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褚鵬海離開,帝江這才從靈界中飄了出來。
藏書塔內(nèi),高六層,下三層密密麻麻陳列著各種古籍、玉簡。
有暗夜族的史記,有一些珍貴的功法,甚至還有一些從旁處搜羅來的并不適于暗夜族的靈技功法。
……
總之,一些暗夜族人不能看的,不適合看的,甚至看不懂的典籍都存放在此處。
看著一排排古舊的書架子,夜辰有些頭大,他甚至有些后悔剛才沒有問清暗夜族史記到底存放在哪兒。
無人幫忙,他們?nèi)齻只能一排一排的開始翻找。
……
“沒想到暗夜族還真有些家底!钡劢膊恢獜哪膬悍鲆槐眷`技。這靈技,他是看不上眼,但若是放在五方大陸,那可是人人瘋搶的寶物。沒想到竟然在此處被束之高閣,還真有些浪費。
只是隨意翻了翻,帝江便又將那本靈技放了回去。
幾人繼續(xù)翻找……
“是不是這本?”忽然凌越揚起一枚玉簡,高聲喊道。
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藏書塔內(nèi)回蕩許久。
帝江和夜辰忙聚了過來。
帝江率先出手,一絲神識飛射而出,瞬間進入玉簡內(nèi)部。
他雙眼微瞇,好似立于一個高臺之上,周圍的文字飛速穿梭,帝江連忙通過神識將想要知道的那些文字調(diào)了過來。
……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帝江的神色越發(fā)沉重。
半個時辰,他足足看了半個時辰,這才從玉簡中回過神來。面色凝重,眼中閃過一抹無法遏制的怒火。
“這玉簡,收好!钡劢瓕⒛怯窈嗊f給凌越說道。
凌越點了點頭將玉簡收回到納戒中,打算過后再仔細(xì)瞧瞧。
“我先靈界了,有事喚我!闭f罷,帝江身形瞬間虛化,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這里,古籍玉簡眾多,可凌越卻提不起興趣,她只想快些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枚玉簡,到底有什么東西能讓帝江憤怒成那副模樣。
“我們回去吧!绷柙秸f道。
夜辰點了點頭,回看一眼周圍覆滿厚厚灰塵的書架,并未留戀,轉(zhuǎn)身同凌越一齊出了藏書塔。
“夜拓小兒,你個縮頭烏龜,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二人才一出塔,便聽到褚鵬海在暗夜王宮前門處大聲叫囂著。
掐算了一下時間,他們在里面翻找了足有大半天的時間,這期間,夜拓始終沒有出現(xiàn),任由褚鵬海在眾人圍觀下狂罵。
“褚鵬海,你也別太放肆了,上君寬厚,不與你計較,你可別蹬鼻子上臉,到時候,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币雇囟懔耍勺鳛榘狄棺宕蠓蛉,唐氏不能躲,在眾多親衛(wèi)的的保護下,隔空與褚鵬海對峙。
要知道,暗夜皇族積威甚重,在這里,又有誰敢堵在王宮門前破口大罵?
不少城民聽到動靜,悄悄圍了過來,躲在遠(yuǎn)處看著熱鬧。
“這人誰啊,上君就由著他這般胡鬧?”
“看他一身破爛,不會是個瘋子吧!
疑惑漸起,有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呵呵,褚鵬海你們都不知道?還瘋子,若他真是個瘋子,大夫人又怎能容他到現(xiàn)在?”一個臉如長錐的男子哼了一聲,這才說道,顯然是知道些內(nèi)情。
“就是,他都在這兒罵了四五個時辰了,上君連面兒都沒露,倒是大夫人還有些興致在這兒和他對罵。”
有些明眼人,也從唐氏回懟的那幾句話中推測出褚鵬海的身份。
“誰啊,這老瘋子到底是誰?”有人等不及了,拽了拽剛才說話的那錐臉男子,小聲問道。
“褚鵬海,你沒聽到大夫人剛才喊他褚鵬海嗎?”那錐臉男子白了對方一眼,將那被拽走的袖口又扯了回來,沒好氣兒的說道。
這話,說了等于白說,
褚鵬海三個字,大夫人喊了不下十遍,他們也都是聽得清清楚楚。但凡知道這人是誰,也犯不著多問這一句。
見眾人將目光又匯聚到自己的身上,那錐臉男子得意的顫了顫腳,這才繼續(xù)說道:“暗夜族二夫人,你們可還記得姓什么?”
二夫人?
有些人懵了,他們還不知暗夜族有個二夫人。
“褚!卞F臉男說道。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這老瘋子和二夫人是同宗。
“不對啊,那二夫人我是聽說過的,三殿下的生母,死了都有二十多年了,如今突然來個姓褚的瘋子在這兒叫罵,難道當(dāng)年二夫人的死,另有隱情?”有人開始胡亂推測,
但在這里,皇族夜家就是暗夜族的天,他們也只敢小聲嘟囔幾句,再過分的,卻也不敢繼續(xù)追問。
“叔公,我們先回家,至于母親的死因,我想上君定會給我們個滿意的說法!贝藭r,夜辰和凌越也趕了過來,看向褚鵬海沉聲說道。
聲音并不大,可內(nèi)含靈力,足以讓廣場另一頭瞧熱鬧的眾人聽得清楚。
“夜辰,你來的正好,瞧瞧你們家的瘋老頭子,在暗夜王宮門前都敢這般放肆,還有沒有將我們皇族放在眼里?”唐氏見夜辰出來,矛頭瞬間指向夜辰。
“大夫人,若是上君回來,請告訴他,夜辰改日拜訪!币痪湓挷槐安豢,氣勢十足。夜辰不想繼續(xù)跟她糾纏,轉(zhuǎn)身帶著凌越和褚鵬海離開了。
“你……你……”唐氏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一張打扮精致的臉幾乎都被氣的變了形狀。
“放肆,庶子就是庶子,登不得臺面的東西!币Z半天,唐氏這才從牙縫中擠出這么一句。
……
幾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自然聽不見唐氏最后的幾句咒罵。
“殿下,您回來了!
當(dāng)他們剛一回來,便看見安伯正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好似特意等待幾人回來。
“安伯,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未等夜辰答話,凌越搶先問道。
看安伯這緊張的模樣,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凌若惜和蓮熏可都在這院子里。萬一她們再出什么變故,凌越可真能掀了暗夜王宮。
“沒,閣下放心,那兩位貴客正在里面休息!币娏柙侥樕珓∽,安伯連忙說道,生怕自己晚了半步,凌越就這么不管不顧的沖出去了。
其實,安伯等在這里只有一個原因。在他們二人走后不久,上君夜拓便急沖沖的離開了,只是他走的時候也將那些親衛(wèi)仆役一并帶走。
剛巴巴送來的人,在這兒守了一夜就這么走了?這也太過反常,安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才坐在門前等著夜辰回來,想要第一時間告訴他這件事情。
呵呵……有意思,人就這么撤走了?
聽了安伯的話,夜辰和凌越非常有默契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