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外面閑逛,凌越直接回了軒南學(xué)院。
在宿舍里,凌越開始盤算起這趟任務(wù)來。
他們傭兵團(tuán)僅有三人,兩個都不在,只有她這么一個光桿司令,該怎么辦?
凌越搓著下巴,坐在塌上開始仔細(xì)琢磨起來。
靈光乍現(xiàn),凌越忽然想起一人。
“師父……”
識海內(nèi)毫無回應(yīng)。
“師父……師父……”凌越學(xué)著彥蕊的音調(diào),接連喊了幾聲。
有些不像,但也夠膩人的。
“叫魂兒呢?別喊了!钡劢K于忍受不住,直接跳了出來。
“師父……”見帝江出來了,凌越忙拉長音調(diào),湊了過來。
帝江被驚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抖了抖身上,略帶嫌棄的說道:“喊我干嘛!
帝江與凌越簽訂了平等契約,神識相通,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順便也猜出了凌越的小心思。但依舊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樣子。
“師父,幫個小忙唄!绷柙綄⒆旖歉吒呗N起,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帝江瞥了凌越一眼,直接沉聲拒絕:“不幫。”
這徒弟是不是傻,現(xiàn)如今還卡在靈師境,竟然想去單挑九階妖獸?這不是花樣作死么。干脆,連靈界都不回了,直接朝著門外飄去。
眼瞅著帝江就要穿墻而出,凌越連忙上前想將人扯住?汕榧敝滤尤煌耍藭r帝江只是個靈魄并無軀殼,怎能拽得住?
帝江走的相當(dāng)決絕。
“師父……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徒兒怎么辦啊……”凌越猛然撲倒在地,將昨日在彥蕊那里學(xué)的招式模仿的有模有樣。
帝江回頭,繼續(xù)瞥了一眼,哼道:“我不走,等著跟你一起死嗎?我還是趁早回我的帝麟山!
“那你就不救救徒兒么?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绷柙嚼^續(xù)掙扎著。
“沒事兒,徒弟沒了還可以再找,簽訂個平等契約也不費(fèi)事兒!钡劢裆ǎ{(diào)侃道。
此言一出,凌越瞬時憋屈著一張小嘴坐在地上,就那么可憐巴巴的看著帝江,說道:“這么聰明乖巧的徒弟,可不好找。”
聰明乖巧?這丫頭是從哪兒看出來的?他怎么從未發(fā)現(xiàn)?帝江再次贈給凌越一個白眼兒。
此等厚臉皮之人,真的是他帝江的親傳弟子么?帝江仰天嘆了口氣,指著凌越開始呵斥道:“這么大的事兒,你為何不跟我商量一下?九階妖獸,距離神獸只有一步之遙,那是鬧著玩兒的么?”
“可你當(dāng)時也沒阻止啊!绷柙饺跞醯霓q解道。
這樣的理由雖有扯皮的嫌疑,細(xì)想一下,事實(shí)的確如此。從始至終帝江的確連個聲都沒吭一下,這怎能完全怪她?
“這還是我的不是了?”帝江瞪大雙眼,反問道。
凌越點(diǎn)頭。
帝江氣的滿頭紅發(fā)幾乎都要炸立起來。
不好,師傅要炸……凌越臨危不亂,連忙更換戰(zhàn)術(shù),只見她揚(yáng)起頭,雙目流露出無比崇拜的神色說道:“師父,你可是神獸,天下還有誰能是你的對手?我這也是仗著您的威勢才敢接了這個任務(wù)!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招的確好用。
帝江的怒氣頓時減了一半。但如今他的軀殼被困在帝麟山上,自己只剩下個靈魄,怎么跟人家打?獅吼功罵死它么?話雖這么說,可在徒弟面前氣勢不能弱了,哼道:“本座乃神獸帝江,曾隨半神多娜征伐多年,還會怕了這只小小的九階不成?”
這氣勢拿捏的穩(wěn)穩(wěn)的。
凌越欣然而笑,心中道了句:成了。
哪知幸福來得快,去的也快,本以為是幸福來敲門,沒想到它只是過來認(rèn)個門兒。事情急轉(zhuǎn)而下,帝江接著說道:“怎奈本座近日練功練的,岔了氣,不宜爭斗,此次任務(wù),還是你自己處理吧!闭f完,直接回靈界去了。
看著帝江瞬時消失的身影,凌越呆呆的坐在地上,心中暗罵:什么破師父,一點(diǎn)情面不講。
“那好吧,就讓我凄慘的離開這個世界吧,反正我也不屬于這里!绷柙嚼^續(xù)自語道。
等了半晌,凌越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就是可憐了胖丫,還有胖丫爹,本想著他們父女很快就能團(tuán)聚,哪知世事難料,也只能隨我去了!
胖丫父女和凌越簽訂的可是主仆協(xié)議,主死仆隨……
無論如何,白河必須救。
就在凌越以為帝江不會再出現(xiàn)時,識海中,帝江的聲音驀然出現(xiàn)!澳銢Q定好了?”
“是!绷柙疆惓(jiān)定的回答道。
一聲嘆息,帝江再次飄了出來,浮在凌越面前。
“還真是個執(zhí)拗性子,此次兇險,一定要小心。”帝江也并非絕情之人,否則他也不會被困近萬年,依舊念著原來的主人。
此時凌越已經(jīng)想的再清楚不過,人生一世,有所為有所不為,眼下她必須要做的,就是救出白河。
“既然這樣,我也不攔你。”帝江沉聲說道,略帶磁性的嗓音中,竟然有幾分贊許。他帝江的徒弟,雖然有些時候確實(shí)不長腦子,但這執(zhí)拗的性格,還真是隨了他了。
“我給你指條明路。”帝江繼續(xù)說道。
凌越一聽,眼睛瞬時泛出光彩,忙向前跨了一大步,問道:“師父可是有什么好辦法?”
她就知道,帝江可是不知活了幾萬歲的老神獸了,對付這樣一個九階妖獸,那絕對會辦法。
“猙獸性情暴烈,卻十分好色,可用美人計(jì)!闭f完,帝江眉角一抖,嘴角含笑的看向凌越。
這是什么表情?
凌越猛然想到了什么,驚訝的瞪大眼睛,雙臂環(huán)抱胸前,冷哼道:“休想。”
帝江撇了撇嘴,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凌越,毫不留情的說道:“放心,猙獸是好色,不是眼瞎,還看不上你!
這算是安慰么?算是吧……凌越暗自想著。
“那還有什么辦法?要不你來?”凌越?jīng)]好氣的回懟一句。
這徒弟,脾氣說爆就爆,也不知是隨了誰了。帝江心中暗自腹誹。那能怎么辦?自己的親徒弟,只能寵著了。帝江被懟,滿臉怒意,可卻依然得回答道:“能幫你的,在丹師協(xié)會。”
“丹師協(xié)會?彥蕊?還是彥妃?”
“都不是,在藏丹閣三樓!
三樓?凌越耳畔陡然響起那若有若無的女子輕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