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價值觀中,對于這類高干子弟向來是抗拒三分的,特別是做上門女婿這種,從來都是他極力否定的。這也就是當初為什么會拒絕齊菲菲的原因所在,他寧愿不要那些人前風光無限,也不能接受人后的低聲下氣。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放心的,這幾年與孫勤勤相處下來,非常清楚她不是那種高貴大小姐的做派,不會像歷史、當下發(fā)生的那些上門女婿一般,仗著權勢,對自己男人耀武揚威、頤指氣使。
但現(xiàn)在他知道,他將來要面對的可能是孫衛(wèi)宗,權傾一方的堂堂副省級官員。心中不免還是有些畏怵了,畢竟沒有相處過,孫衛(wèi)宗究竟如何,能不能接受自己,尚且是個未知數(shù)。
見林方政表情變化不定,在那里一個人愣得出神,李咸平輕咳了兩聲,將他從胡亂的思緒中拉回來。
似乎知道林方政的想法,李咸平說:“你也不用多想,現(xiàn)在是新時代,又不是封建王朝,都講究自由戀愛。而且據(jù)我所知,衛(wèi)宗副省長只有這一個獨生女,雖然要求嚴格,但總的來說還是很依著她的。他本人從工作中接觸來看,也不是那種教條封建的人,很多時候還顯得非常開明,對年輕人也十分關心。你本身素質不差,沒必要膽怯。”
林方政惴惴不安的點了點頭,問:“那……那她父親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嗎?”
李咸平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其實李咸平心里也在猜測,孫衛(wèi)宗就這么一個女兒,不可能對她的事情不上心,在秦南省,孫勤勤如果談了男朋友,他要想知道的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為什么一直默不作聲,卻無法揣摩了。
“那……李處長,您覺得,如果她父親知道我跟鬧矛盾的事情,會怎么想呢?”林方政問。
“這我就更不知道了,領導的心思哪是我能預測的!崩钕唐叫α诵,“不過,如果真要猜的話,我覺得他可能會支持你。衛(wèi)宗副省長是一個人民情懷很重的人,如果換做是他的話,肯定是要為岳山人民站好最后一班崗的。但換成他女兒,就很難說咯!
“好吧!绷址秸膊恢涝撜f什么了,聊這些有什么意義呢,最重要的決定權始終是在孫勤勤那里。
“行了,你也不要多想,給我兩天時間。如果不管用,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崩钕唐秸f。
“好的,那謝謝您了。改天請您吃飯,一定好好敬你一杯!绷址秸f。
李咸平笑道:“去岳山就算了,別的酒也沒必要,早點請我喝喜酒就行。”
“但愿吧!绷址秸䶮o奈的笑了笑。
時間不早了,事情已經講開,自己今天也不可能見到孫勤勤了,不宜再過多打擾李咸平,只能起身告辭。
“對了,今天到這找了我的事,也不要對任何說!崩钕唐蕉诘。
“好的。”
李咸平將林方政送到門口,望著他離開后,將門關上,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思索了一下,摁下了撥號鍵。
“常凌老弟,是我!崩钕唐秸f道。
常凌,孫衛(wèi)宗的秘書。
“平哥,您好!背A枵f。
“忙著呢?”
“沒有,剛到家。平哥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當啊。”李咸平笑道,“那個,有個事情想請幫下忙。”
“平哥你說。”
李咸平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言道:“最近孫勤勤情緒有些不佳,我看情況有點不對,是不是要向衛(wèi)宗省長報告一下。”