尷尬。先前掙得那點錢都用掉了,都怪那個司機狠狠地把我們給宰了一頓。不過就算他不宰,這價格我也承受不了。乖乖,8888,這數(shù)字倒是吉利的很。
“是不是很想要一個。俊蔽抑钢琼楁渾柕。
雨柔連忙搖頭:“不要不要,難看死了,誰要!”說著,她立刻轉(zhuǎn)頭就走。
“等一等,我去上個廁所!”我連忙追上去,讓雨柔坐到一邊。隨后狂奔到廁所,喚出五鬼道:“我這里還有些碎銀子,還有件道袍,都是幾百年歷史的,趕緊給我換些錢來。對了,還有兩張道符,都給我換了,速度去!”
先前在死亡之谷,那次事情雖然是幻境,但銀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當時我們處于一個怎樣的環(huán)境之中,反正這是血梧桐的獨有功法,別人都不會。
也就撒泡尿的功夫,五鬼就把錢給我送了過來。不得不說,五鬼搬運真是個絕佳的掙錢手段。兩張符加上那些碎銀子和道袍,給我掙了五萬炎夏幣。
天殺的,就連我自己都有待你不敢相信。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哼哼,那又是一個能掀起血雨腥風的寶貝啊。
“干得不錯,你們回來吧!”接過錢,我感到十分滿意。將五鬼喚回來之后,匆匆回去。
出來一看,雨柔邊上多了幾只蒼蠅。我頓時血氣上涌,極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快步走上前,笑道:“兄弟,你們干嘛呢?”
說話間,我坐到雨柔身邊啵了一口,宣誓主權。這還不算完,雨柔還回敬了一口,頓時把那幾只蒼蠅給氣壞了。
蒼蠅么自然有蒼蠅的老大,蒼蠅們瞪了我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臉上還化了淡妝的男子走了過來。
只見他以為自己非常有氣質(zhì),款款走來,輕輕將那幾只蒼蠅推開。隨后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從左邊胸口處抽出一個支票本,冷冷的說道:“你要多少錢!”
他理都沒理我,直接跟雨柔說話。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給錢什么意思,把雨柔當成了什么人。我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胸口,秉承著不跟一般人見識,我直接牽著雨柔的手站起來,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老婆,無價!”
“五百萬!”
我們剛一轉(zhuǎn)身,那個男子就冷冷的叫住我們。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怒火。雨柔看了我一眼,輕輕搖頭,意思是不讓我生氣。
我們回頭一看,那家伙把支票抄好遞給雨柔。雨柔沒接,被我給接住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本來我的怒火有十層樓那么高,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一百樓。我雖然是個很隨和的人,但他的行為已經(jīng)抵觸了我的極限。
“沒什么意思,五百萬,陪我一晚,就這樣!”
我哩個去,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家伙估計仗著自己人多有錢,仍舊不可一世。我呵呵冷笑,點頭道:“好啊,五百萬!”
“張?zhí)!”雨柔一聽,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一巴掌用力的打在我的臉上。我給她使了個眼色,不知道她懂了沒有。只見她皺了皺眉頭,沒再說話。
那家伙冷冷的一笑,正準備拉雨柔,我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飛幾米遠。頓時周邊引來不少人駐足,同時那家伙的幾個手下一擁而上。
從他們出手的動作我就看出,這些家伙都是有一定道行的。不愧是巴市,隨隨便便碰到個人都有點本事。但在我面前,這點本事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三拳兩腳就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打的爬不起來。
隨后,我便牽著雨柔的手走在那家伙面前冷冷的說道:“別自以為是,這個世界上比你能耐的人很多,我就是其中的一個,你永遠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