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秦家家風(fēng)真好,有事都要女人頂在前面。
要是秦愛愛在,我相信她也會站出來!
韓楓語氣依然冰冷,仿佛從未和秦憐憐發(fā)生過負(fù)距離交流一般,冷血無情。
他原本想讓秦憐憐從秦壽那里套話,旁敲側(cè)擊獲取父母死亡的真相,可這一次他終于失去耐心,要親自詢問秦壽。
“你打完我,放過我爸,咱們從今往后恩斷義絕!”
秦憐憐眼淚如同決堤的潮水,洶涌而下。
自己的家族讓她嫁給一個她絕對看不上的男人,本來就讓她心碎了。
一個奪取她貞操,在巫山中沖擊得她死去活來的男人,她刻骨銘心一般,卻把她當(dāng)做是報復(fù)的工具。
她的心成粉末了。
不過此時此刻她依然要站在家族一邊。
“你覺得我舍不得打你?”
韓楓冷冷地問道。
“……”
秦憐憐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一副任君采擷的表情。
“韓楓,你打了我們家兩個男仆,打了老夫大女兒,又要打二女兒,你打完他們,最多再打個管家。
可不能再打老夫了啊,老夫老胳膊老腿又缺鈣,禁不起嘴巴子!
躲在秦憐憐身后的秦壽探出頭,老狐貍一般的眼睛閃爍著精光,說著又繞到秦掏糞身后,死命讓秦掏糞頂在他前面。
“咻!”
韓楓體內(nèi)靈炁灌注手指,憑空點(diǎn)在秦憐憐肩頭,后者立馬昏迷過去。
“啊?韓楓,你上次打過我了,這次怎么都不能打我……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誰就找誰,千萬別再傷及無辜!”
秦掏糞說著,運(yùn)用體內(nèi)洪荒之力,一把將秦壽推到了韓楓面前。
“啪!”
韓楓一把掐住了秦壽的脖子,直接將后者向后推去,釘在了墻上,眼中噴火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說錯一句話就扭斷你的脖子!”
秦壽兩只腳完全離地,如同一只風(fēng)干雞,在墻壁上搖擺掙扎著,嘴里只能發(fā)出“呀呀”的聲音。
“我父母到底怎么死的?”
韓楓說著手上力道放松了三分。
“他們……他們是從游輪上墜海身亡的……咳咳咳咳……”
秦壽死命抓著韓楓的手,想要獲取多一點(diǎn)的呼吸。
“廢話。!”
韓楓目露兇光,如同鐵鉗的虎口驟然發(fā)力。
“呃呃……”
秦壽原本青筋暴起,漲紅的臉色瞬間發(fā)紫,眼珠子都往上翻,眼看就要?dú)饨^。
“再說!!”
韓楓手上又松了三分。
“他們……他們……”
秦壽被掐著脖子,依然大口喘著氣,嘴里卻說不出話來。
“你個老東西,別指望別人來救你了,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還不把真相說出來,我不介意送你去見閻王!”
韓楓冷靜地看了一眼手表。
“60,59,58,57……”
“咳咳咳咳……”
秦壽不停地咳嗽。
“10,9,8,7……”
韓楓一邊倒計時,手上的力道也隨著時間一分一分加重。
他不介意殺了秦壽。
也不介意殺了秦掏糞和秦小四、秦小五這幾個曾對自己頤指氣使,侮辱謾罵長達(dá)五年之久的秦家走狗。
“3!2!1!”
韓楓正準(zhǔn)備使出全力掐斷秦壽的脖子。
“楊巔峰……”
最后時刻秦壽嘴里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他是?”
韓楓的記憶迅速打開:
當(dāng)年他曾聽父母提到過這個人的名字,好像是江南省醫(yī)療大會副會長……
等等!
上一次來秦家和秦憐憐四番戰(zhàn)的時候,后者提到過秦壽曾經(jīng)在半夜密會過“楊會長”。
想到這里,韓楓手上松了七分力,任由秦壽大口呼吸,臉色也漸漸由紅紫色緩了過來。
“賢婿,能不能放我這個老頭子下來?
