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寧也不是第一次和傅家作對了,雖然旁人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有的那個膽子。
上一次他實名舉報還把傅老爺子的果園給送上了熱搜,在上面整整掛了兩天。
不過那時候沒人找他的麻煩。
那段時間事太多,有點忙不過來,老爺子只顧著自己眼前的事情了,也就沒有去管他。
他都已經(jīng)快忘記了,要不是現(xiàn)在這人又自己送上門來,他還真記不起來。
只能說李大寧這個人確實是有點玄學在身上的,他點子太背了。
而像他這么背的人真是世間少有。
恰好這段時間黃家的事情塵埃落定,又離開了老宅,過年的事情也不用傅老爺子幫忙。
現(xiàn)在天又冷,他一切的外出娛樂活動都縮減了,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大把大把的。
這不,剛好撞見這個事,他又閑,李大寧這次要倒大霉了。
自打上次傳出來的那點風聲外,其他再也沒有別的動靜,這讓李大寧心里隱隱覺得很不安,總給他一種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他也沒焦慮幾天,剛巧趕上最近國內(nèi)一個點心比賽,他打聽到這次九味齋不參賽,于是又把自己的重心挪到了這個比賽上,讓底下的人準備去了。
這個周末,傅月辭從學校里回來之后,帶著卿卿去了他大哥的朋友開的那個會所。
在去之前,他先去找他大哥要了地址。
他大哥的房間還是卿卿原來那個,一進去撲面而來的粉嫩,感覺年齡都變小了。
傅風昭洗漱完出來給他開的門,他站在門口,水珠順著碎發(fā)滴下來,看著面前這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弟弟,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么?”
傅月辭嘿嘿笑了笑,不等他說話就先擠進來,蒼蠅搓手手般期待地提醒他。
“大哥你之前不是說,要把我的銅錢借給你朋友展覽,我剛才去收藏室看了一下,那個銅錢已經(jīng)被拿走了!
“……”
傅風昭沉默片刻,看到他滿臉期待的樣子,終是沒舍得開口打擊,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大哥,我今天能去你朋友那里看看嗎?”
說完之后,他興沖沖地補上了一句,“我?guī)锨淝湟黄!?br>
話音落下,傅風昭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他眉宇稍凝,垂眸問,“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傅月辭表情自然地點點頭,“知道啊。”
傅風昭又問,“那卿卿幾歲。”
“四歲。”他豎了四根手指頭。
然后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大哥你干嘛問我這個!
傅風昭這會兒都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東西。
“她才四歲,你帶她去那種地方,你是怎么想的!
傅月辭愣了一下,頭伸出去看了眼現(xiàn)在的天色,理直氣壯地說。
“可是現(xiàn)在是白天,白天不是停業(yè)嗎?我白天過去就好了呀。”
停頓片刻后,他笑瞇瞇地補充了一句,“卿卿晚上還要回來呢,她睡得可早了,一般八點多就開始困了,我到時候要把她送回來。”
帶妹妹出去玩了這么長時間,傅月辭現(xiàn)在清楚地摸清了她的作息。
睡得早也醒得早,是家里作息最正常健康的人類。
而八點多又剛好是京城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是個好哥哥,現(xiàn)在過去就相當于直接包了場,清凈又很有排面。
他帶卿卿去過的地方也很多,這個京城好玩的地方都要走了個遍了。
傅風昭一向是說不過他的,不只是他,家里一般很少有人能正兒八經(jīng)地跟他吵贏。
雖然他那張嘴偶爾很氣人,但好在他在家里是食物鏈最底端的存在,誰都能壓到他頭上。
這才讓他稍微收斂了一點,不然真的要氣死人。
傅風昭這樣一想,覺得確實還可以,就走到床頭拿起了柜子上的手機。
他翻著手機聯(lián)系人,扭頭對傅月辭道:“我跟他說一聲!
“好的大哥!
他一點也不客氣地找了個椅子坐著,然后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他大哥有強迫癥,屋里安靜得很,又很多東西都在遠處沒有動過,還跟新的一樣。
還有那套床品,原本是粉色,后來有一天他來的時候看到換成了灰色,現(xiàn)在又換成粉色了。
雖然不是曾經(jīng)那一套。
看到這里,他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強迫癥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他大哥一個直男,換完之后發(fā)現(xiàn)灰色放這個房間里很突兀,于是又默默換了回去,還是主動換的。
在外面高貴冷艷不茍言笑的,回家了蓋著粉色被子,這誰敢想。
大概是感覺很好笑,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傅風昭打完電話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鬼畜的樣子。
他有點不忍直視地別開了眼,交代他,“我已經(jīng)跟人說了,你直接過去就行!
目的達成,傅月辭彈了起來,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么叫用完就丟。
“那大哥您接著睡覺,我?guī)淝溥^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