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凌越傲立在那,泰然的看著一切,眸子中盡是不容靠近的冷漠。
淡藍(lán)色的光暈氤氳而出,如同在凌越周邊裹上了一層神秘的薄霧。磅礴的威壓瞬間形成,如海嘯般朝著四周席卷。
靈帝之威,勢不可擋……
所有人都壓抑的喘不上起來。
“你,是靈帝?”還是那為首的絡(luò)腮胡有些見識,一眼便瞧出凌越的身份。
這樣強橫的威壓,只有靈帝以上的境界才有。
凌越并未否認(rèn),只是淡淡的看向流光城城主,這才轉(zhuǎn)向那懲戒司的人,說道!敖袢罩,乃是我和流光城的私仇。借了幻光島的寶地,可能有些不合規(guī)矩,但我絕無輕視之心,若今日諸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自然大家相安無事,但若揪著不放,那我凌越,也只能得罪了。”凌越毫不氣弱的說著。
她的人,被抓到幻光島如同牲口般圈在籠中,任人宰割,她沒牽連幻光島,應(yīng)該算是她大度了。
如此囂張之人,平生僅見,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那絡(luò)腮胡也有些猶疑。事到如今,這可怎么辦?當(dāng)做沒看見?這不合規(guī)矩;強攻?他們這些人絕不是對手。
到達(dá)靈帝這個境界,可不是普通的人海戰(zhàn)術(shù)就能解決的。
思慮再三,懲戒司的人還是往后退了一步,圍而不攻,但也悄悄派人回去報信。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剛才還想渾水摸魚將凌越就地斬殺?蓻]曾想,這個看似無害的青年,竟是個靈帝境的高手。流光城城主蘇玉有些愣了,突兀的站在那兒,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只有他沖在最前面,而凌越的目光,正好盯著他
……這樣凌銳的目光往身上一掃,蘇玉頓時渾身一僵,開始不住的打顫。
此時,可不是逞能復(fù)仇的時候,他又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想再退回人群中。
“流光城城主,留步!绷柙叫χf道。一股凌厲之氣在眉間散開,渾身透著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
“靈帝陛下!币娀夭蝗チ,蘇玉很識相的低下頭。語氣無比恭謹(jǐn)。
呵呵……就這點能耐?凌越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原以為與流光城的較量,怎么也要費些事。沒想到一城之主竟如此窩囊,對待后面的是戰(zhàn)事,她頓時失了興致。
“聽聞你對我陰陽城很感興趣。不如去我那坐坐。正好有些事情,還要請教!绷柙饺粲兴傅恼f著。
聽了這話,蘇玉心里咯噔一聲,暗道:完了。原想著,若今天這事,是凌越和蘇元的私怨,現(xiàn)在蘇元已死。他再找人從中說和,興許還能保住流光城,保住他蘇家一脈?墒虑闋砍兜搅岁庩柍恰
這些年,蘇家仗著勢強,可沒少禍害陰陽城,如今人家找來,他們的后果可想而知。
“靈帝陛下,這都是誤會。我真的不知陰陽城是您的地盤兒。否則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陰陽城不敬啊!碧K玉也不知該怎么解釋這些事情,可以說,兩方鬧成這個地步,早就沒了回旋余地。但他依舊不死心,想要最后爭取 一下。
此人還真是能屈能伸,但這樣一幅猥瑣的嘴臉,確實有些令人作嘔。
“南一,如今你是陰陽城的當(dāng)家人,事情該怎么處理,你看著辦,但要記住,陰陽城,有人撐著!绷柙交厣砜聪蚰弦唬瑹o比自信的說道。
一句話,瞬間暖了南一的心窩。在這個冷漠的地方,何曾有人這般對他 ?為他撐腰……這種感覺,真好。
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激蕩。噗通一聲。南一單膝跪地,額頭觸膝,無比恭順的說道:“南一誓死效忠主子!狈Q謂由“大人”改為“主子”,和老三一樣,他是心悅誠服。
這一拜,喜了南一,可卻尷尬了蘇玉。
讓南一處置他們?這不是直接判了他們的死刑嗎?不能坐以待斃。蘇玉眼珠一轉(zhuǎn),瞬時來了主意。學(xué)著南一的樣子,連忙跪倒在地,高聲 喊道:“奴才蘇玉拜見主子!苯又橐宦,額頭觸地,磕的那個響亮。
這人不要臉,各有各的花樣,可像蘇玉這樣的,還真令凌越大開眼界。
現(xiàn)如今,活命要緊,蘇玉哪還管得了那么多?即便凌越殺了他最寵愛的幼子,可只要能活命,他依舊可以萬分諂媚的朝著凌越跪拜。
只要你的底線下滑的快,那別人便永遠(yuǎn)不會觸及你的底線。蘇元,正是如此。
“你看著辦吧!绷柙接袷忠粨],沖著南一說道。
這樣的人,真是看一眼都讓人覺得惡心。
“是,主子!蹦弦辉俅纬柙叫辛艘欢Y,說道。
說罷,他緩步上前,朝著蘇玉走去。眸光閃爍著無盡寒芒,殺意凜然。
每踏出一步,都擲地有聲。
無比震顫的聲音,瞬間將蘇玉推向崩潰的邊緣。
……
“誰人敢在我幻光島如此猖狂?”
就在這時,天邊傳來一聲怒喝,如雷震滾滾,裹挾著山崩海嘯之勢,朝凌越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