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空閑,凌越可沒時間看他們表演,雙眼微瞇,神識外釋,仔細觀探著薩爾的病情。
比斗時,凌越并未覺得自己攻擊有何不妥,但此時來看,她下手的確重了些。薩爾不光是肋骨斷了幾根,心脈附近更是被戳出一個大窟窿。
“所有人都先出去!绷柙剿砷_薩爾,直接說道。
話音剛落,那白毛獸人瞬時覺得離希望更緊一步了,也不問緣由,立刻清場。
那些過來探視的獸人很配合的退到了門外,可許伯卻依舊鐵青著一張臉,怎么也不肯離開。
“小子,別在這兒裝神弄鬼的,薩爾都傷成這樣了,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是無用,你一個毛頭小子在這兒裝什么?趕緊給我滾出去!痹S伯見凌越不肯走,直接過來攆人。
凌越并未回頭,反而是夜辰和白河跨步上前,直接將人擋住。
“老頭,你要在這兒偷師呢,我們也沒什么意見,你躲在一邊光看著就行了,別說話,你若是不想呆這,門在那邊,好走不送!卑缀訉⒄凵韧耙凰,直接指向門的方向。
“你……你們,粗鄙!痹S伯氣的渾身發(fā)顫,但卻始終沒出門,他倒想看看,這個半大孩子到底有什么本事,一會兒他們該如何收場。
凌越深吸一口氣,靈力快速在體內運轉起來。順著指尖,靈力如絲,一點點被抽了出來,緩緩注入薩爾體內。
這次與前幾次醫(yī)病都不太一樣,縫合斷肢和修補臟器,本就是不同的性質的。
薩爾傷了臟器,雙眼無法直視,只能用神識小心的探查。
時間一點點過去,靈力順著殘破的傷口,緩緩進入體內,慢慢滋養(yǎng)、縫合……
這可是件極為耗時的精細活,凌越全神貫注的修補著,絲毫不敢怠慢。
“小子,你干什么呢?這不是胡鬧么?哪有……”許伯厲聲呵斥。他此時更是伸長脖子,恨不能將頭伸到薩爾的胸前去看。
聲音直接在凌越耳邊炸開,還好凌越也算是個老手,雙手依舊穩(wěn)穩(wěn)的擎著,并未受到影響。但此時,但凡長個眼睛的都能看出,現(xiàn)在可是關鍵時刻,許伯這樣說話,顯然極為不妥,那白毛獸人也不顧的禮節(jié),上前一把扛起許伯就往外走:“許伯,屋里太悶了,你先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好了我再叫你!闭f著,那白毛獸人將許伯往外一扔,反手又把門關上了。
“烏陀,你要干什么,還不趕緊開門?敢這么對待老頭子,我告訴你,下次你別找我治傷!痹S伯仍是不依不饒的在門前叫囂著,甚至還用力的鑿了幾下門。
原來,那個白毛獸人名叫烏陀。他可算是把許伯得罪得透透的了。
“治傷哪有那么容易?要是這小子能把薩爾治好了,我管她叫祖宗!痹S伯越說越氣,干脆站在門口叫罵起來。
凌越依舊全神貫注的醫(yī)治薩爾,對于門外的叫囂充耳不聞。
傷口一點點被修復……
兩個時辰過去了,凌越終于放下雙手,長舒一口氣。
原以為這樣小的傷口用不了多長時間,沒想到竟比自己想象的要難上許多。
“怎么樣?”烏陀見凌越始終托舉的雙手終于放下,知道已經醫(yī)治完畢,忙上前一臉關切的問道。
凌越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好了,傷口修補的差不多了,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什么大礙了!闭f罷,抬起右手就想擦一擦額前的汗珠。
可手剛剛抬起,卻被夜辰擋住了,從納戒中取出一方絲帕,旁若無人的為凌越拭去汗珠!澳愀杏X怎么樣?”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行了!绷柙叫χ鸬。
二人的互動,看得白河一陣白眼。這兩人就不能克制一下么?公然撒狗糧,喪心病狂啊……
凌越壓根就沒注意到白河的異樣,留下一瓶凝元補氣的丹藥,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吱嘎……
房門被打開,外面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結果,
見凌越一臉煞白的出現(xiàn),許伯更是有話說了,干脆直接堵住凌越的去路叫囂著:“你個不懂規(guī)矩的渾小子,知道些醫(yī)理藥理就敢來這兒張狂?你可知道,這么重的傷患,稍有差池,那可都是要命的……”
許伯堵在門口說個沒完,凌越剛剛損耗那么多靈力,此時臉色極差。這般嬌弱的模樣看得夜辰一陣心疼。再看向眼前這聒噪的老頭更是心煩,右手一推,直接將人推得老遠:“滾……”,他怒聲呵斥。
許伯可是斗獸場請來的醫(yī)者,在這兒的地位那是極高的,別說這些參加比斗的勇士,就算是管事兒的七叔,也要給他幾分薄面,如今竟被人當眾推搡……
凌越此時腦袋昏昏沉沉,完全提不起力氣,只想快些回去休息,根本無暇理會許伯的叫囂。
“你在這兒看著,有什么情況,馬上過去找我!绷柙交仡^沖著烏陀吩咐道。
“薩爾老大怎么樣了?”
“對啊,這小子到底治沒治好?”
……
凌越等人剛走,那些獸人瞬時又圍了上來,將房門再次堵得水泄不通,不斷追問薩爾的情況。
烏陀也不知該怎么回答,為薩爾醫(yī)治的凌越是說沒什么問題,可薩爾沒醒之前,烏陀還是不敢相信,那么大個窟窿,是說堵就能堵住的么?
答案,只能交給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