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卿卿的師父,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來,您坐上位!
有他們兩個人在,屋里的氣氛就沒有冷場過。
歡聲笑語透過窗戶傳了出去。
傅喬曦在門外站著,她一路上跟著譚鴻儒走到這里,但是一直沒鼓起勇氣上去說話。
也是剛才門開的時候聽花停說的那句,才知道原來譚教授竟然是卿卿妹妹的師父。
看到身后有傭人來上菜,她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她剛好瞧見她媽正走過來。
出于迫切想和旁人分享這個消息的心情,她連忙走過去,雙眼很亮,興奮的心情溢于言表。
“媽,四叔把卿卿妹妹的師父請到我們家了!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那個很厲害的譚教授!”
聽到譚教授這三個字,夏月初心情同樣震驚。
但是又聞他是卿卿的師父,瞬間開心不起來。
她抓住傅喬曦的手,牽得緊緊的,面色嚴(yán)肅地叮囑。
“小曦,你過兩天也把你的研究生導(dǎo)師請到家里吃飯,咱可不比四房差!
“媽你說什么呢。”傅喬曦壓下心頭的激動跟她解釋,“先不說我導(dǎo)師和譚教授的區(qū)別,光是你這個想法就不對,你別老是和四叔他們比!
“你不知道譚教授的地位,他收卿卿當(dāng)徒弟,四叔請他吃飯是正常的,我都畢業(yè)那么長時間了,要請也是教師節(jié)請!
夏月初沒說話, 心里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但傅喬曦在旁邊說著,她心里那點不滿意漸漸消了下去。
不是她想和四房比,主要是傅家一共就三個女孩,她家喬曦本來是最聰明、最厲害的那一個,各方面都碾壓三房的傅晚晚,沒得挑的。
但是現(xiàn)在四房帶回來一個卿卿,先是表示出和蛇的親近,博得了老爺子的喜愛,又莫名其妙拜了個厲害的老師,怎么可能會這么巧。
夏月初想得很深。
那個教授一定是傅斯淮幫忙找的,花那么多錢給一個三歲小孩找這么厲害的師父,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在這個關(guān)頭,她很難不多想。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院子里走,沒有留意到這些話全被角落里的人聽了進(jìn)去。
她們離開后,傅晚晚才從角落里走出來。
想到剛才聽傅喬曦說的那些,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嫉妒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很可憐。
傅喬曦本身就什么都有,她自然不去羨慕。
她爸媽對她盡心盡力,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一直給她的各科老師送禮,讓他們特殊關(guān)照。后面為了讓她考研的時候報個名師,也走了不少關(guān)系。
而自己家男孩多,一個哥哥一個弟弟,父母的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停留,這就導(dǎo)致她始終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本來她還可以安慰自己,但是現(xiàn)在看了四叔那邊的卿卿后,曾經(jīng)自己哄自己的理由都成了笑話。
傅晚晚走到正廳外面,攔住了一個上菜的傭人問了幾句。
在得知蕭溯也來了之后,她連忙跑回自家院子里。
一進(jìn)門,看到她媽正在客廳沙發(fā)上敷面膜。
傅晚晚走過去,焦急地伸手拉她,“媽,你要幫我!
“別鬧,回房睡覺去!泵魈烨邕B什么事都沒聽,坐沙發(fā)上不為所動。
傅晚晚不走,她把自己剛才聽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完她說的話,明天晴果然被吸引了,只不過她的想法和夏月初的想法一樣。
“世界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八成是四房那邊蓄謀好的,就是為了家產(chǎn)!
“先別管家產(chǎn)了,現(xiàn)在大姐說的譚教授和蕭三叔都在我們家,你幫幫我,我也想認(rèn)個厲害的師父!
聽到這話,明天晴想也不想地否定了。
“你不行,你才多大!
傅晚晚拉她的手頓了一下,聲音里摻了些委屈,“我都十七了,明年就要高考,而且四叔家那個今年才三歲,她都認(rèn)了,我為什么不行啊!
明天晴實在不想拉下臉去找傅斯淮,關(guān)鍵是還不一定能成功。
她瞥了自己女兒一眼,換了個借口。
“你剛才不是說了,那個譚教授的研究方向很冷門,你就算拜他為師,除了名聲聽起來好一點之外,別的什么用都沒有!
她這樣說,傅晚晚還以為是有希望,連忙搖頭,表情期待。
“不是譚教授,蕭四叔不是在京大考古系做教授嘛,咱們兩家有交情,你現(xiàn)在幫我和蕭三叔說說,我大學(xué)了直接選考古專業(yè),跟著蕭四叔就好了!
蕭溯在家排行老三,不是最小的那個。
最小的叫蕭序白,是京大考古系教授。
能有資格帶研究生的,名聲自然很響,外加蕭家的那層身份,不知引得多少人趨之若鶩。
傅晚晚之前聽小姐妹說過他,被學(xué)生們稱為考古界的白月光。
她還記得自己八九歲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蕭序白一面。
具體的場景她已經(jīng)忘了,唯獨記得他長得很好看,說話也溫柔,在那個啥都不懂的年紀(jì)愣是驚艷了她很久。
所以傅晚晚上課發(fā)呆的時候就會幻想。
她大學(xué)就想學(xué)考古,之前只是想想,因為知道蕭家人和普通教授不一樣。而且她成績也不算拔尖,只怕是入不了蕭序白的眼。
但是現(xiàn)在她看到連三歲小孩都能認(rèn)譚鴻儒當(dāng)老師,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沒什么不切實際的。
她就想拜蕭序白為師,她也不能什么都低另外兩人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