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袋子,只見滿滿一袋子中品靈石,凌越兩眼放出精光,這是要發(fā)財?shù)墓?jié)奏啊……
凌越也不含糊,右手伸進去,直接抓出一把靈石來,道:“不能壞了規(guī)矩。”
“這是牧團長送來的謝禮!崩紫鲆膊缓靡馑季瓦@么收下。
“這是診金,也算是酬勞。應(yīng)該的!闭f完,凌越又將那把靈石往雷霄的眼前推了推。
你倒是快收啊,凌越心中狂念叨著。這可是靈石啊,還是中品靈石,表面看著毫不在意,可心里卻在滴血,這得夠傳送多少次的?想當初為了四塊正品靈石就逼的她無路可走,現(xiàn)如今這一把,足有十多塊吧。凌越毫不留戀的將靈石推了過去,為了消除自己心中的尷尬,甚至都沒再瞥一眼那些被她無情拋棄的靈石。
說話間,一碟子糕點從旁邊送了過來。白色的花型糕點上點綴著粉紅色的花蕊,淡淡的香甜竄入鼻間,一天兩夜顆米未進,凌越的五臟廟早就鬧騰起來了。道了聲謝,來不及坐下,凌云就站在那兒端著碟子吃了起來。
糕點綿密可口,軟硬適中,可謂佳品,唯一的瑕疵就是太干了,吃得有些……噎得慌……
凌越正吃著呢,一口節(jié)奏不對,糕點直接梗在喉嚨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轉(zhuǎn)身想找杯水順一下,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一杯茶水適時出現(xiàn)在凌越面前,真貼心,不光有點心,還有茶水伺候,也沒多想,直接接了過來,一口灌了進去……舒服,這種順暢的感覺……
“謝師父,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本驮诓杷樍撕韲祫澾^的瞬間,一個人影驀的撲在凌越身前,跪地就開始磕上了。
這是很么情況?吃糕點吃出彩蛋了?
凌越嚇的一激靈,往后錯了一步,這才看清,來人正是傭兵團的藥師東籬,此時他正跪在自己面前。
“不……不是……這怎么話說的,你這大早上的,作什么妖呢。”凌越半打趣的說道。
不能認,打死不能認,自己還是個寶寶呢,怎么收徒弟?收了我教什么?眼皮一翻,權(quán)當沒看見,端著碟子就要從東籬身邊越過去。
“不得了了,有人始亂終棄了!钡降资嵌喑粤藥啄昝,東籬也不是好糊弄的,見凌越當真嘻嘻哈哈的就要離開,東籬膝蓋快速蹭著地板,就蹭了過去,一把摟住凌越的右腿就開始號喪起來。
“別,你可別亂說, 我什么時候亂過?”這事兒可不能亂安,凌越慌忙撇清關(guān)系。
“這拜師茶都喝了,轉(zhuǎn)頭就不認了,你不是始亂終棄是什么?”東籬一臉委屈,越說越委屈,可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輕,任凌越怎么用力,都拽不出那只被他打劫的腿。
“什么拜師茶?”凌越問道,可余光掃到自己的右手上,一個空空的茶杯赫然捏在手中。
不是……凌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東籬,又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怎么有種被強行碰瓷兒的感覺。
“什么茶?”凌越把杯子往旁邊一丟,一臉迷茫的樣子。“不就是一杯普通的白開水嗎?哪有什么茶?”
雷霄和巴力目睹一切,不得不被二人的精湛演技折服。這是個糊涂官司,一會兒鬧起來,你說他倆向著誰?干脆,目光一對,收起桌上的靈石,相當默契的從前廳退了出去。
“師父啊,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啊,剛喝了拜師茶就不認了……”東籬將一哭二鬧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這詞兒是這么用的嗎?你能不能好好斟酌一下你的用詞再開口!绷柙捷p按眉角,自己的身家清白啊。
東籬可不管那些事兒,雙手緊摟著凌越的右腿,繼續(xù)哭嚎著:“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糾結(jié)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我怎么這么命苦,攤上這么師父……”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我勸你松開手吧。”說罷,凌越費力的向門口挪動。
怎奈這家伙是鐵了心的訛上了。凌越每邁出一步,這家伙就跟貼在腿上似的,任由凌越將他拖在地上前行。
“要不這樣,你想學什么,我教,這拜師就免了吧。”退而求其次,凌越低頭,和這個臉皮幾乎貼在地上的東籬說道。
“那怎么行?都說拜師了,茶你都喝了,現(xiàn)在又不認我,我不要面子的?”
面子?你的臉皮現(xiàn)在還在地板上蹭呢,你要面子?當眾打臉這種事,也不是凌越能干出來的。
凌越將腿用力往外抽了抽,怎奈東籬看著弱小,力氣卻不小,死死扣住她的右腿,就是不撒手。“你說拜師就拜師,我不要面子的?”
“這好辦,師父,你說怎么才有面子,擺個拜師宴怎么樣?”東籬一臉諂媚的把臉湊了上來。
“不用!
“師父……”
“松開!
“師父……”
“我警告你,再不松開我要發(fā)飆了!
“師父。”
果然,男人耍起賤來,真沒女人什么事兒。
這每一聲“師父”喊的都是千回婉轉(zhuǎn),聽得凌越一陣毛骨悚然。這語嗆語調(diào)都是跟誰學的?如果拉到集市上喊兩聲,絕對有大娘大嬸肯掏錢,真是媚到骨子里了。真沒看出,這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小伙子居然自己悟出了這項技能。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師父……”
“快撒手!
“師父……”
“哇……”
“師父你是怎么了?”
……
剛剛吃的一碟子糕點和那一杯茶,在胃里形成強烈的反應(yīng),翻江倒海的鬧騰著,果然,這拜師茶不是好喝的……
整整一天,赤霄傭兵團出現(xiàn)了一大奇景。一個清秀的少年,腿上掛著一個青年男子,二人感情甚“好”,無論走到哪兒都分不開。
“松手。”
“不松!
凌越恨不能揍這小子一頓,這股無賴勁兒一定師出名門,否則學不出這樣的精髓。
二人依舊一個在前面走,一個在地上拖著……
“師父,要不你就收了我吧,你看,我的褲子都磨漏了,再磨下去,屁股就露出來了,太有損咱們師門形象。”
你還要形象?你這一天的形象是低的不能再低了!澳悄闼墒。”凌越適時的勸說。
東籬搖頭:“我要用我的誠意打動你,屁股可以露,師父必須拜!睎|籬冒著露屁股的風險,依舊死死的拽著凌越的右腿,就那么被拖來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