咳咳……我嗓子……咳咳……”
秦壽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流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
韓楓思索片刻,將秦壽放了下來。
后者如同一灘爛泥軟在地上,又緩和了三五分鐘,哆哆嗦嗦從口袋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顫抖著從瓶子里往左手里抖藥粒,一不小心全部灑了出來。
他忙爬了下來,去地上撿,忽然又扶住了腦袋,一副眩暈的虛弱樣子。
“賢婿,幫……幫我撿一下……”
秦壽顫抖的手指頭軟弱無力,怎么也扣不起來小小的藥粒。
“你沒心臟病,吃什么速效救心丸啊!
韓楓蹲下身子,拾起了一粒,遞到秦壽手里,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唰!”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秦壽仿佛突然年輕了三十歲,從鞋后跟拔出一把小匕首,穩(wěn)準(zhǔn)狠地刺向韓楓的心臟位置!
“啪!”
韓楓早看穿了秦壽的預(yù)謀,一把抓住了后者的手腕。
“咔嚓!”
硬生生掰斷。
韓楓撿起小匕首,冷眼看著秦壽,語氣極其平靜地說道:
“你其實是想讓我?guī)湍銚爝@個吧?”
“。。!”
秦壽捂住自己的斷腕痛苦地在地上來回翻滾。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好吧,那我就自己查!
韓楓把玩著手中的小匕首,一把按住了秦壽。
“賢婿,賢婿!我說!我都說!”
秦壽痛得撕心裂肺,面目扭曲,剛說完鼻涕眼淚都甩了出來。
他看自己最后的搏命底牌都被韓楓戳穿,要對自己下殺手,終于繃不住了。
“咻!”
韓楓靈炁灌注雙指,點(diǎn)在了秦壽手腕處,暫時緩解了對方痛感。
“賢婿,你什么時候承襲的你們韓家祖宗醫(yī)術(shù)?”
秦壽震驚地看著韓楓。
自從韓楓父母五年前去世,他就對韓家祖宗醫(yī)術(shù)日思夜想,恨不得占為己有,這才決定收留韓楓,可五年來韓楓始終如同廢物一般,根本沒有學(xué)會什么深奧的醫(yī)術(shù)。
他漸漸失去耐心,搶了韓楓的秦楓集團(tuán)后,順便謀劃將韓楓害死。
誰曾想韓楓竟然能從大火中逃脫,這時候回到秦家露出這一手,著實讓秦壽震驚不已。
“秦壽,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再有一句廢話,就是死!
韓楓將小匕首抵在了秦壽的脖頸處,鋒利的刀刃抵出了一絲血跡。
他冷著臉繼續(xù)問道,
“你說的楊巔峰,他現(xiàn)在在哪?”
“賢婿啊,自從上次他來我家一趟就走了,根本沒有透露自己的地址。
他現(xiàn)在深居簡出,神秘得很,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這樣吧,我?guī)湍懵?lián)系他,最好讓他來一趟姑蘇市,到時候你們兩個人當(dāng)面聊,這總行了吧?”
秦壽渴望的眼神看著韓楓。
“你們上次都談了些什么?”
韓楓問道。
“當(dāng)時談的是這一屆的江南省醫(yī)藥大會,你知道你老丈人我以前也是醫(yī)藥方面的代表,他私下來是來拉攏我的。
要我在醫(yī)藥大會上投他一票。
根本沒有談你父母的事情!
秦壽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說道。
“好,秦壽,我相信你一次。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出來我的本事了,這里是一顆蝕髓丸!
韓楓打開天眼去看秦壽,后者所言非虛,從懷里掏出一顆殷紅的小藥丸,一指彈進(jìn)了秦壽的嘴里,繼續(xù)說道,
“十天之內(nèi)不用解藥續(xù)命,藥丸里的毒蟲就會咬破藥丸表皮的蠟封,把你咬得腸穿肚爛,骨髓生洞!
他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秦家別墅外已經(jīng)響起了陣陣警笛聲。
“賢婿,我邀請他,他要是不來怎么辦?”
秦壽早嚇得嘴唇發(fā)白,面如土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