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切都沉浸在無盡的安靜中,除了呼吸聲,大殿內(nèi)再無其他的聲響!
“哈哈哈……裝腔作勢,什么帝江,你們蒙人的吧!币狗迓氏瓤嚥蛔×,直接笑出聲來。
無情的嘲笑,讓凌越略顯尷尬。深吸一口氣,很快又恢復過來。
帝江沒有出現(xiàn),若說誰最高興,那非這位上君夜拓莫屬。心境如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剩下的只有慶幸。
帝江沒出現(xiàn),那就間接證明,帝江大人并不想管他們這檔子閑事。
“趕緊閉嘴,滾出去!币雇剡B忙制止夜峰的嘲笑。危險暫時解除,但并不代表徹底消逝。
“父君,不會你也相信,這小娘們兒真是帝江大人的徒弟吧。他們不過就是裝腔作勢誆騙咱們呢。您怎么連這個都相信?”夜峰堅信,夜拓是被這二人蒙騙了,才會相信帝江的存在!暗劢钦l?那是書卷、玉簡上的人物,半神的首席契約神獸,早就死了數(shù)千年了。這蒙誰呢,若他們能喚出帝江,我都能復活半神……”夜峰顯然還沒說夠,越說越來勁,可夜拓越聽心里越突突。
別人不知,難道他還不知嗎?這帝江卻是就在此處,別沒被凌越叫出來,卻被這蠢貨給激出來了。
“滾出去……”夜拓上前就是一腳。直接將夜峰蹬飛出去。
但,這腳來的還是有些晚了。
“何人敢在本座面前咆哮?”
夜峰飛起的身子還沒摔在地上,帝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身材魁梧,一頭紅發(fā)。
他假模假樣的伸個懶腰,這才繼續(xù)說道:“本座不過是小憩一會兒,外面怎會這般喧鬧?不過本座剛才隱約聽到有人提起半神,這是怎么回事?”
凌越暗自朝帝江翻了個白眼兒,她有理由懷疑,帝江絕對是裝的,奈何她沒證據(jù),只得站在原地,看著帝江開始他的表演。
“夜拓拜見帝江大人。小兒自小癡傻,剛才口出狂言,還望大人恕罪。”夜拓單膝跪地,態(tài)度十分卑怯。
“癡傻?呵呵,那還真是家門不幸,暗夜上君可要多加管束才是,畢竟禍從口出,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連敲帶打的一句話,頓時嚇得夜拓冷汗直流。
砰……就在此時,夜峰強健的身子直接砸在大殿外的青石板上,聲音沉悶,聽這聲響,顯然夜峰摔的不輕。
帝江沒理會門外的夜峰,扭頭看向凌越,問道:“你們怎么在這兒?”
凌越嘴角抽動,她這師父,裝模作樣的本事,還真是絕學。她就不信,剛才自己那般嘶聲裂肺的叫喊,對方竟會一點都沒聽到。
“稟師父,暗夜上君相請,徒兒不敢推拒,畢竟站在別人家的地盤兒上,徒兒怎敢放肆,萬一被穿了小鞋,徒兒上哪兒找地兒說理去!甭曇粼秸f越小,這委屈的小模樣,還真有幾分被欺負意思。
夜拓聽得這個心慌。就剛才凌越跳腳起來怒罵的架勢,誰敢給她穿小鞋兒?這不是開玩笑嗎?
“呵呵,凌越閣下真是會開玩笑。呵呵……”夜拓尷尬的笑了笑,剛想繼續(xù)說,但見帝江朝他投來不善的眼神兒,嚇得他忙將后面的話吞了回去,改口說道:“帝江大人,凌越閣下既是我兒夜辰的好友,那就是我暗夜一族的貴客,有什么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這句話說的還算得體,帝江的威壓暫且收了收,這才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們有事,那就先談正事吧,本座反正也沒事,就在這兒隨便聽聽,你們自便。”
聽了帝江的話,夜拓想要追出去再踹夜峰幾腳的心思都有了,都是他惹得禍,沒事兒招惹這個祖宗作甚?
“呵呵,也沒什么大事,無非就是想將他們小兒女的事情定下來,既然帝江大人是凌越閣下的恩師,此事由您做主,再合適不過了!
現(xiàn)在,旁的事情怕是都說不得了,夜拓只能挑選一件最不打緊的事情說出來。
想要這么糊弄過去?可沒那么容易。凌越雙眸悄悄看向夜辰,正巧夜辰也將視線轉(zhuǎn)了過來,四目相對,不需言語,皆知對方心中所想。
夜辰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朗聲說道:“上君,婚事暫且放放,這事兒,我們還得和越兒的父親還有帝江大人商議一下。我母意外身死,時隔多年,這事兒總不能一直這樣不清不楚的。今日正好大家都有時間,不妨將此時說明,也好解我心中之惑!甭曇艉榱粒患膊恍,就連趴在門外的夜峰也聽得清楚。
“提到此事,為父慚愧,雖然訪遍名醫(yī),卻依舊沒救回你母親!币雇毓首鞅瘣,掩面說道。
話音未落,沒曾想帝江卻湊了過來。一臉驚訝的問道;“什么,你母親過世了?什么時候的事?本座怎么不知?過了孝期沒有。夜辰小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事情怎么能瞞?!
那語氣神情,仿佛夜辰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
如今這事,被帝江橫插一杠,夜拓有些猶豫了。若是平時,那他的答案絕對只有一個:褚尋是病死的。
可此時,帝江介入,無論他說什么,可都要謹慎。
神獸,自然有神獸的脾氣。若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位,那他們暗夜一族政權(quán)顛覆都未可知。
“這個,呵呵,帝江大人,此乃小人家事,不敢勞煩大人過問。”夜拓想要含糊過去。
“什么遍訪名醫(yī),父君,那女人不是死在……”大門外的夜峰,即便趴在地上也不肯消停,兩只耳朵豎起來,聽得一字不差,甚至還想找機會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
“你給我閉嘴……”夜拓暴怒,滿臉漲紅,若事情可以重來,他剛剛才真想一腳踢死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